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会大楼的地下室里，戴维已经看完了手上的一本典籍，正要起身去拿下一本时，一旁的管理员老头叫住了他。
“我看你一上午就翻完了三本，想问问你理解了多少？”
戴维看了看眼前的老头，这个老头是七阶的古典法师，但是却已经显得老态龙钟。
七阶法师的寿命高达210岁左右，并且在生命的最后10年才会变老，显然眼前的这位管理员大概也不剩几年寿命了。
于是戴维如实说道：“差不多全部理解了。”
管理员老头点了点头，再开口时语气里已经有了羡慕的味道：
“真好啊，真好啊…这是天生当古典法师的料啊…”
戴维抿了抿嘴唇，不知如何回答，也不知眼前的老头到底要表达什么。
老头见他不说话，继续说道：
“那么你觉得古典法术与新法术相比，谁优谁劣呢？”
戴维思索了一番，实在不知道老头口中的新法术是什么。
“不好意思，这新法术是什么玩意儿？”
老头扶了扶自己的眼镜，重新打量了一番戴维，奇道：
“早在10多年前，整个大陆就涌起了新法术的浪潮了，就连圣国也在八九年前开始接纳新法术了，你看着也不像蛮夷部落的人，居然会不知道新法术是什么？”
戴维心中一阵无语，又暗自吐槽了一番圣山闭关锁国巴拉巴拉，然后无奈道：
“我是圣山人，外界的事儿可能有些不大了解，还望老先生明示。”
听闻此言，老头倒是恍然大悟，抚了抚自己的胡子，笑道：
“哦…呵呵…那就不奇怪了，那老夫就给你解释解释，这新法术也被称作为凡人的法术，只分为了物理、化学和数学三个派系，不过听说这三个派系下面还细分出了上百个小派系。”
戴维一拍脑门，心想数理化就数理化嘛，还说什么新法术，果然人老了就是喜欢神神叨叨的。
“啊，这个我倒是有所了解…不过说起优劣之分的话，我觉得各有优势吧…”
“呵呵呵…老夫倒是觉得新法术更胜一筹！”
说完管理员老头眼神望向了上方，眼中闪烁着光芒，好像是在追忆某个人似的。
“这新法术乃是当年先皇帝所创，先皇帝以一介凡人之躯，在20年前甚至一度将要统一整个古兰板块，剑锋所指，无不所向披靡，只可惜…唉…”
戴维倒是抓住了华点，问道：
“话说南联邦不是联邦体制吗？我也听说现在的领导人都是几年一选的首相，为什么会有先皇帝呢？”
“哦…这个嘛…因为联邦政体是在先皇帝统一了南方才建立的，在这之前还是沿袭了帝制，不过我们南联邦也就只有这一任皇帝了…不过要是先皇帝有留存子嗣在世上的话，就算接任帝位，也没有人会不同意的。”
管理员老头说完后一句话时，眼睛却死死的盯着戴维，好像要看出什么东西似的。
“我觉得你跟先皇帝很像。”
此言一出，戴维心中猛的一惊，心中暗暗想到：“不应该呀，蒂娜姐不是在我身上施展了认知障碍法术吗？”
这种法术不是模仿任何一种形象，而是直接的干扰认知，所以应该不会有人能将他的样貌与任何人联系起来。
并且蒂娜姐所施展出来的法术，即使是九阶大法师，在不针对性的使用奥术级别的观测法术时，也是不可能看穿的。
管理员老头没理会戴维，自顾自的说道：
“奥琳娜小姐有跟我说过，你好像天生没有法术位的限制，各种流派的专有法术都有学，就代表实际上你没有流派…这在其他法师眼里是不可能的事情。”
管理员老头顿了顿，好像是在看戴维脸上的表情。
“历史上迄今为止，没有一个人能做到精通所有流派，即使是圣山的圣子也不行。但是如果把新法术也算进去的话，那么就还有一个人。”
管理员老头双眼眯成了一条缝，好似射出了一支精光，让戴维颇有些坐立不安。
“这另一个人，就是先皇帝陛下。先皇帝陛下所留下来的新法术，内容庞杂，知识繁多，虽说没有法师学习法术时有法术位的限制，但是先皇帝陛下所掌握的知识已经多到超越人所能掌握知识的极限了，所以我说你们两个很像…”
戴维此时被盯的有些不安，细细思索之后，感觉可能这也是穿越者的共通之处吧？既然那老头说现代科学是先皇帝所创，那么可以确认自己之前的穿越者就是先皇帝了。大概是有那么个无聊的神明在给予穿越者福利啥的吧…
老头也不再言语，转身去干自己的事儿去了。
戴维看着管理员老头的背影，心想真不愧是越老越精，尤其是老法师。
但实际上老头还有许多心思没有言明，管理员老头坐回自己的座位后，还在思索着什么。又暗自瞥了一眼已经翻开下一本典籍的戴维，用极小声的声音暗自道：
“之前觉得他可能是先皇帝陛下的遗嗣，但是现在也不排除他就是先皇帝陛下本人的可能…”
戴维不知道的是，这位老头曾经是先皇帝的老师，由于关系亲近，自然知道一些隐秘的事。
比如先皇帝与圣山那位冕下有过旧情，与奥琳娜小姐也有过一段经历。
想起先皇帝年轻时的浪荡不羁，老头眼中充满了慈祥的笑意。
“所以说，奥琳娜小姐愿意亲近的男人，再加上又是从圣山来的，想必不是先皇帝的子嗣，那就是先皇帝本人了。”
之前老头的猜测更偏向于是先皇帝的子嗣，虽然说时间年龄对不上，但是难保圣山那位没有什么冰冻男子原阳的法术。
但经过刚刚的谈话后，老头又觉得极有可能是先皇帝本人复活了。
虽然样貌不一致，但是极有可能是经过伪装。而且戴维的语气、神态等等，都跟年轻时的先皇帝一模一样。
还有就是老头有些一厢情愿的期望，他由衷的祈祷圣山上的那位站在世界法师之巅的十阶法师，是否真的有什么神奇法术能够活死人肉白骨，将先皇帝陛下带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