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外面传来细弱的敲门声。
“怪了。”林诗玥穿着浴袍,枕在沈河枫的腿上,将手机放在一边。她记得专门和封清清交代过,说在里面多玩会儿。目前是6点多,晚上据说还有古风活动,那她回来是干嘛的?
“你没给她卡?”
“给了啊,哪有不给房卡的,我去看看。”林诗玥刚要起床,就听见了手机的震动,上面是封清清的消息:“千万不要开门。”
“啧——”
“咋了?”沈河枫好奇地把头凑过去。
“跟我玩神秘呢,这小丫头。”
“我去开门吧。”沈河枫坚信着世界上没有妖魔鬼怪,只是有些事,人还不未能完全弄清楚。
林诗玥制止了他下床的动作,转而和他吻在一起。从刚刚做完运动时,她就对这个动作掌握得格外迅速。
“枫,说话声音小点,我怕是我爸雇人找来了。”
“啊,哦。”沈河枫也知道现在的状况如果被诗玥家里人发现肯定会很不妙,不如先瞒下来,等时机成熟……个鬼啊!为什么刚刚突然就被林诗玥诱惑,然后就莫名其妙地滚在一起了。
虽然过程是很舒爽,但后面做事必须更小心。
他凑到林诗玥的耳边,“诗玥,封清清晚上回不来了?”
“不知道,虽然从这边带走一个人不是难事,但很不像老爸的风格。”
“哦哦,我对老丈人也有点了解。”
“呵,学的倒挺快。”林诗玥踮着脚走到窗户边,然后望着窗外逐渐暗下来的天空,并不打算理会时不时响起的敲门声。
要说这门外的人还真是有点奇怪,从第一声到现在,已经有五六分钟了,想必是有什么不得不完成的任务。
“诗玥,在里面吗?快开开门。”
这次是封清清的声音,还能听到她虚弱的声音。
沈河枫光着脚也走到窗户边,双手熟练地从她的腰两侧穿过,掌心细细品味着那充盈的肉感,“这次听你的,不开门。”
“你怎么跟个猫一样,这会儿来向主子表忠心。”林诗玥一手向后摸索着,碰到那张脸,然后轻轻捏了捏他的鼻子。
窗外黑压压的一片,今天的傍晚远比之前更压抑、深入,沈河枫仿佛能看到在乌云里翻滚的雷电。一副山雨欲来的场景,却唯独不下雨。
他不知为何,突然身上有点不舒服,挪动着上半身的同时,也惊扰了怀里的女朋友。
“怎么了,刚刚没尽兴?”
“不是,只是想着封清清平常工作忙,态度也认真,这么好的干电池,她的领导居然舍得放假。”
“这回事啊,想不到我的老公又在想别的女人。”
林诗玥捏他脸的劲更大了,明显夹杂着个人不满:“枫,钱是挣不完的,给员工放个假也很正常吧。你忘了你请假的时候了?”
“噗——,怎么感觉你好生气啊?真可爱,明明和你无关,却还用这种满满醋意又生气的话来训诫我,诗玥你也太可爱了吧!”沈河枫现在和她已经确定关系,终于不用憋着对这位发小的喜欢了。
“你才可爱,你全家都可爱。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培养出一直高冷又黏人的小猫咪呀!”林诗玥转身手捧着他的脸,然后像吸猫一样在他的身上蹭来蹭去,还不停呼吸。
“诗玥,你……”
“今天出来旅游……不许,你提别的,尽…尽情当我的玩具就行。”林诗玥闻着沈河枫身上上的边边角角,一点点将他逼入盥洗室,准备在这来一场战斗。
咚咚咚——
门外有节奏的叩响声,俨然成为了他们乐趣的一环……
……
“枫,快醒醒,看完日出就上山了!”
一大早,林诗玥梳妆打扮好,就摇晃着被窝里的沈河枫,快把他脑浆都摇出来了。
“不要,我身子骨虚的很,昨天还那么折腾我,你没看我黑眼圈都出来了?!”沈河枫抱着自己的被子,委屈往墙角缩了缩。
“不去就不去,但你可给我记住了,现在你是我的人,可别在外面给我沾花惹草的,往家里带野女人。”
“放心吧,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要总把以前当成现在或者未来,诗玥,你昨晚的辛苦付出不是全白费了嘛!”沈河枫昨晚躺在床上捋了好久的事情,最后想到昨天下午和封清清临分别前,她们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才安心睡着。
“油嘴滑舌。”林诗玥不再和他争辩什么,而是看了看昨晚11点才回到酒店的封清清,开始好奇她去哪玩到这么晚。
“就算被我老爸抓走,也不至于那么晚吧。”她小声嘟囔着,然后从封清清的衣服里拿走了房卡,把自己的留在了插卡座上。
吵闹的人一走,房子里瞬间安静的出奇,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窗帘还处于被拉上的状态,也使得屋子里的二人看不见外面的情况。
沈河枫有个坏习惯,只要早上被吵醒,就很难再次入睡,只能借着中午午休再睡会儿。这都多亏了小时候父母的教育吧。
他窝在被子里看了眼表,现在也才6点出头,外面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下午一点又得坐火车回学校,如果现在不起床多去景点玩玩,那门票钱可就白花了!
“不对,门票钱?”沈河枫突然想到自己花的钱只有来去时的路费,甚至订旅馆的时候,还是用室友手机做的演示。
门票记得是……安冉拿出来的。
既然这样,那就无所谓亏不亏的,因为沈河枫自打高三后,就一直在给她花钱:请吃饭,出去玩什么的。算下来也该有千八百了。
所以,对于她的付出,沈河枫享受的是心安理得。
“河枫,昨天你们怎么样?”
“碧血洗银枪。”
“啥?”
“你昨天说诗玥生理期到了,那我回碧血洗银枪有什么不对?”沈河枫不耐烦地发出呜呜哝哝的声音,然后侧头望着床在房间正中央的封清清,只见她头发凌乱,往日锋利的斜刘海现在完全垂落下来,像只呆呆傻傻的鹦鹉。
她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大声喝道:“你还真下得去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