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无力的证明

作者:睦坂 更新时间:2023/9/19 18:21:07 字数:5704

当刘烨再次从昏睡中醒来,发现那个叫任平的小白脸已经在病床旁边了,然后以记忆康复训练的名义开始帮助刘烨回忆过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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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经是乌托邦自由组织的中尉,于2048年3月参加了观测干涉实验。有印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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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很模糊……主持实验的老家伙叫李什么来着……试验成功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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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李晨星教授,你想起来了,太好了。”

任平似乎很为难的样子:

“嗯……那个试验嘛,失败了……事实上,很棘手……你要有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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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这不是还活着吗?感到棘手的应该是李晨星那个老东西吧。”

刘烨开朗的笑着,

“哼哼,整天拽的鼻孔朝天,我就知道那家伙成不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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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他的性格吗?看来你对他印象满深刻的。”微微一笑,任平拿过一叠笔记。“我认为你应该有权利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根据纪录:在试验过程中,给你注射过50单位的神经重叠强化酶SHM-X,但是由于核苷酸不融合导致了部分神经组织内的SHM结晶化,造成神经元末梢周期性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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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任平少将,考虑到我没有上完中学,能不能用我可以听懂的话简单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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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简单的说就是试验失败,你出现了生命危险。在这种情况下,即使用最大剂量的抗凝素也最多能维持一个星期的时间……”

任平有点尴尬,一边说一边看着刘烨。发现对方白皙的脸色已经开始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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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为了保住你的生命,我们对你进行深度麻醉后使用了相对粒子加速器,这样可以保持你的身体不继续恶化。同时科研人员全力进行抗SHM-X结晶化试剂的研制,准备在得出治疗方法后给你治疗。”

慢慢的说着,发现对方难看的脸色逐渐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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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抹头上的冷汗,刘烨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吓死我了……难怪醒来以后就觉得手指麻木,应该就是你说的什么结晶化的缘故吧,那么什么时候开始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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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非常遗憾,其实我们到现在也没有研究出可以阻止SHM-X结晶化的方法……”任平发现对方的脸色又变了不少。

“而且……理论研究证明SHM-X结晶是无法阻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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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苏醒就遭受了反复的巨大打击,理智已经无法束缚即将崩溃的青年,

“让……让李晨星那个老混蛋出来见我,他应该为此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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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教授已经去世了,应该说……所有的观测干涉实验组里成员都已经去世了。”

任平惋惜的看着对方。

”事实上,你已经在相对粒子加速机里沉睡了一个世纪.嗯,确切的说是99年半,现在是公元214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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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人的!这是刘烨最后一个想法,然后眼前一黑,一声不吭的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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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醒来,刘烨中尉。感觉好点了没有?”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亲切的小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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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不好,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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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关于现在是公元2147年的那个噩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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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刘烨愤怒的瞪视小白脸,直到他听话的离开了房间,然后呆滞的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2147年?我所认识的人全死了……我还有不到一个星期的寿命……为什么会这样?”

记忆混乱而模糊……据任平说,这是使用相对粒子加速机造成的暂时记忆丧失症,只能随时间逐渐恢复。

刘烨记得,自己报名参加观测实验的时候是公元2048年,当时亚洲正处于西方帝国主义联盟的恐怖统治之下,那是一个战火蔓延、秩序错乱的时代,歧视、饥饿、死亡无时无刻不在威胁着失去自由的人们。

世界不应该是这个样子!抱着着种想法参加了自由抵抗组织“乌托邦”,为了平等、自由、幸福的理想国度而战斗!……其他的事情非常模糊,只有零散的片段,偷袭敌人的士兵,焚烧政府的车辆,一张张陌生而亲切的笑脸……然而一觉醒来,时光已过百年,当年的一切种种,早已不复存在……

不是说风险性不高的体质强化试验么?刘烨痛苦而迷茫,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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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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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烨中尉,你还记得你最大的理想是什么吗?”

说话的是恢复指导官任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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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别烦我。”

用被子蒙着头,刘烨也不顾及军衔的差异。笑话,不理你这个少将又能怎么样?难道把身患绝症的病人枪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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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可是自己的,我是在帮你啊。难道你不想知道自己过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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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对于剩余寿命以小时来计算的人,记忆什么的还有什么意义!”

