“慈儿,你在房间里吗?”
黛月来到我慈的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很快里面就传来少女清脆悦耳的声音。
“师尊,你进来吧。”
黛月推开房门,我慈穿着一身红色纱衣坐在桌案前,露出晶莹的玉足,面前的桌案上摆放着一摞宣纸,她轻轻抽出一张,平摊压直,取出毛笔小心的沾着墨水,认真的在宣纸上涂涂画画。
黛月好奇的凑上前去,只一眼就忍不住皱起眉头,雪白的宣纸上,漆黑的墨水随着小手的动作渐渐描绘出一个男子的侧脸,棱角分明,风流倜傥。
许是描绘过了无数次的缘故,我慈画的十分娴熟,短短时间内便画完了,画纸上的人栩栩如生。
她搁下毛笔,这才抬起头看向黛月。
“师尊,今日你这般早来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吗?”
黛月没好气的弹了一下我慈光洁的额头:“师尊问你,你真的决定要生下玉儿的孩子吗?”
我慈认真的盯着黛月的眼睛,语气无比认真。
“师尊,这件事我早已想了好久,我想要生下师弟的孩子,这说不定就是我们之间最后的联系了。”
黛月静静的凝视,少女也默默的回望。
过了良久,她蓦然叹了一口气。
“既然是你自愿的,作为师尊我就不阻止你了,这些灵药可以保养你的身体,对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有好处,你每天都吃一点吧,师尊我对这方面也没有什么经验,你如果感到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说.....”
黛月絮絮叨叨的说着,她从储物戒中不停的往外拿着灵气四溢的灵株,“还有啊,这件事万万不可外传,不是师尊怕丢脸,而是你现在还小,玉儿也小,你们以后到底会怎样谁也不知道,这件事暂时就你知我知小七祖和玉儿知,等将来找到玉儿了再好好聊一下。”
似乎是没听到少女的答复,她抬起头看过去,却发现我慈不知何时起泪眼汪汪。
黛月忍不住心中一震,她伸出手擦去少女眼角的泪珠,语气怜惜。
“傻孩子,你哭什么啊,师尊又不怪你。”
不说这句话还好,这一说出口我慈的眼泪更加止不住了,她扑到黛月的怀中难得的放声哭泣,黛月揽住我慈娇小的身躯,轻轻的一下又一下的拍着瘦削的后背。
我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股莫名的委屈冲击她的脑海,从什么起她再也没有感受到师尊的关心?又是从何处起师尊变得冰冷的像个冰块?不管向她诉说着什么都得不到该有的回应。
今天,或者说自从上次师尊出关以来,我慈又再次从她身上感受到了关爱。
我慈哭的梨花带雨,黛月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以前的自己痴迷于无情道,太过执着反而冷落了所有的弟子,没有好好教导他们,这才有我慈这几年的委屈,玉儿的离宗,好在现在她现在有所感悟,情感也在慢慢的拾回。
就在她越想越是愧疚一时,我慈突然抬起头。
“师尊,你会和我一起把师弟的孩子抚养长大的,对吗?”
黛月拍背的手一顿,随即反应过来,素白的小手狠狠的给我慈来了一个暴力。
“嗷呜!师尊,很疼唉!”
我慈虽然抱着头埋怨,到脸上却是露出了少有的灿烂的笑容。
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呢!她最重要的两个人都要回来了!
少女不禁在心中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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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玄,灵妙山。
赵璞玉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身子一动全身上下就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
这几天的修炼让他彻底稳固了境界,他用手拂过专门放在边上的长剑,眨眼间,长剑上出现了密集的铁锈,木质的剑柄也很快腐烂掉,留下光秃秃的剑身。
这是他最近才掌握的秘术,基于他的道种,名字暂且称之为“早衰”。
赵璞玉拿起剑身想要好好观察铁剑完全腐朽的全过程,这时,院子里想起了叶葳蕤带点慵懒的声音。
“师弟,你可曾休息好呢?师尊让我给你带个消息。”
赵璞玉放下铁剑,打开房门,发现叶葳蕤已经坐在石桌旁等着他了。
师姐今天不再是穿着以往的素白色长裙,而是青色的罗裙,腰间倒是系着白色的丝带,勒出纤细腰肢的轮廓,长发用普通的木簪挽在一边,精致美丽的脸庞不施粉黛,却也令人倾倒。
赵璞玉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壶灵茶,拿出茶杯倒入放在叶葳蕤的手边。
“师姐,请喝茶。”
叶葳蕤点点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放下。
“师姐这次来是因为师尊让我给你带个消息,师尊她老人家早就知道你不是一个耐得住的性子,让你一直在山上修炼是不现实的,所以过些日子在北剑州的衍国有一场各州天骄的盛会。”
她顿了下,挑起眉毛。
“只不过这次是由我带着你去,师尊说了,不能再让你一个人出山,不然还不知道你又要惹出什么祸。”
“啊?”
听到此处,原本还兴高采烈的赵璞玉立刻垮起了个小13脸。
叶葳蕤见状,脸色也冷了下来,拿起茶杯用力的敲了敲桌面。
“哼!你啊什么?你就这么不愿意和师姐一起出山游历?”
“没有没有!哈哈哈,我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惊讶而已,那么长的路程如果途中有师姐相伴肯定是更好的,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眼见叶葳蕤也垮下了脸,赵璞玉连忙摆摆手。
“你最好是这样,好了,今天我来此处就是为了这件事,还有三天就该出发了,这几天你准备准备,三日后来你的院子里集合,听到没?”
“听到了听到了,两只耳朵都听到了。”
“那好,我就先离开了,师弟你继续修行。”叶葳蕤站起身,挥挥衣袖掸弱身上微尘,转身离开。
赵璞玉也跟到院门,目送师姐的背影渐渐消失,他这才关上院门,长呼一口气。
是他的错觉吗?感觉自从发生了秘境之事,他的师姐好像换了一个性情。
赵璞玉靠在门上百思不得其解。
远处已经离开的叶葳蕤好像感应到了什么,回过头遥望院子的方向,嘴角扬起无声的笑容。
师弟,还有三天,等过了这三天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你拴在我身边!
那场盛会就是我亲自为你打造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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