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什么?
当然是对面那蠢货的名字。
我分身乏术,唯一依靠的只有水汪汪的眼睛。我放弃咬文嚼字的细致工作,抓紧时间寻找可以透露他名字的线索。目光扫过躲在阴影里的架子,上面摆着些破罐子,没什么值得调查。全是毒药,而且难喝的要命,是真要命那种。
曾经有几次驱邪的法师试图用毒药对付我,他们朝我身上泼毒药,搞得臭气熏天,简直是群没有家教的杂种。事后我撬开他们的嘴巴,拧出几滴身上的汁水灌下去,看着他们痉挛、抽搐。当痛苦升华到顶点之时,才大发慈悲拧断他们每一寸的骨头。
令他们痛苦的一定是毒药,并非我的折磨,毕竟先动手的可是他们。
我一边止不住的胡思乱想,一边继续观察。我能隐约感觉到书架侧面挂着一页纸,可就是看不见写了什么。该死,他防护符文功课做的太好了!
我索性放弃对架子的调查,转而向镜子边的书桌上探索,那儿放着一封信。
啊哈!信可是好东西,能透露许多信息。虽然他把信压得结实,可信封上依然看见了“乔·希顿 敬上”的字,轻浮的花体字显然和手抄书稿的工整严谨有很大差异。
乔·希顿。
我记住这个名字了,等脱身后,一定要亲自登门向他道谢。如果我没猜错,将我从囚禁的瓶子里解放出来一定有他的功劳,我可瞅见信封边缘还有个长颈瓶留下的底座印儿呢。
房间调查的差不多了,也没必要再继续陪白痴演下去,调查结果是一无所获。他肯定从巴巴利查那知道了不该他这个年纪的蠢货知道的事情,比如我们会以名字为咒控制凡子的心智。
可恶,亏我还想着带礼物去看巴巴利查那混蛋!
下面轮到我出手了。我抖动肉翅,轻而易举驱散压在身上的法术。只要存在风元素,我就能移动无碍。对如此伟大的恶魔用风元素限制行动,着实有些蠢得可爱。或许是因为看见我飞起来太过轻松,因而内心遭受沉重打击,蹲在对面的法师无力垂下手,脸上旋即露出颓然的表情,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连下巴都向回收缩了几厘米。
看得出他是个心高气傲且自信心爆棚的人,这种人从没想过会受到挫折、失败的可能性。妄图召唤恶魔的法师里超过半数是此类货色。因此我对他们的心态拿捏的十分到位。如果能抓住弱点,这类人往往出人意料的好对付。
我故意不去理睬他,索性飘到防护罩最高处,开始更细致的检查整个房间。虽然屏障里没办法清晰了知他的心思,把自己的意识扩展到整个房间也成了件难事,但好歹我是十三位大恶魔中的一位,要是让凡子看扁可不行。我手头能用来进攻的法子多着呢,咱们走着瞧。
-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