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阵。”
天意阁主一声令下,在她身后的6位护法,当即行动起来;
他们催动体内圣力,搭配着各自独特的站位,令得一个兼具攻守的阵型形成;
而今正是进攻之时,6人依照先后顺序、将体内力量输送进阁主体内,令得她的实力顷刻暴涨。
“那孩子过得好吗?”
带着这一疑问,天意阁主挥掌猛攻而至,姜皓宇则以手中佩剑予以阻挡。
随后只听一声轰响,交手双方同时后退,只是严格计较起来,后者要退的更多。
“婉诗可是我亲妹妹,她如果过得不好,都不必你动手,我自己就会捅死自己。”
听到姜皓宇的间接回答,天意阁主点了点头:
“也对,看来是本尊多此一举了。”
话音落下,她再度抬掌攻来;
想想自己理亏的某个地方,姜皓宇在交手同时说着:
“我本以为你会为结婚的事骂我……”
“没必要这么做。”
天意阁主说这句话时是很认真的:
“感情这东西讲的是一个你情我愿,我何必要将自身想法、强加在那孩子身上?”
站在养母的立场上,她只对一件事不满:
“你太花心了!今日即使被打死在这里,也不算冤枉。”
心怜是这位阁主的养女,四舍五入之后,姜皓宇觉得她也算是自己岳母。
女婿被岳母攻击可以理解,死在这里就太过了,他可不想先妹妹一步离开这个世界。
“霸骸!”
耀眼白光将姜皓宇体表覆盖,化作无形且不破的防御。
这是他最强的防御手段,唯一的缺点是对力量的消耗很大,无法长时间维持。
从这一刻起,姜皓宇且战且跑,花上十数分钟,从地下迷宫一路来到城外。
即使攻击如雨点般落在身上,他到现在也不曾真正受伤;
“结束了。”
天意阁主看的清楚:
保护姜皓宇的那层防御,在刚刚最后一次抵消伤害;
在那之后,他体表的白光便是顷刻消散,显得有些虚弱的血肉之躯、在下个瞬间暴露出来。
天意阁主并未错过机会,即使她的状态不如之前那么好,但靠着护法们输送力量,总还能再打出几掌。
彭!
这一击正中姜皓宇心口,让他将大口鲜血喷吐出来,整个人在稍后连站立都变得有些不稳。
如果换成别人,接下来只能束手待毙;
然而姜皓宇顽强得很,直接拼着这副受伤的躯体,朝着天意阁主身后斩出一剑;
寒光于旋即变得血腥,这是因为随着皮肉切开声,天意之魑的头颅眼见着搬家。
这个男人之所以最先死去,是因为姜皓宇看得清楚:
一众敌人里面,他因为力量消耗而变得最为虚弱!
斩杀尚未结束,姜皓宇动作不停,在当前朝着天意之魉砍去;
旋即,两人的武器同时命中彼此,区别在于:
赶在心脏被刺中前,姜皓宇及时偏移身子,这才没被伤到要害;
他的对手速度就没有那么快,躯体直接随着喷射的鲜血,而被一分为二。
天意之魉是个女人,只是杀人的凶器并不会因为性别,而差别对待死者。
还得继续!
姜皓宇一边喘气一边提剑,将想着逃跑的天意之魅一剑洞穿。
这位命硬的护法,终究没能骗过死亡两回。
七打一反被连杀三人,天意阁主心道面前这位少年,确实是当世一流强者;
可惜呀,他偏偏有着一身傲骨,没办法收入麾下。
下一秒,天意之魍阻止了姜皓宇继续杀戮;
他的具体做法,是在刚才绕到目标身后,用匕首穿透血肉,让毒顺着伤口进入体内。
脸色因为剧毒而改变的刹那,姜皓宇拼劲最后的力气飞速后退;
随着流水声进入耳中,一抹笑容浮现在他的脸上;
并非偶然,他早知道城外悬崖的底下,是附近一条河流的上游。
打从一开始,姜皓宇就想着跳崖逃生;
“再见了,我回去后会告诉婉诗:你这位养母一切都好!”
话音落下,姜皓宇迅速地向后仰倒身子;
轰来的手掌慢上一步,天意阁主只能眼看着他从眼前消失,并在稍后听到“扑通”一声。
“你们都给本尊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因为这不容置疑的命令,剩下三位护法,只得再次活动感到疲倦的身躯。
相比另外两人,天意之魍是最不担心的,毕竟他对自己使用的毒很有信心。
“没有我的解药,那位年轻的皇帝必死无疑!”
天意之魍阴测测地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那位被他认为命不久矣的少年,刚在流水冲击中闭上眼睛、让意识被黑暗所吞噬。
数十分钟后,一道靓丽身影出现在河流下游。
身影所出现的地方,虽然紧挨着先前那座城市,但从势力范围上讲,已经进入“时不待商会”的地盘。
该说是姜皓宇的运气:
他非但离开了天意阁的土地,还在如今碰到、商会里最有可能救他的人。
“小客人……”
云烟寒蹲下身子,伸出纤指探了探鼻息。
还活着!
云烟寒顾不得松口气,直接背起这位湿漉漉的少年,将他带到自己在城里的家。
关于姜皓宇的行踪,她除了会长暂时没打算透露给第二个人;
时间不长,那位与云烟寒情同姐妹的飒爽女子来了。
会长本名段婉锦,除去擅长经商之外,还精通医术。
外伤内伤都不算问题,摆在段婉锦面前的只有一个难题:
“虎狼毒,据我所知:天意阁有一个被称为‘天意之魍’的护法,这毒就是他的杰作…很遗憾,如果没有他的解药,我是救不了这位皇帝的…”
段婉锦的本意,是让云烟寒节哀顺变,绝非:
“我去想办法弄到解药。”
绝非是像云烟寒打算的那样,为了一个外人去冒生命危险!
“烟寒,你不是看上皇帝了吧?”
段婉锦没得到任何回答,只见到好姐妹背对着她,头也不回地走向外面。
中途她想要阻拦,然而却没跟上对方的速度,到最后也只得长叹一声:
“唉,男人真是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