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魔法师,本就是探索世界元素的存在,若是整日宅在家内,又怎能理解世界的本质?
话虽这么说,但这并不能合理的解释我现在的状况。
毕竟探索世界不需要捏着女孩子的屁股不是?
“快放手啊,变态,混蛋!”
一头齐肩的紫色短发在清晨的微风下翩翩而动,暗紫色的瞳孔下一张倔强的小嘴强忍着局促的呼吸吐出几个丑陋到极致的词语。
“流氓,变态,小色魔!”
没错,说的就是我。
可是我也不想的啊,你们听我狡,啊不是,解释。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拿到期末成绩的我,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的局限:指别人都靠着家里的遗产学会释放中级魔法了,我还在家里硬啃魔法入门纲要这件事。于是乎,决定开始转生后的第一次外出历练,那就是!
去镇东大伯家的工坊做个帮工。
那这和我捏着一个女孩子的屁股有什么关系呢?
没啥关系,啊不对,等我娓娓道来。
在被亲爹坑成大伯家的免费苦力之后,我的父母以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收拾好了我的行李,我,被离家出走了。
“男子汉就应该毫无畏惧地向着天地前进!”
于是乎,在丢下这句话和一张标明好路线的地图后,我的老爹就把我推出了家门。
这不坑儿子吗?
就在我按着地图上标记的路线慢慢悠悠往东走的时候。
“救命啊,有人没有啊?”
一声求救钻入了我的耳朵。
我顺着声音的来源向上看,一位紫色齐肩短发的女孩子正以一种头朝下的倒挂姿势卡在一棵歪脖子树上。
要来了?异世界经典的英雄救美桥段?
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卡擦一声,树枝向下歪了一大截,虽然没断,但也是岌岌可危。
于是乎,在正义感的加持之下,我毅然决然的决定爬到树上去救这个女孩子,毕竟这么高摔到脸也挺疼的。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不用魔法飞上去?
我不会呗。
爬到上面我才看清楚,原来这个女孩子手中正紧紧抱着一根扫把。所以才会只剩下两只脚倒钩着即将断掉的树杈。
“不要乱动,我马上就过去救你。”
我对着女孩说道,两只手试探性地向前挪动。
“终于要有救了吗,伟大的玛丽卡啊,我再也不会一边赶路一边打瞌睡了。”
言语中掺杂着一丝微弱的呜呜声。
听起来像是个问题女司机啊。
“不要晃,把手递给我。”
我一只脚勾着树干,另一只脚卷着树枝,向着女孩伸手。
“万分感谢!”
女孩腹部猛的收缩,身体马上就要靠到我的手边。
但是,你倒是把手伸出来啊!
迎接我的,并不是女孩子的手,而是那根扫帚。
就在我的右手即将抓住那根扫帚之时,不知为何,那根扫帚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猛的向着女孩一震。
咔嚓一声,原本就不堪重负的树枝断了下去,就在这时,我猛的向前一伸手!
“抓到了!”
然后就是现在这幅样子了。
“快放手啊!”
紫色齐肩发的女孩不断扭动整个身体,想要从我的手中解放出来。
“哦,抱歉,不好意思。”
说着我便减小了右手的力气,女孩的身体也随之有了下落的倾向。
“不要放手,求求你了,不要啊。”
这次是带着哭腔的嘶吼。
于是乎我的手只能抓的更紧了。
然后又是一阵扭动。
放手还是不放,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放了,便是见死不救,纵然这个高度摔不死,但是终身残疾还是有很大可能的。
不放,便是对少女的亵渎。
可恶啊,为什么要给我这么大的一个难题。
不过,这个难题很快就被解决了,以另一种奇葩的方式。
“不玩了,妮露不玩了啦。”
女孩子带着哭腔,她手中的扫帚像是有意识般,疯狂地向前飞去,力量之大竟连带着我一齐拽到空中飞了起来。
“好疼!”
咚的一声,我们坠机了。
一阵天旋地转,我晕了。
嘿嘿,年轻就是好啊,倒头就睡。
这便是我被称为小色魔的整个经过了。
等我醒来时,身处一间小屋之中。我的头正在被一个黄色头发的男孩子用魔法疗愈着。
没过不久,我头上的伤便好了。
男孩告诉我他的名字叫亚历山大,是一名医师的学徒,那个女孩叫妮露,是一名见习宅急便魔女。
男孩告诉我女孩已经走了,并且给我留了一块蛋糕作为赔礼。
“那个,你知道你其实不需要去救她的,对吧?”
亚历山大支支吾吾的对我说。
“就是说,你知道,她是会飞行魔法的,对吧?”
对吗?很显然不对啊!
接下来亚历山大向我解释,妮露只是因为打瞌睡掉到树上被吓到不会释放飞行魔法了而已。
也就是说,我其实是完全没有必要爬上树去帮她的。
“话说,你是要去黄昏锻造屋见习的学徒吗?”
亚历山大拿着父亲给我留的地图,对我说。
“对,没错,只是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锻造屋的位置。”
亚历山大点了点头,接着把地图交还给我。
“你不知道黄昏锻造屋已经搬去镇西了吗?”
“这?”
我该知道吗?不对,难道我爹不该知道吗?
“正好我要去那里给老师定制一些新的器具,顺路带你一起去吧。”
“万分感激!”
就这样,经历了一段艰辛而又曲折的路程,我终于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大伯家的黄昏锻造屋。
推开锻造屋的大门,便看见大伯与一位女孩子正在交谈着什么。
大伯是一位矮人,也是锻造屋的头号工匠,听父亲说还是以前参加冒险小队时一同战斗过的队友。
而与他一同交谈的那个女孩子,嗯,紫色的齐肩短发,右手拿着一根扫帚,穿着一件标准的魔法师长袍。
嗯,这不是刚刚才见过面的妮露嘛?
而此时大伯也看见了我和亚历山大,招呼着我们走过去。
妮露那双紫色的眼睛聚焦在了我的脸上。
“啊?小色魔?”
“你在说什么鸟语。”
大伯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