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滑稽搞笑。
女的……笑容癫狂妩媚,亵衣亵裤下好身材辣爆人眼,偏还扭着怪异的动作,一下一下的挺胸扭臀,念叨着吓死人的曲调!
我的天,这是什么鬼?
再看看面前的人,这不是有跳舞皇后之称的白家大小姐白佳芸吗!
仿若一道天雷炸裂,一众人被劈得外焦里嫩!
皇帝一张脸青红皂白,几乎没被气死!
这白佳芸,丢人现眼!
可气自己还跟她,跟她有了月下私盟!
这一众权臣,谁不知道白家大小姐早已跟皇上暗通款曲,刚刚说得正义凛然的,都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而白将军,简直就像被人当头一棒槌,此刻头晕目眩,完全找不着北。
怎么,怎么会这样!
“白将军,还想丢人现眼到什么时候!”皇帝冷冷一声,恨不得要杀人。
白树安被这一声吼得终于回过了神,浑身发颤的道,“来人,把小姐带回府里。”
几个侍卫立马向前,把疯魔着的两人拖了下去。饶是这样,两人还在狂嗨着,不停的扭和唱。
皇帝几要被气死。
而瑞王,看着那边花树下,正事不关己般啃着苹果的白云汐,几不可见的又勾了勾唇。
猝不及防的一股流淌而来的笑意,让不远处看着的丫鬟,心脏莫名便是一阵不规则的跳动。
而花树下的白云汐,闻到了那股令人心神荡漾的血香,不由得挑眉笑了,大美人可算来了,她正无聊呢。
手上的苹果核一扔,便站了起来。
一阵春风吹过,花瓣飘飘摇摇,落英缤纷,她一身白裙,缓缓走来,恍若花间仙子,美得不像人间。
刚刚被白佳芸那辣人眼睛的疯魔污染过的众人,此刻突然看见这么一股清流,瞬间又齐齐呆住了!
果然是宫里,尽出美人,这花仙子出现得真是及时,妥妥抚慰了众人受伤的眼睛。
皇帝也看呆了眼,宫里何时有了这种绝色,他竟没有发现,他竟让美人寂寞了。
懊恼着,便朝美人展开了笑意,甚至,步子也情不自禁的往前迈了一步,等着美人投怀送抱。
可,美人却是看都不看他,越过众人,亭亭玉立的站在了瑞王跟前。
“瑞宁,你怎么现在才来,我等得都要打瞌睡了。”嗓音懒洋洋,却非常的好听,极其撩人。
一众权臣再次怔愣。
何方女子,竟敢直呼瑞王大名!宫里的女子,除了太后和公主,都是皇上的,难道,这女子,早已跟瑞王暗通款曲?
皇上头顶这么一片绿油油的大草原,这可怎么是好!
众人看看瑞王,看看皇帝,不知作何反应。
瑞王寒潭黑眸深不见底,一贯凛凛的目光仿佛缠上了丝线,居高临下,罩着白云汐,仿佛看着一只卷缩在自己脚边的小野猫。
白云汐淡淡的笑着,懒洋洋的样子,带点狡黠,莫名迷人。倒真像只小野猫。
而皇帝,被这迷人的笑,挠得心痒难耐,连她无视他的无礼都忘了,呆呆开口,“你是哪个宫里的姑娘?”
白云汐转眸,又笑了,仿若千树万树梨花开放,特别是那一双黑眸,光华流转,万千星辰不及,“皇上,你该尊称我一声皇婶。”
“皇,皇婶?”
皇帝被她的如花笑靥晃花了眼,怔愣着回不过神来。
瑞王看见她对男人笑得灿烂,莫名不悦,冷冷道,“既然觉得不好玩,那就回去吧。”
“嗯。”白云汐傲然的扫了一眼自己的渣爹,才抬步走了。
也不是跟在瑞王身后,而是,并肩站在了瑞王的身旁。
一缕香风飘散,皇帝终于回过了神。
皇婶?他赐给皇叔的,不是白家那傻子吗,怎么陡然成了美人!
“白将军!”皇帝咬牙一声。
白树安也是一副被天雷劈着的神情,咚的一下跪了下来,“微臣在。”
“在,你还在呢,欺君可是死罪!”
皇帝气死了,这样天上有地下无的美人,他竟……竟亲手赐给了皇叔!
白佳芸跟她比,一个是地下的婢女,一个就是那天上的仙女,白树安这老家伙竟骗自己把仙女赐给了瑞王,把婢女塞给了自己!
简直居心叵测!
白树安吓得双脚抖了两抖,白云汐明明是个傻子啊,在将军府住的是猪圈,每天化着吓死人的妆容,蓬头垢面如乞丐一般,谁能想到洗干净了是如此模样。
特别是这撩人的气质,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傻七身上!他觉得自己玄幻了!
“臣,臣不敢,臣,臣不知……”白树安支支吾吾。
这事怎么解释!这事,简直无法解释!
皇帝一看他的怂样,气得青筋暴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忍无可忍一脚踹了过去。
一众权臣看得暗暗牙痛,却幸灾乐祸,该!
这就是大腿抱太过的下场。
白云汐和瑞王坐着马车出了皇宫。
不算挤逼的空间里,瑞王那看自家小猫般的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她的身上。
她身在名利场,看惯了人们的卑躬屈膝,投怀送抱,倒没见过如此随意放肆的……坦荡荡的人。
白云汐一点不介意大美女若有若无的打量,还想着逗趣一下,黑眸一抬,稳稳接住了美女递过来的眼风,黑葡萄一般的眸子骨碌一转,唇角已挂上了痞痞的撩人笑意,“王爷花痴起来,好可爱啊!”
瑞王:“……”
面色一冷,秒变冰雕,只是,不可觉察的,耳尖慢慢爬上了几许红丝。
“脸红的样子……也超萌!”白云汐两手托着小下巴,很认真的……又撩了一句。
堂堂瑞王,万能不变的冰山面具咯吱一声,破裂了……
白云汐却是撩完就走,一掀帘子朝着车夫道,“停一下,我要下车。”
车夫呆了一下,却是转眸看向瑞王,瑞王冰山脸已恢复,此刻一副生人勿近模样,周遭冷气盘旋。
车夫背脊一寒,果断赶车。
白云汐抿唇,不停她就下不了车了么,反正出来了一趟,她得把该办的事办了。
当下一掀帘子,准备跳下车,就这当儿,一支利箭破空而来,带起嗖嗖的凉风。
白云汐抓着窗口,身子一闪的同时,左脚往后一抬,瑞王身子迅疾一闪,猝不及防的,一只小脚撑在了自己的身旁,而小脚旁边一厘米处,赫然钉入了一支利箭。
白云汐看见自家美女没事,放了心,“小宁,你树敌多,要注意保重啊!”
说罢,一跃下了马车。
瑞宁墨黑的冰眸深不见底了!
“他”被这女人护着了,还脚咚了“他”?
还有,她叫“他”什么,小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