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听了格蕾德的故事，米利亚姆嗤嗤地笑出声来。她的身体在半空中缓缓转动，像一颗永动的行星。
“你在笑什么，米利亚姆？难道你对梅的想法跟伊洛达伦一样？”格蕾德不甘心地叫道。
“不，不是的。”米利亚姆停下笑声，转过身子，面对着一脸严肃的萝莉魔女，“我对梅没有二心，也对伊洛达伦没有任何意见。我是哲学魔女，我的学派称为政治哲学，我尊重力量，以统治阶级的意志为意志。所以，格蕾德……”
哲学魔女苍白的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冷笑。
“如果你比伊洛达伦更有合法性的话，我就为你效劳。”
格蕾德傲然挺起小小的胸膛。她身形娇小，头上垂下金黄色的两条麻花辫，在缀满蕾丝的黑绸裙装腰间摇晃着。
“闭嘴，米利亚姆！为母亲复仇，这不是天然的正义吗？！”
萝莉魔女并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宇宙承认她的权威。她不动，不听，不笑，脸上从来不曾出现任何激烈的表情，以此维持肉体的永恒青春。梅的威严降临于混沌殿堂，大魔女的次女在这一瞬间获得了比长女伊洛达伦更强大的权柄。
米利亚姆的双脚终于落到地上。她缓缓走了几步，终于稳住身形，脸上露出一丝惊讶。
“你说服了我，格蕾德。”她转向另一个幸灾乐祸的同伴，“巴伦姆，你也认同格蕾德对伊洛达伦的讨伐意见吗？”
“凡是自相残杀的事情，我一定会站在发起者的立场的。”和平魔女微笑着回答。
“好了。”米利亚姆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要扑灭长女并不简单，她几乎从来不到混沌殿堂来。而由于梅的偏心，伊洛达伦的家无法被我们的力量干涉。那么……”
“把她诱骗到混沌殿堂来。”巴伦姆说道，又一次露出神圣无邪的笑容，“但是我做不到，她压根不信任我。”
米利亚姆点点头。
“我也不行，因为我反对斯普拉荷，而伊洛达伦喜欢斯普拉荷。那么，让我们来寻找新的盟友吧。”
诛杀文学魔女的决议在当天夜里通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