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告诉我的吗?小白终有一天会长大离开。”
伊芙斯意味深长的说。
“咳……”猛的一下噎住,白瑾捂住嘴巴咳嗽起来。
伊芙斯连忙取出餐巾帮她擦拭着嘴唇,顺带拍拍她的后背。
“你这孩子,吃这么急跟只小老鼠似的。”
伊迪亚无奈地看了母女俩一眼,然后又低头继续吃着东西。
“小老鼠,你不就是大老鼠了吗”,小声嘀咕了一句。
伊芙斯没有理会她,而是温柔地摸着白瑾的脑袋问,“小白吃饱了吗?”
“母上不吃早饭吗?”
白瑾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吃好了。
“母上昨晚在表姨那已经吃过了哦~”伊芙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完还不忘朝伊迪亚抛了媚眼。
“表姨还没好吗?”
“好啦好啦!”伊迪亚将手中的餐具往桌上一放,站了起来。
“我真是败给你们母女俩了,现在出发好了吧?”
“好啊!” *2
两人异口同声回答道,伊芙斯牵着白瑾的手率先走出餐厅,身后传来了伊迪亚哀怨的声音。
“如果我有错请老天来惩罚啊,而不是你们俩啊……”
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疲惫,让她觉得今日会格外的漫长。
也是多亏了表姐,害得她昨晚后面一直抱着被子磨到了天亮。
今日是负重训练。
说是负重训练,伊芙斯和白瑾更像是来踏青的,走的慢就不说了。
还把伊迪亚也给拽了进来。
一路上被迫游山玩水,嘻嘻笑笑。
等她好不容易熬到了夜晚,想着终于能摆脱这母女俩的时候,结果伊芙斯又安排在山上露营。
感觉躺下还没一会,天又亮了,紧接着又开始一天的日程。
一行人在伊芙斯的安排下,整整在山上呆了半个月。
每天上午除了体能负重训练,就是血术和剑术的修炼,下午是伊芙斯教授的礼仪和历史课。
尽管日子过的很辛苦,但白瑾却乐此不彼。
这样的生活,让她再次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前半生里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
一个人睡,一个人起,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书学习,一个人思念父亲。
从未有人对她好过,哪怕是生母。
而如今有了伊芙斯的陪伴,白瑾已经彻底从曾经的阴霾里走了出来,虽然偶尔会忧郁,却没有之前那般沉迷。
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眉宇间也染上了淡雅的微笑。
而伊芙斯也因为白瑾的改变,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灿烂。
母女俩的幸福模样,让其伊迪亚羡慕不已。
只可惜这样的日子持续的并不久。
“小侄女小心!”伊迪亚手持一柄短剑,奋力向前挥舞。
“表姨不用手下留情,我可不是以前那个我了。”
精铁锻造的盔甲将她的身体遮了个严实,白瑾轻巧的躲闪着,脚步轻盈仿若蝴蝶飞舞。
沉重的巨剑已经能熟练使用,火光四射,将伊迪亚的攻势全部接了下来。
“看样子学的挺快小侄女。”伊蒂亚欣慰的点了点头,握紧短剑。
“那是当然了!”
白瑾骄傲的昂起下巴,随即将剑插入地面,暗红色的能量顺着剑身蔓延至土壤中。
数十根血荆棘破土而出,猛地刺向伊迪亚表姨的面门。
如今白瑾的血术在伊芙斯的言传身教下,已经超越了绝大多数的士兵,甚至跟伊迪亚比起来也毫不逊色。
伊迪亚轻松避开她的招式,转而将剑指向白瑾,“小侄女这招用错了哦~”
“那这样呢?”白瑾丝毫没有慌乱,依旧笑容满面。
血荆棘突然诡异的停了下来,藤蔓上瞬间接出数个花朵,在伊迪亚惊讶的目光中爆炸成一团团血雾。
“上当了吧表姨!吃我这招,已血障目!”
白瑾娇喝一声,举起长剑冲进血雾中,速度奇快。
伊迪亚赶忙收敛心神,血雾貌似有屏蔽感知的效果,这样她摸不到白瑾的具体位置。
只能凭借本能的挥动着武器抵抗,但血雾浓稠如胶状态下,视野受阻她根本看不清楚。
“该我进攻咯表姨~”
白瑾抓准机会,一击落空,立马抽身,与她拉开距离。
还不等她再度发起攻击,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白瑾来不及急细想。
下一秒整个人就被抓住脚腕给倒拎了起来。
“哎呦呦,躲在雾里的小老鼠,抓到你啦!”伊迪亚坏笑道。
“啊,表姨你快放我下来!我还没输!”
血雾消散,地面不知何时已经长满了细小的血荆棘,密密麻麻的血荆棘在地面上组成了一张网。
靠着这一招伊迪亚轻松的抓到了白瑾。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在丰富的实战经验面前,在狡猾的技巧用处都不大。
“你已经输了哦小白…”
这时,一直在旁边观战的伊芙斯才缓缓开口道,语气中充满了遗憾。
“不过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跟你表姨过两招了,你已经很棒了小白。”
“是啊,小白你已经很厉害了。”
面对着两人的夸奖,白瑾反而显得有些不自在。
“不行!表姨你快放我下来,我们再打一次!”她试图扭动自己的脚腕,奈何伊芙斯用力的攥紧她,怎么也挣扎不掉。
“你也别折腾表姨了,这段时间她很累的。”
伊芙斯温柔的揉了揉白瑾的脑袋,语气带着些许责怪的意味,“你看你这段时间都瘦了……”
听到伊芙斯关怀备至的话语,白瑾眼眶有些湿润。
虽然已经逐渐习惯了这种关爱,但是这依旧令她难掩心中的酸涩。
“好了好了,伊迪亚快把小白放下来吧。”
伊芙斯见她要哭的架势,连忙催促道。
伊迪亚闻言便放开了抓住白瑾的手,退到一边。
而白瑾则一屁股坐在地面上,委屈兮兮的看着伊芙斯。
伊芙斯见状忍俊不禁,蹲下来捏了捏她的鼻子,“傻孩子,怎么又哭了。”
“我只是忍不住…”摘掉头盔,伸出手擦去自己的泪水,“一定是女孩子的身体,哼!一定是这样的。”
“我可是堂堂的血族公主,才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