刘烨猛的将被单掀飞,咬着牙吼出来,然而,身体却瑟瑟发抖。恐惧,束缚着他的灵魂……相信任何人突然获知自己只剩几天的寿命,都会感到恐惧吧。希望活下去……可是为什么要在这个时代活下去?还有什么值得期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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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平着看着病床上缩成的一团,微微的笑了,“别这么失落,谁说你的寿命只能以小时来计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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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救吗?可是你不是说那个什么什么的结晶化是无法阻止的吗?”发现一线希望的刘烨从病床上跳起来,狠狠抓住对方的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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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不契合导致的结晶化确实无法阻止,但是我们可以通过改变你的体质,让你的身体和SHM-X契合,这样能够避免SHM-X结晶化。”

温柔的嘴角的弧线弯出狡猾的弧线,

“上次我还没有说完你就晕倒了,醒来以后又让我滚出去……哦,我可不是因为记仇才故意不告诉你的,虽然你从看见我开始就嘀咕小白脸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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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耍我!”刘烨觉得自己被捉弄了,脸上通红,不知是羞愧还是愤怒。

“如果一个人失去一切,只剩下一块面包,他会诅咒上天的不公。但是如果一无所有的人,得到一块面包,他会感激上天的恩典。”

诚挚的目光已经没有捉弄的笑意,

“ 我知道这很痛苦,但是,请坚强的活下去吧。至少你还拥有生命。”

“谢谢……”刘烨陷入沉思,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字一句的说道:

“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在诉说着我的理想……建立美丽幸福的乌托邦,这就是我最大的愿望!”

突然,一片失落的回忆浮出,少年露出温柔的笑容“然后……和菲碧结婚,幸福的生活下去……可是,我记不清她的面容了,好像有一头飘逸的金发……她已经死了吧……希望她幸福。没关系的,漂亮的女孩还有很多,不是吗……”一边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对不起……”任平深邃的眼睛里流露出不忍,旋即恢复了平静的微笑。“结婚的事情我没有办法,但是乌托邦需要你,共同建立我们的理想国吧,我们需要你的力量。”

说完潇洒的站起身,大步的向外走去:“乌托邦,是你的理想,也是我的理想,同样是这个世界的呼唤。祝你早日康复。”

离开了病房后,年轻的少将轻轻的叹息,黯然低语:“结婚吗……痛苦才刚刚开始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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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白区地下堡垒的阴暗潮湿和缺乏生气不同,罗马的政府大楼楼顶享受着地中海沿岸的美好阳光。再加上大执政官本人的闲情逸致,春色开的满园。随便动一动,都能有一颗成熟的果实掉落,砸中人民委员的面门。

在想进一步和共和国的最高长官谈论白区的秘密前,欧若拉看到她石桌上摆放的物品,感到恶心说不出话。那些东西是来自“帕拉迪岛”的历史原件。只有中央党校的校长才有资格查阅,复印,传阅——然而现在,塞勒妮尔就是中央党校的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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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国的历史档案馆里会展示四位重要历史人物的画像:马克思,列宁,【欧若拉】,【姬月】。有意思之处在于,列宁自称是马克思主义者,【欧若拉】——200年前的那个【欧若拉】自称是列宁主义者。姬月——共和国的缔造者自称是欧若拉主义者。

在这四位古之圣贤中,职务是【第三国际】执行委员会主席(简称国际【委员】)的【欧若拉】最特殊,有关于她的第一手资料,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描述她时往往都要带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傲慢。当代人已不太明白那种感觉是什么,但出身自解放区,在旧社会的文化里长大的人民委员欧若拉明白:

那不是评论,那是旧社会男性对女性的评头论足。

无惧于大执政官的挑眉警告,人民委员向前紧逼,看到的果然是些粗俗男子对历史上那个【欧若拉】的肤浅评价。人民委员面有愠色:

