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伤痛,一步一步向王城挪动着。
忽然前方传来一声大喝,“什么人?在那里干什么的?”
我早就预料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于是我高举双手,表明自己没有任何威胁,向他们回应:“我不是什么奸细,我是阿佐特王国人,听说国家有难,从外面回来保卫国家的。”
四个阿佐特士兵从远处跑来,三个士兵拿出长矛,将我围在中间对准我,而第四个士兵则上下摸索着我的全身,等他检查完后,扭头向旁边的同伴小声说了些什么,他们放下了长矛,但眼中的警惕仍然没有消散。
“我知道就凭这样消除不了你们的怀疑,”我看着士兵们,“这样吧?你们把先我带回去关起来,我是宫廷教师艾萨克之子,你们到时让他来认领便可知道。”
士兵们互相对视一会儿,最后达成了共识,两个士兵走到我的身后,一人扣住我的一只手臂,另一只手则压在我的背上,我就这样被他们押送回了营地,关进了牢房里。
经历了长期颠簸和伤未愈的我已经疲惫至极,虽然牢房里条件很差,但我还是俯在干草上睡着了。
混混沉沉的,仿佛凯茵兹士兵的追赶还在身边,好像有人还有在谈话,是谁呢?
睁开双眼,自己已经不是睡在干草上,而是睡在熟悉的大床上,向周围扫视一圈,我忽然意识到,这里,是我阔别多年的家。
我坐起来,发现父亲正在我的床边,双手捏成拳状,交叉着支撑着头颅,而肘部顶着床板,赫然睡得正香。
我不想惊动父亲,缓缓掀开身上的被子,下半身挪向床的另一边,脚板触及冰冷的地面,站了起来。
另一边的父亲突然开始动弹,交叉的双臂打开,睁开朦胧的睡眼,朝我露出微笑,“醒啦?”
“这么说现在敌人的大军已经马上就要进攻王城了吗?”我回想起路上的遭遇,肯定了这个事实。
“是的,国王正为此焦头烂额呢。”父亲叹了口气,王国军在之前的大战之中损失惨重,王城现在的守卫不足,恐怕……”
“我回来正是为了这件事的,我要用我学到的机巧技术,保卫王国。”我紧紧的盯着父亲。
“太好了,太好了,”父亲高兴的站了起来,抚掌而笑,“今天晚上,我就带你去面见国王。”
王宫国王的办公室里,昏暗的灯光,和面容憔悴的国王,正一件一件的翻看面前的文件,看一件便叹一口气,脸色也变的更加阴沉。
这时忽然传来敲门声,“进来吧。”国王头也不抬,一位侍者推开门,走到国王面前,俯下身子,小声的说:“国王陛下,艾萨克求见。”
侍者推开门,向我们示意:“进来吧,艾萨克大人和艾利法斯先生。”
我跟着父亲一起走入昏暗的房间,房间的尽头坐着一个人影,那人影发出声音,“艾萨克,此时觐见有何事?”
“国王陛下,”父亲单膝下跪,同时也示意身边的我也下跪,“犬子艾利法斯归来,他愿用自己所学的机巧术帮国王破敌,因此特来觐见。”
“艾利法斯?是你之前送去奥林匹斯学院的的儿子啊?多年未见,不知今日归来,可有破敌之术?”
“国王陛下,”我学着父亲的样子单膝下跪,“艾利法斯虽不才,但在学院所学机巧术无不是尽心竭力,今日学成归来,必能助陛下破敌!”
