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没好意思拒绝许萧的触碰，许萧倒也不客气，一双小手把前者的结实腹肌摸了个遍，嘴里还不时感慨。
“唉，我当年怎么就练不出来呢？”
羡慕，总之就是非常羡慕，沈泽这配置要是给她，学校里追他的妹子都能从宿舍门口排到教学楼去。
这种锻炼适度的肌肉是最能吸引异性的，继能欣赏男性的美貌之后，许萧又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如何欣赏男性的身材。
“够了吧，已经泡了很久了。”
沈泽低下头，声音低沉地提醒在幻想时间里嘿嘿傻笑的少女。
他下身裹着浴巾，许萧也好好穿着衣服，本该香艳的共浴场景却显得无比正经，他也不担心许萧会看到什么或做出什么更尴尬的事情，他只是觉得冷。
温泉的水是暖的，恶灵的手是冷的，就像店长在长空市杀了十年恶灵的心一样冰冷。
肚子上冷热交加，许萧再摸几下，迟早给他整出胃病。
“很久了吗？好像才过了半小时吧？”
许萧抬起头，呆毛扫过沈泽的下巴，带过一阵酥痒。
“温泉不宜泡太久，何况，我们今晚还有调查要做。”沈泽垂眸说道：“早些帮蒋封完成任务，我们也好早些去了愿，他离开后，我们也可以继续在野狐山住下去，温泉每天都能来泡。”
“哦~对哦，还得去调查那个宫惠。”
许萧抿嘴点头，像是才想起来还有这档子事。
“距你把她吓跑已经过了好一会了，我们现在去和她‘偶遇’应该不会太突兀。”
“嗯，与我所想一致。”
沈泽说着，便向浴池岸边走去，他紧紧捂着下半身早已被水浸透的浴巾，从水中的石阶上了岸。
许萧在后边无奈地瞪着双眼，跟着沈泽一起进了更衣室中。
更衣室里为客人们准备了干净的浴袍，男式为深蓝色，女式为樱粉色，为了让客人愿意在泡完温泉后再多去休闲区甚至镇子上消费一会，浴袍的设计和面料都十分用心，穿着舒适也非常适合打卡拍照。
沈泽换上一身宽松的男式浴袍，拿起自取的小竹篮子将之前换下的衣服塞进去，又抓起一件未开封的女式浴袍放了进去。
“好慢呐，待会宫惠可就要下班回家了哦。”
许萧背对着沈泽，双手背在身后，摇头晃脑地催促道。
“已经换好了，我们走吧。”
沈泽提着竹篮从少女身旁经过，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先去大堂看看，如果她不在，我们就去休闲区问问蒋封。”
“哦，好。”
许萧点点头，偏过脑袋看着沈泽。
“那你想好要怎么试探她了吗？”
“还没。”沈泽摸着下巴想了想，从衣篮里掏出一枚熟悉的铜钱：“用咒术探查如何？”
“......算了吧，你的探查咒术真是一言难尽。”
许萧叹了口气，旋即又小跑两步挡在沈泽面前，自信地拍了拍胸脯。
“不如交给我来办，早在医院时我就怀疑她能看见我了，只要她待会对我的存在做出反应，那就说明她肯定有问题！”
......
宫惠将刚做好的奶昔递给客人，挂着笑脸目送客人离去之后，暗暗叹了口气。
“好累......还有半小时就要下班了，107的客人没有动作的话，说明他们没有因为我多送了一份起疑心？”
她抬起头，目光扫过休闲区，泡完温泉的客人们大都来了这边休憩，满眼皆是深蓝色与樱粉色的浴袍，沙发后边穿着衬衣短裙的少女显得是那么格格不入。
等等，那是......
宫惠瞳孔微缩，看见一位粉眸的少女正微笑着，缓缓朝着吧台的方向走来。
是107的那位！镇定，镇定，正常人看不见她，我也不能露出破绽。
宫惠目不斜视，拿出上课走神发呆的功夫，愣愣地看着正前方，放空自我。
许萧走到吧台面前，嘴角带着一抹笑意，抬起手在宫惠面前晃了几下：“你好，姐姐，我想要一杯热巧克力。”
少女的手是半透明的，带着彻骨的寒意，在宫惠面前晃来晃去，令她后背发凉，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和这种存在接触的感觉无论多少次都适应不了，不，不行，我不能被发现......我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
“哦？”
许萧看着毫无反应的宫惠，轻轻挑眉，把手又放下了。
“是真看不见，还是在装看不见？”
恶灵小姐坏坏地咧嘴一笑，来自幽冥的视线投射在宫惠身上，后者心中一阵阵泛出恶心，感觉下一秒自己就要被恶鬼吃掉了。
妈妈，我好害怕，但，但是......
就在宫惠以为许萧马上就要做些恶灵该做的邪恶之事时，粉眸少女竟突然向后小跳了几步，和她拉开了距离。
嗯？
漂亮如人偶一般的粉眸少女突然毫无形象地岔开双腿站立，将双手交叠在小腹处，肩膀往这一边使劲顶了两下。
这是，铁，铁山靠？
虽然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但是......不行，嘴角的肌肉快要抑制不住了，不行啊宫惠，不能笑不能笑！
宫惠裹着连裤黑丝的脚趾死死地扣着小高跟鞋的鞋垫，用尽平生最大的努力，抵抗着笑意。
要憋不住了！
此时一只无辜的蚊子刚好从两人中间路过，宫惠生无可恋的眸子里微光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出手。‘啪’地一声叫嗡嗡飞舞的蚊子拍死在两掌当中。
“讨厌的夏天，手脏了。”
宫惠皱起眉头，自言自语着转身去水池里洗手，只留给卖力表演的许萧一个背影。
“竟，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许萧忿忿地鼓起双腮，用不满地将嘴里的气吐了出去。
“怎么会有人看见我鸡哥的绝活不笑的啊！”
她盯着宫惠慢吞吞洗手的背影又看了一会，终于带着些失落地小跑回沈泽身边，跳上沙发缩了起来。
“她看不见，实锤了。”
“为什么？”沈泽举着一只镜子，转头看向缩在身旁的女孩：“其实我没看懂你刚才在干什么。”
“逗她笑啊，我可是连苦练多年的铁山靠都用上了，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应该是看不见了。”许萧郁闷地用手撑着自己的脸颊，撇了撇嘴。
“虽然我不觉得你刚刚的动作好笑，但宫惠应该看得见。”
“诶？”
“正常人被你长时间注视着，会感到恶心和寒冷，她明显也感觉到了，但她在硬撑。”
沈泽指了指手上小镜子反射中，洗完手转过身暗自来松了口气的宫惠。
“她看得见你，但她似乎一点也不熟悉恶灵的特性，真很奇怪。”
“她居然是真的觉得不好笑！？”许萧抱着头，震惊地叫道。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能看见你，而且她不像是个咒术师。”沈泽收回镜子，沉吟道：“能让凡人见鬼的方法有很多，我们把这个情报告诉蒋封，让他来处理吧。”
“嗯？既然已经确认她有问题，你为什么不亲自上呢？”
“因为某人说我的探查咒术一言难尽。”沈泽淡淡地看了一眼许萧，抬起手指把自己的嘴角往下扯了扯：“我可不想，打草惊蛇。”
“我刚刚的行为原来不算打草惊蛇吗？”许萧歪头。
“宫惠会警惕，但也会误以为自己骗过了你，她的背后应该还有别人，我们要降低的是那个人的警戒程度。”
沈泽站起身，取了一块桌上的免费小饼干，对着休闲区出口抬了抬下巴。
“走吧，今天到此为止，过一会，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