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睡着了,温轻瘁的意识很模糊但又觉得清楚,然后他确认了自己是太困了,索性也是直接睡了去。
一直到晚上时分,姐姐姜闻瑶推门而入时,她先是一愣,只是因为有些突兀了,她原以为温轻瘁只是在房间里醒着,而不是睡着的。
看着温轻瘁的睡颜,也不得感叹很票亮,现在有一种想要呵护的感觉,可这感觉也只是一瞬间在姜闻瑶身上而已她还是用着能够叫醒温轻瘁的声音道“吃饭了!”
“嗯....” 温轻瘁发出一道娇哼,然后眼睛微微睁开,然后散漫地坐起身子,睡衣或许因为动作,一边滑落肩头露出细嫩的肌肤,一头黑色的长发垂在鬓侧,双眸有着氬氲细雨般的流光,他的嘴像是垂着晨间露水的花瓣一般,然后轻微摇了摇头,然后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着姜闻瑶有些迷惑地道:“姐姐...”
饶是姜闻瑶再过冷淡,她也是个正常的女人,有些失神了,轻声咳嗽了几声掩盖这抹尴尬。
“衣服穿好。”她接着说,只是温柔了许多。
温轻瘁则是乖巧地点头,“哦” 了一声。
他回答的时候,姜闻瑶就转身离去了。
父母依然不在,温轻瘁也没什么念想,乖乖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饭是盛好了的。
只是他坐下没有开动,因为她看见姜闻瑶还没有动筷子,作为一个害怕姐姐的弟弟,怎么可能僭越姐姐呢,所以他则是默默地盯着姜闻瑶,且她看自己时,视线飘忽其他地方。
姜闻瑶没有多言,只是内心摇头,然后吃饭,不理会温轻瘁的所作所为。当姜闻瑶吃起来了后,温轻瘁则是理所当然的跟着,只是夹菜的时候,会看着姜闻瑶,像是一个很在意他人目光的人一样,但确切来说就是纯粹的害怕
姜闻瑶瞟了她一眼,也没有什么动作,只是有些无语。
饭是心惊胆战中吃完的,犹如是跟刚刚开完家长会的父母吃饭一样。
吃完饭,简单地洗漱一会儿, 又看了会儿手机,便是继续上床睡觉了,温轻瘁感觉这副身子总是睡不饱,且他明天要上学了,早睡也说得通。
姜闻瑶是个大学生,现在属于放假期间,不知道放的什么假就是了,但这也温轻瘁没啥关系。
想到学校,温轻瘁就有点头大,还不容易脱离了又要回去了,这算什么事呢。
想着想着也是睡着了。
有着生物钟,闹钟没响他先醒了,姜闻瑶则是不见影子,穿好校服,温轻瘁也不见得有吃早饭的意思,洗漱后就走了。
早晨,朦胧的雾气在树林间轻轻地飘荡,潮湿的空气中混杂着泥土的芬芳树叶上露珠滚滚,晶莹剔透,这个时候除了学生与晨练的老人也没什么人了
穿着校服更显清纯,路过一辆停在路边的车站,其玻璃倒映着自己的模样温轻瘁也是随意一看,连自己都觉得惊艳。
步行去学校,抬头望了会天,空气薄凉。
人会在好看的事物上,驻足停留观看一会儿,人也会,只是不方便站着不动,则是小心地去看。
学校里,因为温轻瘁那模样而有些悸动的不在少数,但也这只是一瞬间的感觉,过了会像是冷水淋头便是没了这方面的想法,多得则是挥之不去的美貌,值得细细回味。
也就是单纯的知道了学校里有一个好看的同学,在自己的审美里,他很好看,就这么简单。
回到班里,因为来得早,没几个人都在埋头读书,见着有人进班也是抽空看了一会儿就继续看着书去了,但这只是多半不方便看了。
高三总是刻苦的,温轻瘁有些没睡醒,则是坐在位置上,眼睛有些涣散地看着前方,头发并没有绑,则是散开,对她们来说温轻瘁妥妥的黑长直了。有些漫无目的了,但也只是困罢了班级的门口再次进入一人,温轻瘁自然地看去,第一时间的感觉则是熟悉。他突然想起来了,那是自己的同桌叫花禾,现在扎了个马尾,很有青春活力,是个富婆,不知道为何极其自然地想到富婆二字,也是仔细地看了去。他抬眸看去的瞬间,也正好对上她的眼睛,发现她正静静地凝望着自己,那一双清净如水的眼眸里,掠过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的眉眼舒展,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意,素雅而温婉,有种清秀脱俗之美
花禾轻迈步伐,缓缓而来,在她看来,静静坐着的温轻瘁,处处透着文静和温婉之色。
其实更多的则是呆呆的,花禾挺喜欢逗自己这个心醇气和的同桌,每次看到他生气的样子,她就挺开心的,无非别的,温轻瘁生气起来,也只是可爱罢了。
坐在一旁,花禾则是趴在桌子上静静看着温轻瘁。
窗户是开着的,有风吹来,她那参差的额发在微风中灵动。
温轻瘁感受到风,静静地向一边看去。微风吹来,他鬓侧的一缕缕秀发,随风飘舞。
这有些不怎么舒服,但也没等到他说些什么,就要同学把窗户关上了,头发停止摇摆,根根发丝笔直地垂落,看着既光滑又柔润。
只是温轻瘁觉得头发散着也不说个什么事情,他也带了头绳与簪子,簪子在这个国家依然有着广泛着使用,温轻瘁也会使用,便给自己扎了个道髻,看起来有一种古代美男的韵味,花禾则是静静看着,眼睛里饱含笑意,连扎头发都这么可爱呢。
花禾一直看着自己,温轻瘁是知晓的,但也不好说什么,他不可能说让她不要看自己这类令人无语的话,只能默默受着了,原身便是如此,他也算是顺从人设了。
只是他记着,这花禾会欺负自己,虽然这欺负不属于校园暴力那一范畴,但也是很讨厌的。
但也无可奈何,花禾特别的喜欢看自己生气,甚至要哭了的样子,这简直是一种奇怪的癖好。
这算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