人影逐渐清晰,国王来到了我的面前,我抬头望去,好像与我记忆中的的国王相比有些不同,发福,胡子拉碴,憔悴,但是,那双眼睛中透露着欣喜。
“快点快点!”我指挥着搬运材料的民工,又走向另一边,指挥正在组装机巧的工匠,“”这个连接处要特别注意,不然的话机巧运行会出问题。”对对对,还有那里的齿轮要用大齿轮,大齿轮的传递更有力量。”“对了,绳子一定得选最结实的绳子……”
几天之后,凯茵兹王国的大军推进到了王城外围,而王国守备军和我的机巧已经准备好给予敌人迎头痛击。
凯茵兹王国的黑色大军在王城下云集,而白色的阿佐特王国军队则在王城上云集,而我们的国王为了鼓舞人心正也亲自和士兵们在一起,黑白两方的力量激烈压迫着,一场大战就要触发。
黑军之中忽然自动让出一条路,一位似乎是将军的黑骑士骑着烈焰马走了出来。举剑向城上叫骂:阿佐特王国的混蛋,你们还是快投降吧,这样一来我们还能留你们一条活路,倘若让我们破城而入,到时就不要怪我们心狠手辣了!”
“去你的吧!”国王亲自搭弓射箭,一箭击中了黑骑士,只听一声刺耳的金属碰撞声,黑骑士的头偏向一侧,但明显受到铠甲的保护,他并没有受伤。
黑骑士恼羞成怒,举起剑对准国王,大吼一声,“进攻!”数不清的黑色凯茵兹王国军便开始冲锋。
箭矢如同雨一般落下,敌人的也云梯搭到了阿佐特城墙上,凯茵兹士兵顺着云梯向上爬行,我方士兵向他们发射弓箭,或者丢出石头,但可惜收效甚微,有的心急的士兵直接用手去试图推到云梯,自然是无法推动。
这时候就得让我的机巧上场了,我穿着一身盔甲,指挥着众人推动机巧兵器来到前线,巨大的机械臂和机械爪,垂下来顺利抓住云梯,向上一拉,便将云梯整个失去了平衡,云梯上的士兵和来不及躲开的倒霉蛋,一起摔得四分五裂,其他的云梯很快也遭受到了如此的命运,一时间敌人的攻城器械便几乎损失殆尽。
敌人没有预料到我们竟然有这样的武器,大惊失色,下令停止进攻。
该我们反击了,我命令动用巨大的抛石机巧,将巨石投向敌人的军阵,有些则点燃火焰,一时间,火与岩石的力量将敌人打的鬼哭狼嚎。
这还没完,我又命令拿出弓弩机巧,向敌人混乱的军阵发射强弩,这些箭矢可不比普通的箭矢,之前那位黑骑士被箭矢击穿,直接毙命,而盔甲轻薄的其他人更好不到哪去了。
这时候王城城门打开,我军杀出,将溃散的敌军杀了个片甲不留。
晚上,篝火点亮了夜空,人们载歌载舞,庆祝这场伟大的胜利,我坐在宴会长席上侧方,而我身边的赫然就是阿佐特国王。
“各位,”国王举着酒杯站了起来,向大家敬酒,今日能有如此胜利,多亏了各位的齐心协力,但是,今天我要特别感谢一个人。”国王一边说着一边提着我的手臂把我提了起来,“艾利法斯,就是他建造了那些机巧兵器,今天将敌人打的落花流水。”下方瞬间传来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我满脸陪笑,自然还是不适应这种环境,只想逃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
“今天,为我们的大英雄庆祝!”国王招了招手,一个女人端着酒杯走了上来。
好美的女人!头上待着精美的白色透视,柔顺的金色长发垂在肩膀上,身上穿着华美的蓝色礼服,一双蓝色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芒,深红的嘴唇如玫瑰般娇艳,贝齿紧咬,露出令人陶醉的微笑。
我不由得看呆了,女人走到我的面前,笑着对我说,“请饮下这杯酒吧,大英雄。”
女人见我一直盯着她,脸上不由得浮现了红晕,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抓过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完全不顾酒的辛辣,随后又是底下人的欢呼声和碰杯声。
女人像我鞠了一躬 ,随后转过身去离开。是谁呢?为什么总有一股熟悉的感觉?
国王看着我疑惑的表情,哈哈大笑,怎么了?连玛奇朵都不认识了,别忘了你们小时候可是好玩伴呢?
