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时间太晚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啊?回去?这才什么时辰?师兄你就这么急着赶我走吗?”萧依琴嘟着嘴,撒娇的小脸煞是好看,楚朝阳在前世都未曾见过比萧依琴更好看的女生。
“什么时辰…这月亮都出来好一会了,你说什么时辰。”
“那…那我再待一会,就一会。”萧依琴不依不饶,脸上就差写着『我赖上你了』五个字。
“你三个时辰前就在说这句话。”楚朝阳板着脸掰着5根手指头说道:“每半个时辰说一次,这是第六次了。”
“好了,真的就是最后一次了。”萧依琴一扭头,直接趴在楚朝阳床上,用枕头捂着脸娇嗔道:“你要是不同意,那我今晚就睡这了。”
“你…耍赖!君子言而有信,你要说话算话啊。”
“君子?那指是男人,我是女的。”
“行吧,师妹,我饿了,要做饭了。你再不出去,等会儿油烟呛到你了,那可就难受了。”楚朝阳又想了一个办法劝导她。
“饿了?”萧依琴眼光一转,立刻来精神了,跳起来说道:“那师兄,你吃不吃依琴做的东西?依琴做给你吃好不好?”
“你还会做饭?”楚朝阳略感惊讶,难道这八年将师妹改造成了一个贤妻良母的典范?
“会啊。”萧依琴大声应道,挺起不太傲人的胸膛。
“那你会些什么?”楚朝阳暗暗瞟一眼她的胸部,已然初具规模,未来可期。
“我会炼丹,辟谷丹,吃一粒可以顶七天。”萧依琴自豪道。
“呃,我是说你会做菜吗?”
“会啊,我会练辟谷丹。”
“我姑且问下:你以为的做菜是什么?”楚朝阳希望是他听错了。
“做菜不就是炼丹吗?”萧依琴趴在桌子上,扑闪着大眼睛回道。
“那你还是回去吧。”这下楚朝阳很肯定自己没有听错,萧依琴对做菜的理解过于离谱。
“哦,好吧。那我先走了,师兄你早点休息。”萧依琴这下就没有再纠缠楚朝阳,似是若有所思的在想着什么。
没有多做停留,萧依琴直接飞回了自己的洞府。
再三确定萧依琴不在附近后,楚朝阳以极快的速度冲下山峰,直奔丹堂而去。
相较于师妹的辟谷丹,他宁愿去吃丹堂的丹药,不然萧依琴指不定真就在他房间赖一整天。
作为这片大陆上名门大派,各大宗派都有自己的药峰和丹峰,药峰分为药园和药堂,各种凡俗难以见到的稀世大药都在这药峰灵气最为充沛的药园种植着,药堂则是由内门弟子掌管,需要什么药就自己过来领,只不过需要提供宗门积分。
楚朝阳三步并作两步直接跨入丹房,抬手就要了两粒辟谷丹。
这辟谷丹乃是修真人士常备丹药,一粒能顶一周的口粮,入口即化,无色无味。
对于楚朝阳来说,他还是想吃点有味道的东西,人活着就是为了吃,吃就是要刺激味蕾。
次日,太阳已然爬上山坡。
刺眼的阳光将楚朝阳从睡梦中唤醒,迷糊见,他看到了一个人影坐在床边望着他。
“师妹?”慵懒的声音从楚朝阳嘴里传出,虽是男儿,但却有着令人心醉的魔力。
“师兄,还可以再睡会儿。”萧依琴抚摸着楚朝阳的脸,试图将他送回枕边,这样她就能继续欣赏楚朝阳的睡颜。
“别闹了,今天我还要下山呢。”楚朝阳拨开葱白手指,挣扎着要起身。
“回去那么急干嘛呀,时间还很多,明天再走也不迟,琴儿这些年天天想着师兄却不得见,好不容易出关一次,师兄你就多陪陪琴儿嘛。”说罢,萧依琴俯下身躯,趴在楚朝阳胸口,又将他压回床上。
明眸流盼,巧笑嫣然,萧依琴痴笑的望着楚朝阳,青葱玉指划过他俊毅的脸颊,她轻声道:“师兄,你生的真真好看。”
楚朝阳拂过她的发尾,墨色柔顺的发丝流过指缝,似流水,似清风,随即立起上身,将她扶起来,正色道:“不行,今日事今日毕,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哼。”萧依琴赌气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你不是准备和我一起下山吗?”
“现在不行了,师尊昨夜传音于我,要我好好夯实基础,稳定当前境界。我只能送你出流云城就要回宗。”
“流云城…就是山脚下那座城市啊,挺繁盛的。”
楚朝阳回忆起过往,那时楚南牢牢牵着他的手踏流云城,只是山城一隅的繁华便让他极为震惊,虽不如都城那般拥挤,却也不差分毫,来往人流使得过桥都要花上些许时间。
很难想象这里只是四面环山的内城,这大概也是由于背靠流云宗的缘故。
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流云宗这棵参天大树便是那人人都希冀的倚仗,哪怕是外门弟子的身份,也能在这世上肆意行走。
“师兄,你在想什么呢?”
眼眸微眯,白皙的手指划过他鼻梁,气氛甚是暧昧。
这亲昵的举动令楚朝阳略感不适,急忙起身再次将她推开,说道:“师妹,男女有别,你不能过分亲近于我。”
“怎么就不能亲近了?你是我的师兄,我是你师妹,别人将我们分开不成?”
“这倒也不是。”
“那不就得了?那我抱着你,搂着你,靠着你也要看别人脸色?”
“你这是歪理。”
眼看这对话走向越来越奇怪,楚朝阳略感头大,这小家伙几年不见,人是长漂亮了,但也变得伶牙俐齿了起来。
“你是女孩子,待字闺中,应当温柔典雅,知书达理,不能如此刁蛮任性。”
“温柔典雅?师兄是说赤伶师姐那样的人?你喜欢她?”
“你这又说的什么话?赤伶师姐待我不薄,这几年来若是没有她上下打理,指点教导,我怕是现在都到不了溯源境。”
“那你对她什么感觉?是不是喜欢她?你说呀!说清楚!”萧依琴不依不饶,死盯着这点逼问他。
楚朝阳这被追问的满头大汗,无论打什么太极都能被逼问到死角,逃无可逃。
只得叹道:“我和师姐没有什么特殊关系,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既然不可避免要回答这个问题,不如直接摆烂不答,正所谓敌进我退,敌再进我再退,若是退无可退,直接开摆。
“谅你也不敢对她有什么想法。”萧依琴剜了一眼楚朝阳,闷声道:“那你起来吧,我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就来。”
“啊?你还来?”
“当然啦,琴儿要送你下山的。”
“你不是不能下山吗?”
“只要不出城,那就不算下山!”
“师妹,不愧是你,确实厉害,你对下山的理解的确比我高深很多,师兄我自愧不如。”
经不起腻歪,楚朝阳还是将萧依琴推开。
知道不能再得寸进尺,萧依琴也就顺着他的意,离开那温暖的怀抱,起身站在旁边,歪着脑袋在想怎么继续占便宜。
二人整理好行囊,就下山去了。
却在镇龙峰脚下又遇到了赤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