“大执政官阁下,这不是应该从档案馆中被带出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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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只以为大执政官阁下是国际委员【欧若拉】的脑残粉。仅此而已的话,不值得奇怪。那个【欧若拉】在共和国的宣传中就是偶像,是历史上第一个女权主义政治家,主张在以暴力而非合作的形式争取女性优先的权利。

“矫枉必须过正,非过正不能矫枉”。姬月坦言她很早就从【欧若拉】的著作中得到启发。她的理论对于共和国的建立,是不可或缺的。然而,那位【欧若拉】本人的时代局限性和某些软弱之处,在她的自传和他人的评价中有所体现。令历届铁忠迷妹在可以接触到这些档案后心里嘀咕:如果生在21世纪的是【欧若拉】而不是姬月,她本人是否有勇气去实践她的那些在20世纪看起来惊世骇俗,异想天开的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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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委员对历史上的那个【欧若拉】有一丝轻视。不过此时,她的怒气是针对塞勒妮尔的。国际委员【欧若拉】有千万般不是,她也是共和国的精神偶像,塞勒妮尔却并不掩饰那么多她对一个早死在212年前的伟人的“欲望”。

来自解放区,受福音影响有限的人民委员,对感情是非常敏感的。她能发现大执政官所谓的女友们,都只是她排解寂寞,得不到真正所爱之人而使用的代餐。大执政官对人民委员自己也没有非分之想。但每当大执政官想换个不那么扎手的人民委员时,都会在她的名字——“欧若拉”上欣赏那么些钟头,最后打消这个念头!

塞勒妮尔是个彻头彻尾的玷污死者名誉的恋尸癖!自她掌权以来,她已经以保护人民感情为借口,以权谋私,在被泥石流埋葬的传说中的【欧若拉】的陵园地带,投资了超过3000万元以保护和寻找对方的棺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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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委员同志,您口含天宪代全国人民行使监督权,可不能滥用职权,凭借个人感情随意罗织罪名,假公济私。”

被人发现了自己 “秘密”的塞勒妮尔,丝毫不慌张。

不说除了人民委员以外,压根没人知道她是来真的。就算怀疑是真的,那也就只是爱而已——没人知道她光明正大从党史档案馆拿出去的文件是什么。人民委员也没有资格对公众暗示那是些亵渎的文字。

爱慕伟人不是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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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刹住怒气和对塞勒妮尔的重重不满,人民委员的理智提醒她,现在远不是向塞勒妮尔宣战的时机。利用她对自己名字的纵容来丰满自己的羽翼才是正经事。深呼吸后,人民委员想起了她未竞的来意:

她得到白区内线人的情报:第一,【四区】敌人的一艘新型航母快要建造完成了;第二,敌人对航母能迅速形成战斗力很有信心。他们在酝酿一个凭借其反攻大陆的计划。

这种言论出自别人的口中,塞勒妮尔会一笑了之。但既然是人民委员确认过的,想必不是无的放矢。塞勒妮尔在工作台上接收了欧若拉发来的影印文件,片刻就看到了比旧社会想“反攻大陆”更荒谬的名词:

航母舰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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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姬的意志可以直接沟通钢铁”的科幻时代,共和国用的最多的兵器不是坦克娘舰娘枪娘飞机娘,而是人形机甲——

一种连传动装置都只设计了半吊子,旧社会拿去就是一堆站都站不起来的废铁的科幻武器。这种武器只有在姬的意志的操作下,才能像人一样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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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型机甲有着和姬最适配的人机效能。相比较之下,只有极少数经过特殊训练的姬,可以灵活用意志控制坦克,打出比三人乘员更好的发挥。但这样的特殊人才,整个共和国的历史上都很少见。不是开坦克有那么艰难,只是效费比实在太低。轻微提升的王牌坦克的性能,不如多建一辆坦克,再多训练3个手操坦克的普通乘员。

除了机甲机动部队大量使用姬外,海军舰姬发展的也很不错。如果不使用姬,每艘5000吨以上级别的战舰上,都要配备数千人,来操作这种大型综合武器平台。转的也没舰姬一个人控制来的灵光。而且姬的特异功能还包括使用精神力场,偏转掉在一定距离上敌人射来的炮弹导弹,拍开鱼雷更是手拿把掐。同样造价的一艘导弹驱逐舰,舰姬开的一艘在开放海域,能打旧社会的10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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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舰舰姬好处多多,但航母舰姬却从未曾存在过。理论上也很难宣称可以存在。开航母不难,问题是航母作为武器平台,输出来源,是其上的舰载机。