是玛奇朵殿下!记忆中的那个女孩逐渐和面前的女人重合。
阿佐特王国此战重创了凯茵兹王国,阿佐特乘胜追击,凭借着我的机巧兵器,一路大胜,很快扭转了整个占据,凯茵兹王国最终战败,停战割地赔款求和,这才罢休。
我得到了国王的的大量赏赐,我用这些钱招募了一堆学徒,还顺便招揽了我的同学们,在阿佐特王国开设一个研究机构,用于研究机巧术。
玛琪朵这段时间来找过我,我们之间在一起交流感情,回忆小时候的趣事,询问分离时的故事,顺便我还问她,“我之前送给你的机械波波怎么样了?”她噗嗤一声笑了,我一直保存着呢,你的东西我可一直都好好爱护着呢。”
我也不断的为国王制作新的机巧兵器,来增强王国的军事力量,国王没有说别的,但赏赐和恩遇是少不了的,我就这样成为了令众人嫉妒的国王身边的红人。
一年后,阿佐特王国撕毁停战协定,攻破凯茵兹王国王都,消灭了凯茵兹王国。
我不想多说什么,毕竟我只是一个机巧师而已,我所做的,就是为王国制造更多更强大的机巧兵器,得到国王更多的赏赐。
这段时间玛奇朵依然经常来找我,在我与玛奇朵的交流中,好像萌发了一种特殊的感情,她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我的心,我觉得,我已经离不开她了。
阿佐特王国在我的机巧兵器支持下,日渐强大,向周边的国家屡次发动战争,不断扩充着自己的领土,从一个平凡无奇的小国,成为了一个令周边国家胆颤心惊的超级大国。
我壮着胆子来到国王的办公室前,表达了面见陛下的意图,那位侍者像往常一样询问了国王,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便恭敬的开门,示意让我进去。
国王正在在办公桌上低头处理政务,听闻我的的到来,停下了手头的工作,“艾利法斯,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呢?”
“国王陛下,我为国家做出了这么多贡献,可否斗胆向您请求一件赏赐呢?”我单膝下跪,不安的问。
国王一听,瞬间笑了起来,“艾利法斯,今天王国能有如此的成就,多亏了你,你想要什么赏赐我自然会满足你的。”
好吧,我站起来走到国王身旁,逐渐湊到国王耳边,“我想要的赏赐是——玛奇朵公主。”
“父王答应你了吗?”在我面前的是满怀期待的玛奇朵,“没有,”而我只能垂头丧气的回应。
“为什么会这样,你为王国做了那么多事,而且我们两人也是两情相悦,父王为什么不答应?”玛奇朵愤怒的问。
我苦笑着说:“我毕竟是个平民啊,和你们王族联姻还是太困难了,不过国王虽然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也许等一段时间他就想通了吧?”我回头安慰着玛奇朵。
其实国王给我的条件是,如果我制作出一件全副武装,自由操纵,毁天灭地的终极兵器,那么我就有和玛奇朵结婚的资格。
最终兵器的设想,我画了无数图纸,做了无数次修改 ,都不是我想要的东西。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建造一座飞行堡垒,以蒸汽涡轮作为动力,以磁力和反重力装置作为悬浮力,再安装一门威力巨大的能量炮,最终兵器的的构想在我手中逐渐清晰起来。
另一件事,我要为最终兵器做一件操纵核心,同时也是启动钥匙,它有强大的运算能力,能协调和操纵最终兵器内复杂的各种系统,而最新的齿轮计算机如果改进可以满足……
两面开工,一方面是飞行堡垒的建造,另一方面则是机械之心的设计,我更注重于机巧之心的设计,一次又一次调整它那体内精密的机械结构。
最终两样东西都快要完工了,美好的未来正在等着我。
直到那一天,我与波尔凯尼恩的重逢,竟然是以这种方式。
一队王国士兵正在穿过过一片高原,领头的士兵正在和手下谈论:“这里,好像是叫做尼贝尔高原吧,之前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呢?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怎么样?”
