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笙啊,这个下午就是不太安分。
怎么个不安分法呢?
也不过就是睡了醒,醒了又睡。
真是搞不懂她到底想干什么。
到了晚上,她终于不困了。
精力充沛,看着陈玄一。
一脸的委屈巴巴。
陈玄一疑惑不解,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用这种表情看着自己。真的很奇怪好吗?
“怎么,哪里委屈了?”
陈玄一问道。
“我饿。”
姜宁笙吐出来两字。
哦,感情是饿醒的啊。
真无语。
陈玄一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感觉挺无语的。
拜托,是你自己睡懒觉不去的。
关我什么事。
真的就是关我毛事了。
“是我叫你睡懒觉的吗?难道是我叫你睡懒觉的吗?”
陈玄一反问姜宁笙。
姜宁笙哑口无言,尴尬地饶了饶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想说但又说不出口,因为陈玄一说的就是事实。
她无法为自己辩解。
也辩解不了。
真是难办啊。
难办,那就别办了!
“反正我就是饿。我要吃饭。”
姜宁笙表示抗议。
陈玄一则表示抗议无效。
“就算我想帮你,人家小二食肆早就关门了。”
陈玄一无奈地说道。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要吃饭。”
“那你饿着吧。我也没办法。”
陈玄一只好这么说道。
“陈玄一,你变得好无情。让我感到好陌生。”
“不好意思,我这人就这样。”
“你......”
姜宁笙被气的哑口无言。
话说,哑口无言这个词都用了三遍了。
作者你就不能有点创新吗?
作者:不能。
“哎,真是那你没办法。明天早点起床。多吃点木瓜汤补补就好了。”
陈玄一这么说道。
不提木瓜汤还好,一提到木瓜汤,姜宁笙就很生气。
敢情你什么意思呢?
姜宁笙不由着陈玄一,一把抓住陈玄一腰间的软肉,拧着,拧了个360度无死角。
陈玄一吃痛。
“疼,行行行,姑奶奶我不说了就是了。”
陈玄一立马求饶。
“这个态度还差不多。”
姜宁笙对陈玄一这个态度表示很满意。
非常的满意,不是一般的满意。
“平板也不是不好,至少省布料。”
陈玄一可谓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又来上了这么一句。
然后,他另一边的软肉也被拧了。
还讲究对称,这个叫做专业。
可谓是非常的专业。
姜宁笙发现,对于陈玄一千万不能惯着。
越惯着他,就越嚣张。
这尾巴都快翘到天上了。
岂有此理。
陈玄一:你是不是说反了?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不知道会不会同床异梦。
不过同床异梦也很正常。
有的时候都是没梦的。
当然了,讲这些干什么,要不是为了水字。
“那个,我想问个问题。”
姜宁笙突然开口问道。
陈玄一有点纳闷,大小姐脾气怎么风云变化的?现在倒变得非常拘谨,这是想干什么?
事出反常必有妖。
陈玄一是这么觉得的。
“那你说吧。那么拘谨干什么?”
陈玄一这么说道。
“那个,你会不会离开我?”
姜宁笙终于是鼓足勇气开口说道。
啊?怎么是这个问题?
这你叫我怎么回答?
这是可以提问的吗?
陈玄一本来就是打算一年后离开姜宁笙的。
此时他变得无比犹豫。
他在想,自己真到了那一天会舍得离开吗?
大概还是不舍吧。
依依不舍。
真的是很依依不舍。
要是自己留了下来,那么姜宁笙就不会长大。
她就不会成为魔门圣女,只会成为一个平庸的人。
所以,他必须离开。
要让姜宁笙学会独立,知道这个世界的残忍。
要让她明白,除了陈玄一,其他人都是很冷漠的。
本着自扫门前雪的态度。
他要让姜宁笙知道修仙世界的残酷。
强者为尊,弱者没有尊严可言。
所以为了姜宁笙的好,他必须要离开。
不能让她成为温室的花朵。
一经风吹雨打,就变得稀碎。
所以,他,必须离开。
陈玄一恍惚了一下,才回答。
“不会。”
他不想让姜宁笙伤心,只好说出善意的谎言。
只是对姜宁笙来说,这是一种残忍。
自私的残忍。
“你犹豫了。”
姜宁笙这么说道。
陈玄一沉默了。
接下来又是良久的沉默。
两人蛮有默契的相顾无言。
还惟有泪千行呢?
还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呢?
陈玄一此时的心情很是复杂。
姜宁笙啊,姜宁笙啊。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呢?
结果还搞得自己伤心。
你这个人真是搞笑。
姜宁笙在内心自嘲。
就在这个时候,陈玄一发话了。
“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都不会。”
陈玄一只好撒下一个更大的谎。
“真的?”
姜宁笙空洞的神采又迸发出了光芒。
“比珍珠还真。”
陈玄一这么说道。
“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银针。”
啊这,我还能撤回吗?
“或者......”
“或者什么?”
陈玄一疑惑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
陈玄一感觉姜宁笙此时有点脸红。
好像在说什么难以开口的事情。
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陈玄一那个时候还挺年轻,并不知道姜宁笙的那个或者是什么。
陈玄一不知道,他其实早就进入了姜宁笙的心。把一颗心占据了。
姜宁笙心里全是他。
不仅仅是感激,
还有一点点喜欢。
至于是那种喜欢,陈玄一是不知道的。
陈玄一后来才知道姜宁笙说的或者是什么。
不过那些都是后话了。
“哎呀,反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你让我怎么开口?实在是太害羞了。”
陈玄一表示我听不懂,但表示大为震撼。
不懂的终究会懂。
不过那是将来的事情了。
两人又是接着的沉默。
作者你是不是想象力缺乏了。
只会写沉默?
我:对对对,你说得对。
我竟无言以对。
“没什么想说的话。那我就睡了。”
陈玄一这么说道。
姜宁笙此时有千言万语要讲,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谈起。真的是不知道。
一听陈玄一这话,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算了,还是不说了。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消亡。
姜宁笙很明显属于后者。
她不敢表达她对陈玄一的爱。
在他面前,她仿佛还是那个乞讨的小乞丐。
这让她感觉很自卑。
都说第一印象很重要。
可他对她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乞丐,这能好吗?
她怕陈玄一拒绝,也怕陈玄一不知道她的爱。
总之就是很难开口。
非常的难以开口。
因为爱,不好说。
这注定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两人都没有说话。
保持着沉寂。
就这么沉寂着。
慢慢的,有人睡去。
慢慢的,有人煎熬。
不知道是谁,也不说是谁。
有人睡得安详,陷入婴儿般的睡眠。
有人还在犹豫该不该开口。
最终,思想斗争,犹豫许久,还是困了。
意识逐渐地消散,消散。
就像死了一般。
可惜没有走马灯。
所以不是死。
只是睡。
有人犹豫许久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就像手捧玫瑰在背后,看着自己爱的人和别人并排走着。
哥谭市里你称王,马戏团里你最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