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话听起来很奇怪,说什么喜欢你之类的。”
“就算对我不感兴趣,也希望你不会因为今天这番话故意疏远我。”
纳西斯自顾自的说着脸上泛起一抹绯红,完全没有注意到边上的人已经睡着了。
“其实你因该也早就感觉到了吧,我也是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
所以在很多方面会有些笨拙,但这并不代表我会轻易的放弃你,我想一直呆在你的身边...”
“呼呼呼~”一阵鼾声在身旁响起,纳西斯猛地转过头,看见季虞已经闭上眼陷入了熟睡,嘴角不禁微抽。
自己好不容易鼓的了勇气,就不能等自己说完了再睡吗?
“你这是在干什么啊‘纳西斯.席维斯’!?”双掌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纳西斯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干嘛要为了这个笨蛋生气啊,哼~真是的、
尽管心里这样想着,可是纳西斯还是忍不住伸手轻轻触碰季虞的额前那一缕发丝,径直对着唇瓣吻了下去。
“姑且算是一点利息...笨蛋。”
轻喃着离开了季虞的唇瓣,纳西斯满意的将他头摆回了原位,然后又蹑手蹑脚的爬到前方驾驶位那里裹了裹身上的毯子缓缓入眠。
教堂里大量的伤兵时刻哀嚎着实在不适合睡觉。
这一觉两人一直睡到了天黑,纳西斯率先从驾驶位上醒了过来,夜幕降临如果她估计的没错奥克它们也快开始行动了。
就在她还坐在驾驶位上思考的时候,教堂上方的钟声突然响了起来,这是奥克它们发起进攻的信号:“该死!”
纳西斯咒骂了一声,强忍着腹部传来的疼痛跳下战车。
“这是又遭到攻击了吗?”季虞也被钟声惊醒,一只手揉了揉迷糊的眼睛也跟着跳了下来。
“团长,那些蛮兽人又发起进攻了。”
士兵一号快速的来到纳西斯面前汇报战况,从他的描述中纳西斯大概知晓了前线的情况,与前两次不同那些奥克这次并发动大规模进攻,反而是一直不断的用火炮轰炸他们的阵地。
“告诉士兵们!不要贸然离开阵地!”
“是!”士兵二号带着命令火速奔赴到前线。
季虞看着纳西斯有些犹豫,其实关于那段有些奇怪的告白当时他并没有睡着,只是为了不让场面变得尴尬才装作睡着的,想到那个吻季虞不禁感到一阵后怕。
他并不是一个善于逃避的人,面对突如其来的告白只能用这种办法。
“我先回教堂了,你要不也和我一块去吧。”季虞提议道。
先是望了一眼城门方向,纳西斯又回头看了季虞一眼回答:“你先去吧,我需要到前面去看一下。”
这种情况下,季虞明白她是绝对不肯听自己这个医生的话的,从医疗箱的最下层取出一支装满绿色液体的小瓶子把它塞进了纳西斯的手里。
“这个喝下去能够暂时感受不到痛觉,涂抹在伤口上还能有效的止血。”
这种药剂是结合了本地药草制成的,眼下纳西斯正是需要它的时候,自己身上也没有什么其它贵重物品,干脆也不在藏着掖着了。
“谢谢。”纳西斯没有说什么,只是道谢。
此时教会的两个助理已经找了过来,教堂那边需要他,季虞临走前再三叮嘱:“要小心,一定要平安回来。”
从前线运来的伤兵越来越多,教堂的里的床位已经捉襟见肘。
等到季虞赶回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是哀嚎遍野,教堂里充斥着浓厚的血腥味,几名同样身穿白衣的牧师正在为伤员们咏唱祝词想这样减轻一点他们的伤痛。
又是忙碌一夜,奥克的炮击在天亮的时候准时停止。
纳西斯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了教堂里,尽管如此却还是对着季虞勉强露出微笑:“我回来了。”
“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了?”季虞把箱子放好,拿起毛巾擦拭了一下手上的血迹。
鸢儿还有一些受伤不算严重的平民多亏了他们昨晚自发组织起来帮忙照顾伤员,不然光靠他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我没事。”纳西斯坐在椅子上,腹部上的血迹已经表面了一切:“你那个药还真厉害啊。”
“伤口裂开了吗?”
季虞来到跟前,看着她腹部被鲜红染透的衬衫当即用剪刀剪开,确认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后才松了一口气,用于缝合伤口的线被崩断了好在血止住的即时。
“你这几天还是好好休息吧,我听他们说教廷的援军已经在路上,相信应该要不了几天就会到了。”
“勇者大人,这个姐姐是?”鸢儿的小身板提着一小桶水走了过来,她的背后还背着绷带和纱布。
“嗯~你说这个姐姐吗?”季虞半开玩笑的回答:“这个姐姐她以后说不定会成为我的妻子哦。”
“你干嘛在小孩子面前说这些!?”纳西斯的脸上迅速涌现出一抹娇羞,一脚踹在了季虞的身上。
“我明白了这个姐姐是勇者大人的女朋友。”鸢儿歪着脑袋想了一下,随即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鸢儿真聪明,你快去那边帮一下那位姐姐吧。”
季虞随手指了一个方向,鸢儿看都没看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纳西斯红着脸幽怨的看着这个正在给自己缝合伤口的男人:“你...我真是没想到,你居然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混蛋,变态。”
“要说混蛋,昨天是谁趁着别人睡着吻上来了。”季虞毫不客气的揭穿她,抬眸冷笑:“昨天我可没对人表白┗|`O′|┛ 嗷~~。”
“你!原来你根本没睡着!”纳西斯惊的瞪大了双眼,却又无力反驳,反而是脸红出卖了自己。
教廷里周围的环境很是嘈杂,可是偏偏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安静下来。
纳西斯的呼吸越发急促,连耳尖都泛红了,终于是忍不住了率先开口:“那你是怎么看的?”
“什么怎么看的?”季虞揣着明白装糊涂。
非要自己把昨晚的话重复一遍吗?纳西斯恼羞道:“我问的是,你怎觉得我怎么样。”
“这个啊,还能怎么看当然是用眼睛看咯。”
“我喜欢你,这样也无所谓吗?”纳西斯咬紧牙关鼓起勇气说完,就像豁出去了似的死死盯着他。
“当然有所谓了,我...我其实也有话想对你说纳西斯。”季虞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凝视着她的双眼:“我其实对你也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