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世界中,阳光穿过斑驳的树叶,洒在校园的柏油路上,映出一片片光影。
可教室里,李钊却无心欣赏这一切,他正全神贯注地盯着黑板。数学老师在讲台上手舞足蹈,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一道道复杂的函数题,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解题思路。
李钊一边听,一边快速在笔记本上记录,那些密密麻麻的符号和文字,就像他此刻充实又忙碌的校园生活。
这时候同桌凑过来,小声说:“听说了吗,蓝晨假期末上吊自杀了,就在郊外好吓人。”
李钊白了他一眼,低声回应:“就你事儿多,我哪不知道。说来也是他好好的为什么想不开呢?”
刚说完,就听到老师突然提高音量:“活宝!上我的课别开小差!你来回答下这道题。”李钊赶紧站起身,扫了眼题目,快速说出答案。老师满意地点点头,示意他坐下。
李钊这松了口气坐下来,他瞪了同桌一眼,又无奈的回过头继续忙碌学习。
下课铃声响了后,李钊靠在座椅上想起以前和蓝晨一起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的日子。蓝晨投篮的姿势总是那么标准,自己和他配合十分默契。每次投进三分球,都会兴奋地跑过来和他击掌,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大喊着:“李钊好样的!你我兄弟齐上,焉有一合之将!“那时候,他总会喊些三国游戏角色的台词。
还有那些一起熬夜打游戏的夜晚,两人点开某著名三国题材游戏,紧张地盯着屏幕,默契配合。
遇到艰难处境时,蓝晨总会拍拍他的肩膀,自信满满地说:“别怕,有我呢,咱们会赢的!。“他们一边激战,一边互相调侃,语音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回想起这些,李钊便缓缓闭上眼,眼泪不争气的流在脸颊上。他多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呀,多想蓝晨还会像往常一样找自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在异世界金碧辉煌的宫殿中,烛火摇曳,光影在雕梁画栋间跳动。
司马钊猛地从榻上坐起,额头上满是细密汗珠,呼吸急促。他刚从一场荒诞又真实的梦中惊醒,梦里是他在一个奇怪世界的年少时光,有一起嬉闹的伙伴,的街道和校园,那些画面如此鲜活,可一睁眼,只剩冰冷的宫殿和沉重的责任。
他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空荡荡的,只有冰冷的锦被。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司马钊起身披上绣着金龙的披风,赤足走到窗边。推开窗扉,明媚的阳光灌了进来,庭院里的松柏在晨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宛如一幅古老的水墨画。
作为代理皇帝的大将军,司马钊如今可谓位高权重,他轻抚腰间的佩剑,剑身寒光闪烁,这是他在清磐帝国最高权力与地位的象征,也是沉重使命的枷锁。
如今灵帝离奇死亡成为悬案,巧先帝驾崩前嫡长子因出境修炼查无音信,,灵帝的其余八个世子在内外势力扶持下暗流涌动。
司马钊在内忧外患下接受了这个烫手山芋,才结束了战争以及可能出现的“八子夺嫡”。
司马钊从窗外望向宫殿,眼神锐利,他虽野心勃勃大权在握,可身边的前朝大臣不是阿谀奉承,心怀鬼胎之人,要不就是压根不认可自己当皇帝的旧臣。
天色未明,沉重的钟声在宫殿外悠悠回荡,沉闷而庄重,打破了长久的寂静。司马钊在贴身侍卫的侍奉下,披上那件象征皇权的龙袍,金丝绣就的五爪金龙在烛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每一道纹路都似在提醒他如今肩负的重任。他深吸一口气,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朝堂走去。
朝堂之上,烛火摇曳,群臣早已按品阶肃立两旁。司马钊踏入大殿的瞬间,原本低声议论的朝堂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他稳步走上台阶,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冷峻地扫视着下方的臣子。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熟练地整齐跪地,高呼之声在空旷的大殿内回响。司马钊抬手示意众人平身。
司马钊深知,若想国家长治久安,必须求新求变。朝堂之上气氛肃穆,司马钊端坐龙椅,神色凝重,缓缓开口:“诸位爱卿,经此一战,想必大家都已看清,我朝若想立足,断不可再守旧不变。”
大臣们面面相觑,交头接耳,不知这代理皇帝此番话是何用意。这时,司马钊目光如炬,高声宣布:“朕决定推行新政,效仿他国,开展洋务。兴工业、办新学、练新军,以求自强。”
此言一出,朝堂瞬间炸开了锅。老臣杨标站了出来,满脸忧色,“大将军,祖宗之法不可废啊!我朝传承数百年,靠的便是祖上传下的规矩。如今贸然变革,恐遭天谴,动摇国本啊!”
司马钊神色冷峻,看向杨标,语气坚定:“杨首辅,如今时代不同了。若不革新,下次洋人再来,我们拿什么抵挡?难道要眼睁睁看着百姓受苦,江山沦陷?”
这时,年轻的工部尚书贾冲站了出来,拱手道:“陛下圣明!如今列强环伺,我朝若固步自封,必将落后挨打。推行洋务,学习先进技术,是强国之道。臣愿全力支持陛下!”
一些有识之士纷纷附和,可仍有不少守旧大臣激烈反对,朝堂上争论不休。司马钊深吸一口气,重重拍了下龙椅扶手,来自顶阶灵者的威压震慑住众臣。“此事朕意已决!即日起,工部负责筹建工厂,引进西方机器设备;礼部选派学子出国留学;兵部着手改革军制,编练新军。如有阳奉阴违、阻碍新政者,严惩不贷!”
