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好像有话要说？”
“师父明鉴。拈花惹草这一条……该如何判定呢？”
“像你现在这样就绝对不行。”
师父用平常的语气，讲出否定自己的话，姜皓宇如今感到有些受伤。
可不想让徒弟觉得被冤枉了，东方归云这便道出依据：
“花紫梦与那个叫雪舞的小姑娘，在为师看来，你对这两个人都很温柔。”
姜皓宇觉得如今有必要为自己辩解：
“徒儿是把她们当作家人和朋友，并非爱情，而是亲情与友情！”
“是么？在为师看来那两个丫头，对你的意图可没有那么单纯。”
“这个……”
“受欢迎不是坏事，但如果你不喜欢靠近身边的女孩子，就必须记得与她保持距离，这样才可趁早斩断不必要的情丝。”
“额，这个好像有点难度。”
“永远温柔是不行的！”
师父的态度变得比平常更为严厉：
“残酷有时才是真正的温柔，否则终究会给你和对方带来麻烦！！”
“师父说的对……’
“理解就好。”
“不知师父您是怎么解决这方面问题的？”
“嗯？”
从此刻开始，压力在姜皓宇引导下，逐渐来到当师父的人那边。
“像您这样为他人着想，并且实力出众的男性，肯定很受女孩子欢迎对吧？”
“呃，是这样没错。”
“那么在那些喜欢您的女孩子里面，有没有哪个长久以来，都未改变对您的心意？”
“嗯，这样的人有两个；其中一位如果活到现在，您就该喊她一声‘师娘’了。”
“请您节哀……”
“没事，都过去了。”
东方归云背对着姜皓宇，并在此时摆了摆手，让那个不知情的小家伙别往心里去。
“请问另一个人呢？”
“你今天怎么这么多问题？！”
并非而哀伤而稍稍激动起来，东方归云此刻的反应，仅仅只是因为他被戳到了痛处。
“徒儿只是想跟您学学先进经验。”
姜皓宇没说假话，但有时候，单纯的心思也能让对方感觉尴尬。
“额额额额额，另一个…她14岁时与为师初见…”
“那不就是未成年？”
“不要在乎细枝末节！”
真是的，就是因为担心徒弟有这种反应，当师傅的才从不主动提及此事。
“当年她仅仅14岁，却已是年轻一代公认的天之骄女、未来宫主的不二人选……”
“您和她怎么认识的？”
“那时，龙族进攻她所在宗门，为师恰好路过出了点力……自那以后，她便莫名其妙地对为师有了好感。”
“然后呢？”
“为师教你不要拈花惹草，自己又怎能不记得这点？在她告白的下一刻，为师马上就用最严厉的态度予以拒绝！”
“这么做是正确的，可为什么她始终没改变对您的心意？”
“只能说，情这东西害人不浅！”
身为过来人，东方归云完全有资格说出这句话。
“原本她在得知，为师心有所属后，在行为方面还算是收敛；可自从你师娘过世……唉！”
东方归云长叹一声，谁知这一声包含了多少无可奈何？
“初遇至今已过16年，算起来，她如今也是年满30的人。唉，青春年华仅此一回，都怪为师耽误了她！”
“师父，这并非您的错。”
身高方面有点勉强，但只要姜皓宇踮起脚尖，便能在此时抬手，拍打师父后背；
说实在的，他也只能用这种方式进行安慰。
“为师已与她三年不曾见面，虽说可能性不大，可还是希望她能走出这一步，不要再为别人而耽误自己的人生。”
“徒儿想问一件事……”
“你今天确实有很多问题，说吧。”
“那个一直喜欢师父的人是谁？”
“啊，这个呀。她名为莫清寒，身份为凌游宫现任宫主……为师记得，你姐姐就是去了凌游宫当弟子。”
原来是她！
此刻，在姜皓宇脑海里，浮现出当时与姐姐交手时的情景；
记得在那个时候，她曾对自己说：
【我是孤儿，被师傅收养后只有她这么一个亲人。】
那位师傅究竟是谁？
凌游宫教授弟子的人远不止一个，但确凿无疑的是，莫清寒正是其中之一。
如今想来：
倘若这位宫主就是姐姐的师傅，那失忆一事或许与她有着直接关联。
以下不过是一种设想，姜皓宇暂且将其当成是真的：
莫清寒知道师父与自己的关系；
而她在得知了姐姐的身份后，便是出于某种目的，令其丧失记忆，成为被自身所利用的工具。
有一点必须趁着此时问清楚：
“师父，那位宫主直至如今，对您还只是单纯爱着这么简单吗？”
姜皓宇不会后悔提出这一问题，因为就在随后，东方归云告诉他：
“不是！上次见面时，她曾逼问为师：‘为什么在意中人死去后，仍旧不选择她’；
为师没有详细解释，只是再一次拒绝了她。也正是在那个时候，为师发现她看自己的眼神，变得充满怨恨！”
“因爱生恨……”
“你一个小孩子，从哪里学到这些大人的用词？”
虽说欺骗师父不好，但这种时候不能出卖紫梦姐，姜皓宇于是回答说：
“没有谁刻意教我，是徒儿偶然间听村里的大人提到过。”
东方归云死板却不愚笨，只一会儿便已经猜到：
“你的回答听起来不像事实，应该是在替那两丫头当中的一个隐瞒。”
“绝无此事！”
“罢了，你既不愿道出真相，为师也不勉强……只是，你刚刚突然问到莫清寒，这是因为什么？”
“徒儿只不过是想要验证心中的猜测。”
对姜皓宇而言，必要的线索已经有了；
因爱生恨
这一理由足以让莫清寒报复师父、抑或身为他徒儿的自己。
若事实与自己所想一致，姜皓宇在此时下定决心：
莫清寒，你若真是为了迁怒，而选择拿姐姐当牺牲品，我绝饶不了你……
“小弟弟，你现在的表情变得好可怕。”
苏啼莺的声音，令姜皓宇回过神来；
后者抬头瞧瞧师父，发现对方如同静止一般，想来是苏姑娘进行干涉的结果。
“真有趣……如今站在我面前的，明明只是师父的幻影；然而他却好似本尊那般，知道许多事情。”
“姐姐厉害吧？”
苏啼莺对此略有些得意：
“在创造出来的领域里，加入‘因果类魔法’，如此便能令除去力量之外，与本尊完全相同的幻影诞生出来！”
“是挺厉害的。这就好像创造出一只猫，对方会喵喵叫是必然的；而真正的师父，必然会像那位幻影一样，讲出许多事情。”
“小弟弟理解的很快……现在你怎么想？”
“苏姑娘此话何意？”
“如果小弟弟愿意在此时收手，作为奖励，姐姐可以召唤出你师父的幻影，让你们师徒定期见面。”
“苏姑娘的好意……唔，也不算好意，总之我心领了；但这件事没得商量，我不打算给你当奴隶。”
“小弟弟如果表现得好，有朝一日，也许姐姐可以将你的身份提升为‘情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