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还知道自己是恶灵?你没有直接扑上来倒是让我挺意外的。吸食怨气的时候不是挺开心吗?不是还想吃了我吗?怎么?现在又开始装起来了?还是说这味道不合你口味?”徐承冷笑着,向前迈步。
李幽渝后退着,不停摇头,她不明白徐承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一幅既想杀她又想吃她的样子,她怕说错话继续激怒他,只好顺着他的话回答:“嗯……我……我没有装,这味道很难闻。”
“这样啊,挺好的。”徐承停住脚步,点点头,视线扫过白丝、柳腰、小弧度、脖颈,最后停在绯红色的眼眸,说道:“你不是说,只要不杀你,让你做什么都可以吗?过来。”
李幽渝刚刚松口气,接着身体僵住了,她没想到徐承不仅要让她做侦查、探宝工具,还要让她做泄/欲工具。
坦白来说,她觉得黄色欲望的甜腻气味挺好闻,味道想来应该也不会差,只要过了心里那道坎,被吃的过程忍忍就行。
毕竟,她很弱小,也逃不走,既然反抗不了,不如躺下来享受。
徐承不仅实力强大,还能给她提供怨气和欲望,侍奉好他就能得到生存保障,彼此各取所需,属于双赢。
过不去啊!
李幽渝内心咆哮着,如果只是单纯的付出身体,就可以换来生存,在死亡的威胁下,她还是可以妥协的。
但是……黄色欲望不同于怨气,对她产生的影响不同。
怨气会影响她的情绪,让她想吃人,而黄色欲望会影响她的欲望,让她想瑟瑟。
她此时此刻身体颤抖着,双手紧紧攥着裙摆,有一小部分原因是怕死,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忍耐。
随着源源不断的甜腻气味钻进身体,饿饿与瑟瑟逐渐出现,并且不断冲击着她的理智,让她既想扑过去又想探索自己的身体。
可她不愿堕入欲望的深渊,更怕会因为欲望而离不开一个男人,所以她决然地说:“我就算是饿死,魂飞魄散,也不会跟你做这种事!”
她的俏脸满是倔强,两行血泪滑落脸庞。
“你不怕死吗……”徐承问到一半,停顿住,脸色变得阴晴不定,接着紧缩眉头:“既然你不愿意做,那还留在这干什么?”
要死了吗?
几次站在死亡边缘,李幽渝的情绪越来越平静,她不知道是身体造成的影响还是已经习惯了,她只知道自己对死亡的恐惧少了很多。
“还不出去?想看我打/胶?”徐承不耐烦地挥挥手,指着房门。
诶?
“谢谢……”李幽渝愣了一下,下意识道谢,然后急忙飘出卧室,她怕稍有迟疑,徐承就会改变主意。
“啧,不过是恶灵……”
离开之前,她听到了身后轻微的声音。
二十分钟后,李幽渝飘出卫生间,回到客厅,甩着手上的清水,紧抿嘴唇。
她很茫然,探索完身体之后,她又多了许多疑问。
身体不怕随意扭曲却能感到疼痛,不需要呼吸却能闻到气味,心脏不会跳动却能流出血泪,以及……可以高/潮。
她感觉身体像是由情绪和欲望凝结成的灵魂体,她脑海里的知识无法给予她准确答案,而可能知道答案的人,还在忙……
“至于这么久嘛……”她嘀咕着,有些怀疑徐承是故意的,毕竟自己做,也不需要刻意忍耐,想快的话,几分钟就可以完事儿。
甜腻的气味蔓延在客厅,让她刚平复的情绪又开始波动起来,忍不住夹紧双腿,双手拽着马尾,身体还是冰冷的,心里却像小猫挠心。
她现在很后悔,要是早知道浮于表面只有缓解作用,她就不会探索,以至于尝到滋味之后,忍耐力大大降低。
她深知开了这个头儿,很容易越陷越深,尤其是变成恶灵之后,理智无法压制情绪和欲望,所以现在亡羊补牢还来得及,若是深入,那离主动爬上床还远吗?
还是要逃走……
可是外面更危险……
李幽渝很烦恼,她发现自己面临着两个问题,一个是被吃,还有一个也是被吃。
第一个问题:若是离开徐承,她要么饿死要么被吃。
她很弱小,外面的世界很危险,诡异会吃她,恶灵会吃她,人类会杀她或吃她。
第二个问题:若是不离开徐承,她要么被杀要么被吃。
徐承能放过她一次,还能次次都放过吗?
“哎……这算什么……被吃二选一?” 李幽渝叹了口气,松开马尾,她知道问题的关键在于徐承。
她是理解他的。
因为站在人类的角度,应该消灭恶灵,站在男人的角度,喜欢萝莉是挺变态的,但她是恶灵,不存在道德问题。
所以,不论他怎样对她,都显得合情合理,因为他是男人,她是恶灵。
可她能理解,是因为她曾经是男人,她不能接受,也是因为她曾经是男人。
她不知道告诉他,自己曾经是男人,会有什么后果,但只要……
她低头看看身上的女仆装,忽然想到了解决的办法——让徐承对她起不来欲望,她就安全了。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冲进卧室,给正在忙的徐承表演一个“李)(幽渝”,大概可以一劳永逸。
可转念一想,那太残忍了,而且真要试试会真的逝世。
接着,她又想到他的卧室,他靠打/胶解决欲望,会对仇视的恶灵起欲望。
得嘞!他需要个女朋友。
李幽渝打了个响指,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只要给他找个女朋友,不仅解决了被吃问题,还能报恩。
很完美!
现在的问题就是,去哪找“女朋友”?
办法是好办法,可一是不能解燃眉之急,二是让她一个单身狗给另一个单身狗找女朋友,难如登天。
李幽渝一直思考着未来该怎么办,等到凌晨一点,才悄悄回到卧室,发现徐承已经睡着了。
她借着黑暗的环境,飘到床边,眉头微皱,这一瞬间,她很想将他杀死。
哎……
她数次抬起手臂又放下,心里默默叹气,一是良心过不去,二是不信他会这么毫无防备。
她转身离开,回到玉佩里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