众人见皇帝态度坚决,反对声渐渐弱了下去。司马钊望着朝堂上的臣子,心中明白,改革之路必定艰难,但为了国家的未来,他已没有退路 。“众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话音刚落,一位年迈的大臣出列,手捧笏板,躬身说道:“陛下,边疆战事吃紧,韩漠国近日频繁骚扰我边境城镇,百姓苦不堪言,恳请陛下增派援兵,以保我大清疆土。”司马钊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道:“可速调五万精兵前往边疆,命守将严守关隘,不可贸然出击。”
话还没落音,又有一位年轻官员急切上前:“陛下,国库空虚,军饷难以筹集,此时与韩漠国交恶,这援兵……”朝堂上顿时一阵骚动,众人交头接耳,面露忧色。司马钊的眼神愈发凝重,且不说称呼问题,他深知这是个棘手的难题,如今朝堂局势复杂,稍有不慎,便会引发连锁反应。
就在这时,杨标站了出来,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大将军,臣有一计,可解燃眉之急。”
司马钊抬眸看向他,眼神中带着审视:“说来听听。”
杨标清了清嗓子:“大将军,我朝沿海地带内外富商遍地,各个家财万贯,不如向其征收重税,以充军饷。”此言一出,朝堂上瞬间分成两派,有人高声附和,有人则面露质疑之色。
司马钊听后勃然大怒,声音洪亮而坚定道:“此事尚需徐图之,此涉外邦交谊,不可妄为。”众人皆领命,然朝堂之气犹凝。
只见内阁首辅杨标花白胡须抖了抖,“扑通”一声跪地,声音洪亮却带着几分强硬:“大将军!老臣以为,此事关乎我大清千年国威,不可拖置!。”
司马钊目光落在他身上,神色平静,语气却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杨首辅这是何意?现在与外邦和平不过不足一年,若有不和必将大清拉去万劫不复的深渊!”
杨标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倔强,“大将军,您虽暂代皇位,可毕竟并非皇室血脉。如今这等关乎国家命脉的大事,是否该召集皇室宗亲,共商大计,以免日后落人口实!”
这话一出,朝堂再次炸开了锅,大臣们见杨标【义争】司马钊,神色各异。有的面露惊讶,也有的则微微点头,显然被杨标说动。司马钊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握着扶手的手微微收紧,指节泛白,身体周围灵力波动愈加激烈。
这时,现任大将军钟辉站了出来,大声呵斥:“杨首辅,陛下临危受命,稳定朝局,你却在此质疑陛下正统,是何居心!”
杨标毫不畏惧,挺直腰杆反驳:“国祚尚姓清,天子尚姓王,岂有妄为之理?钟大将军,老臣一心为国,只论道理。这皇位传承,关乎社稷根本,怎能儿戏!”杨标据理义争二人。
司马钊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怒火,声音冰冷:“杨标杨首辅,先帝暴毙,局势危急,朝廷内外皆推举本将军暂代,只为保江山社稷。满朝尽忠天子,何有不臣之人!辅国乃称职本分,何敢妄为!?”
杨标却不为所动,叩首在地,坚持道:“老臣恳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早做定夺,勿因【谦吞】之举招来祸国之灾! 。”
“哼!讲经宴筵,实非治国之道也!”
就在朝堂上气氛剑拔弩张,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盯着司马钊,等待他回应杨标的时候,急促的脚步声从殿外传来。
一位传讯士兵衣衫凌乱、满脸尘土,慌慌张张地冲进大殿,“扑通”一声跪地,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焦急与惶恐:“陛下,大事不好!韩漠国突然集结大军,入侵我国边境,前锋部队已突破防线,直逼重镇阳城!”
这消息宛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让原本就紧张的朝堂陷入了更大的混乱。
大臣们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惊呼声和议论声。有的满脸震惊,不敢相信韩漠国竟敢在这个时候趁火打劫;有的则面露惧色,担忧着国家的安危;还有的交头接耳,互相指责,试图推卸责任。
司马钊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墨,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猛地站起身来,龙袍随着他的动作猎猎作响,大声喝道:“都给朕安静!”朝堂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看着司马钊。
杨标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有些不知所措,但他还是强作镇定,再次出列说道:“大将军,如今大敌当前,正是需要皇室宗亲和各地官民团结一心之时。您更应早日确定皇位正统,凝聚人心,否则如何抵御外敌?”
司马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怒火中烧,但此刻大敌当前,他只能强压情绪。他转头看向大将军钟辉,目光坚定:“钟大将军,立刻征召各地行省,令各地出兵,务必击退韩漠国敌军!”
钟辉单膝跪地,领命道:“末将领旨!定当拼死护我山河!”说罢领下命牌和奏章离开。
“杨老头,这仇我记下了!”钟辉走出殿门后嘴里默默念叨。
接着,司马钊又迅速对其他大臣做出部署:“户部尚书,即刻筹备粮草,不得有误;工部尚书,加强城池防御工事;其余大臣,各司其职,稳定后方。若有谁敢在此时扰乱朝纲,动摇军心,休怪朕斩首示众,以做效尤!”大臣们纷纷领命,不敢再有异议。
司马钊大步走下龙椅,一边向外走去,一边回头看向杨标,沉声道:“杨首辅,待钟将军击退敌军,再来与你好好商议这皇位之事!还有我所提改革之事,立刻执行!”说罢,他在一众侍卫的簇拥下,快步离开朝堂。
拓庚十一年,这是一个无比重要的一年。西方列强用坚船利炮打开了大清的国门后,大清在代理皇帝司马钊的带领下开始了近代化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