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思维波直接在我脑中形成意义，无视文字符号造成的语言障碍。
夺心魔，俗称灵吸怪，它们是高等触手怪一族。
眼前的夺心魔看起来像一只直立章鱼人，蓝紫色的皮肤像冷冰冰的弹性橡皮一样，不过意外的没有恶心的粘液。
它嘴上的触须像手一样灵活，扶了扶眼镜。
周围的魔力波动显示出它的级别绝对不一般。
“虚数空间……哦，看来是个年轻的魔法师。”
它的触须微微摆动，听不出什么喜怒。
就在这时，《鄂加斯》封面上的眼珠微微颤抖了一下。
奇异而无形的力量辐射到了夺心魔身上。
身前《鄂加斯》突然自发的压制性让我惊讶，一种联系出现在《鄂加斯》的混沌意志与夺心魔之间。
这只明显不一般的夺心魔似乎也有些惊讶。然后它就开始用某种我不能理解的手段和《鄂加斯》的混沌意志进行着交流。
然后，它似乎明白了什么事情，身上的魔力波动沉寂下来。
对我再也没有一丝恶意。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
夺心魔的心灵控制魔法和思维震爆非常有名。
要不是处于虚数空间之中，许多规则都无法适用，我还真不敢出现在一只夺心魔面前。
哪怕如此，我也把夺心魔的危险程度列为有史以来我心目中的最高位置。
“我想向您请教一下，使用魔法会导致SAN值不断降低，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吗？”
“你使用的是魔法形式的「知识」，SAN值只是献祭「知识」的贡品。没错，你也察觉到了吧，「知识」是以人类无法理解形式存在的生命，它们是由伟大的不可名状之物创造出来的本质延伸。”
“确实有异样的感觉。一直以来我都把SAN值看成一种有序结构的衡量度，魔法似乎能通过某种等价交换法则把SAN值置换成扭曲现实的力量。”
这不是我一个人想出来的。
而是整合了数代《鄂加斯》的持有者所记录的实验现象和猜想，我才逐渐推理出《鄂加斯》中群记录的魔法的本质。
“一般而言，生命层次要到达一定程度的智慧生命，才有很小的可能避免「知识」的捕食……比如某些把自身认知结构升华成‘次元根’的神灵。”
“那就相当于‘以身合道’了，变成一种客观规律。这种概念性的存在有着几乎无限的认知纠正和自律性，也就是SAN值多的用不完自然就不用担心利用「知识」的后果了。”
“没错。”
“那么，你们夺心魔是如何解决的呢，大部分夺心魔可不是神灵。”
“我实际上们夺心魔使用本质上并不是以魔法为载体的「知识」，而是利用「知识」挖掘出智慧本身的潜力。也就是提取出了时间线的可能性上探究出的科学技术。”
夺心魔的说法这让我十分震惊。
“对魔法师而言，「知识」本身才是最大价值的事物。能造成怎样的效果，只是一种验证。本质为「知识」的魔法是不能用科学解释的奇迹。”
我沉默着。
这只夺心魔的话就像宣判了人类能够到达的极限不值一提。
成为神灵，那是光凭个体无法实现的事情，况且我也不准备搞什么“以身合道”这种听着就怪怪的事情。
总有自我的智慧生命都有维持自我的特性。
“那么邪道攻略方法呢。”
夺心魔笑了一下……只是感觉而已，触手怪做不出表情。
它之前就在把我往这个方向引导。
“成为魔王，或则邪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