而姬的意志,是不可以离线操控机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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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可以断言:只有在机械的“概念内部”里,姬才可以使意志和其同步。共和国百亿人口里,从来就没出现过能够在“概念外部”遥控机械的姬。但四区是工业国,无论是军队实力还是政治体制都是高度现代化的,和西边白区的恐怖分子不可同日而语。他们既然能对反攻大陆有信心,这份情报确实值得被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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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航母舰姬…意味着什么?”

塞勒妮尔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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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着神出鬼没攻击共和国沿海城市的能力。能驾驭数万吨航空母舰的姬,精神力足可以为一整只舰队扭转接触到的电磁波信号,在光学侦查卫星和雷达上都消失踪影。最关键的是,无人战斗机的速度将不受驾驶员的生理条件限制,同时依旧可以偏转导弹和干扰电波。在狗斗中,这样的无人战斗机可以碾压我们的战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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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战机的数量上,我们有10:1的优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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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在付出数位驾驶员生命的代价后,拦截住敌人的无人机群。”

欧若拉在“无人”二字上咬了重音。四区不是小国,一旦开动生产线优先生产舰载机,月均生产数十架并非无稽之谈。诚然共和国有十倍乃至数百倍的战机飞行员可以应敌,但旧社会是一栋摇摇欲坠的破屋子,踹上一脚就应该自己散架。

要是为和旧社会的决战付出几十上百个飞行员的代价,担任三军总司令的塞勒妮尔是该引咎辞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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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几百公里外遥控无人机,实现【通道跃迁】和【偏转力场】的航母舰姬是不存在的。‘反攻大陆’只是旧社会智力残疾政客的呓语而已。人民委员同志,你要在听证会上告诉议员听众们,你是用第六感来相信航母舰姬的存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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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司令阁下,您不能和她们一样轻视这种威胁!”

欧若拉脸色难看,呼喊起了对方可以行使大独才官职能的头衔。

有什么比“元老们会对这种旧社会要反攻大陆这种fake news付之一笑”更令她恶心的,是她必须求助于塞勒妮尔一个人的力量,指望她力排众议,才有可能预防来自旧社会的威胁——她和塞勒妮尔不和的唯一原因,就是塞勒妮尔的一言堂威胁到了共和国的宪政民主。她当然说服了自己:眼下是军情,军事决策必须是集中的,只能有一个指挥中枢,只能存在来自一个中枢的命令。但对方是塞勒妮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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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和平时期,人民委员同志。罗马的权力是有限的。”

明明塞勒妮尔只是公式微笑,欧若拉却分明能感觉到,有恶毒的计划正在酝酿,

“我非常愿意相信您的判断,但是也请您体谅我的难处:大执政官的权力,是受到地区议会掣肘的。”

= = = = 名词解释= = = =

1

【国际委员】【欧若拉】:设定里最重要的人物。和人民委员欧若拉除了名字相同外没有任何关系。大执政官塞勒妮尔爱的是国际委员【欧若拉】。对活着的人民委员欧若拉只是惜才,和有一点爱屋及乌。

会用【】符号对两个欧若拉做区分。这倒不是因为国际委员【欧若拉】是专有名词。灵感取自于古埃及人会在行文中把法老的名字圈起来。

【欧若拉】和塞勒妮尔的故事发生于前作《巨人1910之乐园的阿芙乐尔》中。由于时间上敏感,所以故事戛然而止,平移到架空的两百多年后重新开始。尽管对前作主角【欧若拉】的爱已经不可复得了。但塞勒妮尔和【欧若拉】之前还有和情爱同等重要的革命情谊待她去补完。

2

姬月和刘烨。2007年的小说《姬的时代》的角色。那本小说对作者的阅读写作生涯产生了不小的影响。因而选取了那本书发生的背景:一个男女力量和地位逆转了的22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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