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加百列……我还以为会有多厉害。”
看着被自己打趴在地上的加百列，艾利收起了圣旗。
“好了，现在你可以给我讲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艾利坐在地上，用手指戳了戳加百列。
“别装死了，快点坐起来回答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月下城堡……你和我的精神世界……真是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强。”
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加百列从地面上坐了起来。
看着面前的艾利，这位曾经的圣人心情未免有些复杂。
“我是你的前世，名字是加百列。”
“我为什么会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遇到自己的前世？”
“你在莫莉被子弹射中的那一瞬间，产生了强烈的憎恨情绪，我就是在那个时候接管了你的身体。而你的意识，则在我的刻意牵引下来到了这里。”
“所以……那些伤害了莫莉的混蛋都是被你杀掉的？”
艾利皱了皱眉，但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太过责怪加百列的意思。
就算当时是自己的意识，看到莫莉在怀中被子弹射中，也会被愤怒吞没理智吧。
对艾利来说，他确实在当时的一瞬间萌生了杀死那些法兰西军队军人的想法。
“虽然我接管了你的身体，但并不是我直接操纵和影响了那样的行为。真正杀掉了那些士兵的人还是你，艾利。”
加百列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我只是给予了你仇恨的力量，但借由这个力量去做什么，那就是你自己的人格作为主导了。”
“我自己的人格作为主导……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算那并不是现在的你的本意，但在未来，你终有一天会为了保护自己的伙伴把那些潜在的威胁都抹除的。我只不过是用仇恨引导了你的一种可能性而已。”
加百列再一次挥动手臂，空间中撕开了一条漆黑的裂缝。
随后，穿着黑色甲胄的艾利用火焰的囚牢封闭了村民的画面出现在两人面前。
唰地一声，艾利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圣旗。
“如果那些村民死掉了，我会杀了你。”
看到艾利的反应，加百列舛舛而笑。
“我本来就是已经逝去之人。而且，就算那些村民死去，也是艾利你亲手杀死的。我给予了你复仇的怒火，而你也就此把自己塑造成了这样的角色……艾利，现实中的你，现在的样子正是漆黑的吸血鬼啊。血族的本质是龙，所以，我才会称呼你为龙之魔女。”
“龙之魔女”这四个字应该只是玩笑话吧？被称作“魔女”让艾利有些不爽。
但是，看到加百列的笑容，艾利却忽然放心下来。
那个眼神，还有表情都向艾利传达了一个信息——那些村民应该还没有生命危险。
“不愧是我灵魂的延续，艾利你果然很会察言观色。力量远超过去的我，头脑也十分清晰，如果是你……说不定真的能够保护好大家啊。”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你灵魂的延续，这些也不重要。”
艾利盯着加百列，神情无比认真。
“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那你就尽管说好了。说完以后，就麻烦你安心消失，我并不想自己会被其他人控制或者影响，就算那个人是我的前世。”
“自己拜托自己……”
“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我的名字是艾利·达尔德，除此以外的其他人，都不会是我。但是，我会帮你。”
艾利相信加百列是自己的前世，但并不相信他说的那个黑化的自己只是受了影响那么简单。
“如果你能保护自己的同伴，我就不会再出现了。”
加百列站起身子，把手中漆黑的剑刃递给了艾利。
“但是……如果你没做到，那些漆黑的甲胄就会再一次回到你的身上。记住，任何人都不能阻止你为同伴复仇，哪怕阻止你的人也是同伴。如果没有这样的决心，你到最后也只会和我一样沉入阴影。”
“嗯嗯，我知道了。”
艾利接过剑刃。
“我得赶快回到现实才行，如果真的让那些村民遭遇了危险，雷娜塔恐怕绝对不会原谅我吧？另外，你把这把剑给我干什么？”
“把这把剑刺进我的胸口，你就能回到现实了。”
“……我知道了。”
艾利握住了黑色的剑刃，最后一次看向了加百列。
“你就好好安息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伙伴们。”
黑色的剑刃刺进了加百列的胸膛，艾利的眼前变得一片漆黑。
恍惚之中，他好像听到了加百列的声音。
“艾利，有时候，自己也会背叛自己。”
这家伙，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视野再一次恢复光明，艾利发现自己的对面站着一个女孩。
圣旗和剑刃一起，刺穿了女孩的胸膛。
旗杆和剑柄，此刻都握在艾利的手中。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被剑刃和圣旗刺穿的女孩胸膛中不断涌出大量的鲜血。
为什么……
为什么会是这样？
自己背叛自己？
刺穿胸口？
“雷娜塔！！！”
艾利松开了双手，面前有着粉色长发的女孩身体应声而倒。
“不！！！”
跪在地上的艾利发出了绝望的哀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