“管他呢,”底下的士兵回应,“侦查好这片地区,让后面的大部队顺利通过就行了。”
他们一边谈话,丝毫没注意到前方的威胁。
波尔凯尼恩突然跳出,对着这群侦察兵怒吼:“人类,滚出我的领地!”
那群侦察兵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反应过来,向波尔凯尼恩发射武器,波尔凯尼恩轻松用手臂挡下,随后喷出水炮,将那群侦察兵打的落花流水。
那群侦察兵溃逃回高原下的大部队,将军听到这个消息后大怒,派遣精英小队进入高原搜查波尔凯尼恩,结果又打的落花流水。
一封密信传进了王城,国王看信后眉头一皱,又舒展开来。
晚上,一位国王使者找上了我,
“艾利法斯大人,您能制造出一种可以耐火耐水,且极其坚固的大捕捉笼吗?我们现在遇到了麻烦,需要您制造出这种东西。”随后他又说一大堆的相关要求。
这倒不是难事,我仔细想想,一口应承下来,信使满意的走了。
他们想要的捕捉笼终于制造好了,经过检验没有问题后,一位将军和一小队士兵前来验收了我的产品。
“太好了,这样就能抓住那只可恶的红色魔兽了”将军嘴中嘟囔着。
红色魔兽?我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我当天晚上就去面见了国王。
“国王陛下,您要那种捕捉笼干什么?”我问道
“只是对付一只该死的红色魔兽罢了”国王慵懒的说,“那只红色魔兽在尼贝尔高原那里屡次袭击我的的军队,会喷火喷水还会喷蒸汽,真是个难对付的玩意。不过幸好有你。”
我确认那只红色魔兽是波尔凯尼恩了,我对国王请求道:“国王陛下,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那只魔兽。”
“怎么了?”国王疑惑的问着我,“莫非你跟那只红色魔兽有什么渊源?”
“是的,”我回答,在我回国的途中,受到凯茵兹人的袭击,险些丧命,就是那只魔兽救了我,并且把我送回王城的,它是我的救命恩人。”
“这样啊”国王的头缓缓申了过来,不过它一直袭击我的军队呢?那要怎么处理?”
我回答:“我会跟它谈判,好好商量的,让我们的军队顺利通过。”
“好,就这样做。”国王笑着答应了,但是在国王的看似和蔼的笑容中,我察觉到了一丝胆寒。
“波尔凯尼恩,波尔凯尼恩,我是艾利法斯,你在哪里啊?”我一边呼喊着它一边观察着身边的动静。
皎洁的月光之下,一个红色身影从草丛中走出,正是波尔凯尼恩。
“波尔凯尼恩,”我惊喜的扑上前去,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波尔凯尼恩将他的手臂对准了我。
我停下脚步,并一边缓缓向后退,“波……波尔凯尼恩,你这是干什么?我是你的朋友艾利法斯啊。”
“那些人类是你引过来的吗?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把我的事情说出去吗?”
“不,我没有,那些士兵只是无意中闯进了你的领地,他没有恶意的,也许是你吓到他们了,而今天,我的国王正是派我过来跟你谈判,解决我们之间的冲突的。”
波尔凯尼恩一边听着,一边将手臂放了下来,我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这时,忽然一只捕捉笼向波尔凯尼恩扣去,波尔凯尼恩躲闪不及,被笼子锁在了里面,周围的草丛里赫然钻出一大堆士兵,而领头的,竟然是国王陛下!
