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晨瑶尴尬打个招呼。
“好好好！”程叔连叫几个好，一把拉走叶铭。
面对墙壁，他压低声音问叶铭：
“怎么回事？金屋藏娇？可以啊，比我年轻的时候玩得花！”
“程叔，不是你想的那样……”叶铭反驳很无力。
“不用解释，都是男人。”程叔一幅很懂的模样。
再回头，程叔豪爽地大笑，临走时，对着叶铭挤眉弄眼。
在一旁转着发丝，晨瑶侧目，开颜道：
“让你很困扰吗？”
“你不突然出现在我被窝里，我就不困扰了。”叶铭苦笑。
下边有一家早餐点，排队的人很多，叶铭左右转着，还是选择这里。
店铺不大，叶铭算见缝插针，看准时机，抢到两个空位。
扫码点餐，手指划着屏幕，读菜单，叶铭问：
“豆浆油条，包子馒头，肠粉烧麦……你吃什么？”
眨巴眼睛，晨瑶说声“豆浆油条”。
人多，但是店员上菜还是蛮快的。
用油条放豆浆里，让它吸满甜豆浆后，在放入口中。
一小口，汁水爆炸，晨瑶舒服地眯起眼睛。
“这么吃？”叶铭好奇，也尝试了下。
发现，确实不错。
“诶？！叶铭？”旁边传来苏颜可的声音。
看去，她拿着圆帽，抖着快要融化的雪，又使劲往这边撇。
“……吃了没？”叶铭推出一份小笼包。
看晨瑶与叶铭坐同一边，苏颜可眯眼微笑，坐到对面。
“好呀，刚好没吃。”她接受，目光在两人上巡视。
“会不会不够？要不再点一份吧？”是问叶铭，但晨瑶一直盯着颜可，带笑。
“呀！原来晨瑶妹妹也在！”颜可惊讶道。
“你该叫我姐姐……”晨瑶眼睛眯成一条缝，保持笑意，话几乎是挤出来的。
“我去再拿一笼。”叶铭光速逃离战场。
他一走，俩女笑意同时消失。
蘸着豆浆，晨瑶听见她阴阳怪气：
“晨瑶是吧，什么时候缠上我家叶铭了，不知道这很危险吗？”
小咬一口油条，抬眼看她，才见那双眼睛的偏执与疯狂几乎快冲出眼帘，化作刀刃刺向晨瑶。
如果是普通女孩，大概会被吓到，以至于失去安全感，逐渐退出？
“颜可，是你要缠着叶铭哦~我和他可是在一起的。”晨瑶淡笑，手指在纸巾上轻擦，目光淡雅，动作如同擦拭着红酒杯。
“什么叫你们在一起？”颜可手按在桌上，不禁抖动，让整张桌子抖出声。
桌上的辣椒油与醋罐喀琅作响，摇着，向桌边抖去。
旁边的人诧异，投来目光。
“颜可小妹妹，别把东西抖坏了，是不是天气太冷，你中风啦？”晨瑶随手把东西推回原处，关心似地问。
“……”她像把全部怒气收回，目光平淡地，打量晨瑶，就像看个死人，不用计较。
嘴巴很小，咬小笼包嚼着，脸蛋就像仓鼠般，全然不看晨瑶了。
将最后一根油条吃完，叶铭像抓着时机，再次出现。
他打包了，带着两人离开早餐店。
“去教会吗？”晨瑶首先问，让叶铭挑眉。
但又习惯，这女孩知道很多，似乎她再说出什么，他都不会惊奇。
“嗯。”埋头赶路，风雪比先前大了不少。
走到一半，叶铭转身问起颜可：
“你家里人安排你住哪？要不要帮助？”
“啊？没事的，我住的地方还行。”颜可赶忙拒接。
这并不是无缘无故地询问。
以前苏家给苏颜可安排场历练，导致她独自流浪在深山老林。
那时，叶铭按照组织要求，参与了林中的猎杀计划。
他借用组织的数十种加持，化作恐怖的告亡死神，零点。
半人半骨下，在快饿昏的情况下，颜可还是认出了他。
尸体间，零点和她吃了顿饭。
而且，他目的不止如此。
颜可估计去了青山旅店，手段尽出下，她拿不下一间房间。
不然，她就不会说住的地方“还行”，而是“超级超级好”！
这就很有意思了。
越接近教会，一路上出现的神职人员就更多。
“先生，您是来见证伟大的美梦之主的吗？”一位牧师拦下众人，和煦问道。
“是的，我的姑姑获得了神血！我在见证主的伟大后，已经忍不住来感受主的荣光！”叶铭眼睛蛮是狂热。
“欧~您的虔诚如此耀眼！”牧师做了个祝福礼。
美梦之主教会的祝福礼，那是双手十指交叉，有规律地活动手指，营造成风吹草低的波浪感。
回想李姑家的神像，上边正好有青草与云的印记。
是一片辽阔的草原？那是哪里？
两人跟上，终于是过了教会门前那段路。
活动在教会门前几条街的神职人员，在叶铭看来，更像僚机，探测进出的人。
好在，叶铭的演技千锤百炼！
驻足教堂门前，双开的五扇拱门上边，都有着左右两座神像，一面仁慈，一面狰狞。
他们说，神爱世人，神厌罪恶。
进入，若大的教堂此时挤满了人，但却宁静的，唯有圣洁的歌声在回荡，萦绕耳边。
“嘘，不要打扰主的美梦。”一位教徒提醒，脸上祥和。
跟随着人群的涌动，他们依次往深处走去。
教堂的七彩玻璃开在侧壁，垂下的朦胧光彩铺在人群上空，像编制着美好的梦境。
他们说，这么走上一回，美梦之神就会赐予你无比快乐的梦。
等到了人群分流处，是左右两边开的大门。
很怪异，一扇金色的，白云雕纹与青草上下呼应；一扇血红的，狰狞的神容垂目流淌的血河。
每扇门前还有黑袍与白袍的修女，慈爱望着众人选择。
“你好，这个是？”叶铭拉住一位教徒。
“是审判与仁慈之门。要是倾诉罪恶，走血红的审判之门，要想祈求美愿，走金色的仁慈之门。”说完，教徒迫不及待地离开。
他选择了仁慈之门。
“我们走？”叶铭回头问。
“我走审判。”晨瑶指向深红的血门，她感受到共鸣。
“我走仁慈。”苏颜可瞄向叶铭，目露期待。
左右两女盯着他，无言的压力扑向叶铭。
那么，叶铭会选择同谁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