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打算看电视，暂时不复习了，林清然想想，回去自己家一趟，拿一些零食和水果过来。
下午路过小区的时候，看到有在卖，干脆就买了些。
等她端过来，将果盘放在茶几上，旁边坐下，张晨看了看问道：“梦然姐你喜欢吃葡萄？”
“对，你不喜欢吗？”
“还行。”
记得上次她刚搬过来，请自己吃过一次，今天又买了，便不由得好奇询问一句。
拿起一颗尝尝，继续闲聊：
“黑契这部番，我搜了一下，好像是骨头社制作的，零几年的老番了，看网上评价还不错。”
“嗯，确实是好多年前的了，制作公司我不太清楚……”
张晨对这些感兴趣，自然就会去了解，但林清然作为一名观众，只要觉得好看就行。
“但他们说这部番慢热，有点儿催泪，还是部戒烟番，这是什么意思啊？”
闻言，林清然思考沉吟：
“大概是因为，剧中的一位契约者，使用能力的代价是抽烟吧。”
“但这是他无比厌恶的东西，其中也有部分剧情和吸烟有关，一直在强调二手烟的危害。”
“二手烟比吸烟者吸入的有害物质更多，致癌性极高的二甲基亚硝胺，从吸烟者的5.3—43毫克，到二手烟则有680—823毫克，二手烟中喹啉的含量是吸烟者的11倍，大约18000毫克，因此相对吸的人来说，周围的人受害更多。”
“……原来如此。”
听见林清然认真科普道，张晨很快明白过来。
有点惊讶，没想到她说明也就算了，还真的把相关知识解释一遍。
实际上林清然之所以记得，除了对剧情印象较深，也是因为父亲，但她现在已经明白，不论如何也改变不了对方的长期坏习惯。
于是她转过头来，眼睛认真望向张晨：
“你以后可别学坏了哦，要是也沾染上吸烟的坏毛病，被我知道了，小心姐姐揍你！”
张晨听着朝她看去，只见林清然举起粉拳，作势吓唬自己。
他笑了笑点头：“放心吧，我记住了。”
邻家姐姐还挺照顾他的，居然会叮嘱这些，看来她也很讨厌这个东西，或者说在关心他，不想让他学坏吗？
二人边继续吃水果，盯着电视屏幕。
看了有一会儿，他已经知道这部番，大概讲的什么故事。
某日，蓝色的星球上突然出现了异象‘地狱之门’，美丽的星空被掩盖，接触‘地狱之门’里的物质后，获得超能力的人便是所谓‘契约者’。
为了妹妹，主角加入神秘组织，代号为bk-201，围绕着门执行各种任务，逐渐了解到事情真相……
总而言之设定放在今天，并不新鲜，但从一开始，这部剧便弥散着淡淡悲伤的气息，想要探讨的东西有很多，人性、理性，不屈服于宿命的挣扎之类的。
他喃喃出声道：“没想到，梦然姐你会喜欢看这种。”
超能力，特务，机关间谍。
“嗯，其中的设定比较吸引我，契约者不会做梦，没有冲动的感情，他们只做认为合理的事情，而且每次使用完能力后，都需要支付相应的代价。”
林清然语气淡淡说道。
重新看一遍，忽然觉得这部剧的设定，和目前她处境挺相像的。
使用系统会支付相应代价，甚至系统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她，而和奶糕的相遇，身体出现异常也是必然的吗？
她不清楚，但无疑系统确实帮助到自己。
不论是抑制身体延缓变化，又或者学习成绩提升，单靠她自己，肯定是走不到今天这一步的。
只能说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学会放弃，舍去一些东西，受到相应的代价。
林清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但，变成女性这份代价对她来讲，还是太沉重了……
趁片尾曲的时候，她将果盘拿去洗洗。
然后到阳台拿拖把，把弄脏的地板打扫一下，虽说是张晨的家，但她之前因为进到奶糕身体里，对家里一切都很熟悉，东西放在哪里她也自然一清二楚。
张晨见她主动打扫，赶紧道：
“梦然姐你坐着吧，我来就行了，之后我会收拾的。”
“没事，稍微拖一下而已。”
虽然对张晨来说，在他家里她算是客人，但自己弄脏的，肯定还是自己收拾比较好。
以后会经常过来补习，关系也在慢慢熟悉，他这段时间帮许多忙，那么主动打扫一下也没问题吧？
“那行吧……”
张晨见她坚持，而且都快拖完了，只好就这样由着她了。
看着林清然在眼前弯腰拖地，身后猫尾很显眼。
她拖到张晨面前，见他发愣，于是提醒道：“脚，抬一下？”
张晨闻言很快反应过来：“哦哦，好。”
一边抬起腿，将视线移开，想了想心中好奇问她：“梦然姐，我好像没见过你穿裙子？”
“嗯，没有。”
林清然这句话其实有两层意思，张晨确实没见过她穿裙子，因为她都没买好吧，甚至说完全不了解……
“我觉得，你可以试着穿一下看看。”
听见张晨如此说，林清然抬头看他一眼：“为什么？”
“穿上一定会很美啊！”
张晨给的这个理由很真诚，随即接着解释：“而且裤子的话，尾巴是不是不太方便，不舒服，我在想不如换裙子试试？”
听完他那句夸赞，林清然嘴角不自觉的弯了弯，露出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浅浅微笑。
随即对于这个提议，与他眼睛对视，不禁认真思考起来。
如果换成裙子，真的会很方便吗？
沉吟想一想，片刻道：“好，我会考虑一下的。”
“……”
张晨听了反倒有点儿迷惑了，她这么认真思考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穿个裙子而已，对女生来说需要慎重考虑很久吗……
难道梦然姐以前都不穿裙子，不不，这应该不太可能吧，她只是在考虑身后尾巴，方不方便隐藏，以及秋天了穿裙子腿部可能会感觉到冷。
张晨思索着，很快否定自己的猜测，找到了自认为准确的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