“艾利法斯,你这个失信者!我本来就不应该相信任何人类的!”笼内的波尔凯尼恩愤怒的咆哮,并一边放出大量的火焰一边剧烈的挣扎,但无济于事。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我这么干的”我一边留着眼泪一边说,但被周围的笑声所淹没。
我愤怒的望向国王,“国王陛下!请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国王对我狞笑着,“能得到这只强大的魔兽,这并不算什么,很抱歉啊,让你成为了忘恩负义的失信者,我回去会好好补偿你的,说不定会把玛奇朵嫁给你哦。”
我还想继续抗议,但两个士兵忽然架住我把我带到山下,我愤怒的挣扎,但无济于事,国王等人的笑声和波尔凯尼恩的咆哮是那么刺耳。
忽然,高原上巨大的爆炸声传来,同时还有距离的统计波,将我和两个士兵掀翻在地,巨大的蒸汽蘑菇云在高原上升起,将周围的一切夷为平地。
我艰难的抬起头来,我看到了波尔凯尼恩,它正在用它的手臂发射器对准我,其能量正在聚集。
要结束了吗?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然而死亡并没有到来,我再次睁开眼睛时波尔凯尼恩已经不见了,只有周围的一片狼藉。
我和幸存的残兵败将们回到了城里。
国王死了。
玛奇朵成为了新女王。
没有了国王的阻碍,我们顺利的结了婚,但是我不愿意接受国王的头衔,因为,我不配。
铸剑为犁,我将之前的机巧兵器和图纸全部销毁,从此我只做造福人民的机巧。
最终兵器我沉进了湖底,希望永远都不会有人找到它。
机巧之心我还留着,以后或许有大用。
我跟玛奇朵育有一男一女。
在我50岁的时候,玛奇朵先行一步,离我而去了,我和孩子们在病床前掩面而泣。
我又投入了对机巧之心的研究,我的新研究项目是,如何给机巧一颗心。
一天又一天的的泡在实验室里,我变得不修边幅,反正也没有人来管我。
我创造了一个机巧人偶,她叫玛机雅娜,她有着一双兔耳朵,两颗由宝石组成的大眼睛镶嵌在圆型的金属脸庞上,身体由球型的空壳包围,必要时全身可以缩入,形成蛋壳,手臂和腿则是短小的铁柱,胸口是一个圆球,中央正好有机巧之心的承载孔。
但是我无论怎么改进机巧之心,玛机雅娜的动作和自我处理无论如何精确,但她就是没有心。
一天我的小孙女安吉尔公主,说实在话,她长得真像年轻时的玛奇朵,闯入了我的实验室,见到了可爱的玛机雅娜,她问我,“爷爷,这是给我准备的吗?”
我回答:“是的,给你的礼物。”反正最近研究也没有什么进展,不如把她让给小孙女当做玩伴。
玛机雅娜就这样成为了我孙女的玩伴,她对我这个作品赞叹不已。
有一天,孙女突然冲到我身边兴奋的对我说:“爷爷,玛机雅娜,玛机雅娜她……”
玛机雅娜怎么了?当我见到玛机雅娜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她不再是之前那种冷冰冰的机械,而是有了灵魂的生命,她的举动,一切都那么富有生机感,尽管好像有些呆滞。
玛机雅娜走到我面前,手臂前方的孔洞中忽然开出两束鲜花。
我把机巧之心改名为了灵魂之心。
那一天,敌人攻破了毫无防备阿佐特王城,大肆劫掠,火焰和恐慌在城内蔓延着。
我把玛机雅娜漆成和波尔凯尼恩一样的颜色,带她走出了,实验室,看着这燃烧的王城。
我俯下身子双手放在玛机雅娜身上,叮嘱道:玛机雅娜,你身上有重要的东西,所以你绝对不能落到敌人的手里,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跑出城。”我抬头望向尼贝尔高原的方向,“跑去尼贝尔高原,那里有一只和你身上颜色一样的魔兽,它叫波尔凯尼恩,它会保护你免受敌人的伤害的。
玛机雅娜望着我,眼中满是不舍。
我一把将她推开,头也不回的回到了实验室,进行我最后的研究。
一个敌人冲进了我的实验室。
“不要打扰我的工作。”
下一秒,一剑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