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激将法对他没效果,骗他出圈或透露真名实姓还得靠智取。
“好、好。你别激动,这样对身体不好。”
我语气故作和蔼,佯装妥协。同时尽可能温柔的把他硬塞进符文阵里的法术逼出圈外,这可是非常细腻的隐秘操作,稍微粗暴一些,准备会让他察觉。
我极具耐心地对他说:“可你知道,凡子没法命令我做什么,或者呼来喝去。首先没有先例,而且作为恶魔,我面子上也过不去。”
他气喘吁吁的挤出一抹笑容,简直比死还难看。只见他擦去挂在脸上的鼻涕和汗珠,胸有成竹的对我说:“有人做到了!曾经你心甘情愿的被奴役过。既然这样,那我就可以成为第二个人。”
奴役?!
你们听听,说的像人话吗!
这法师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良心真是喂狗吃了,他到底拿我当什么。奴役大恶魔这种想法......哎呦,太残忍了。我气得哑然失声,能说出“奴役”这个词的,肯定不是写《无面者赞歌》的那位老兄。
我想我已经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需要声明,那段日子可不是奴役,我和那人一致认为我们两人的关系属于“最低限度的有条件合作”。作为回报,最后我和那人分道扬镳时,不仅没有吃了他,还好心好意的给他一番忠告,叫他不要再和某位神明较劲,去域界和众神讲道理本身就是件不讲道理的事。其次,和我合作的并非只有写《无面者赞歌》的那位大法师,可要说专门给我著书立传,还把我们的合作关系大肆宣扬的,满世界找就他一人。
唉,早知如此当时就该把那家伙吃了以绝后患。
现在为时已晚,故事流传至今居然变成如此贬损身份的谣传。
身为大恶魔的尊严和教养让我克制住了满腔怒火,只是不动声色的用触手击碎了几个刚浮出暗色五彩的可怜家伙。我保证不吃一个满脸鼻涕的家伙,只会把他的灵魂硬生生从身体里抽出来带在身边,闲暇时供我消遣。那一定很有意思,这主意妙极了,我简直是个懂得享受生活的娱乐专家。
“奴役?你在说什么傻话。”我故意呛声道。
“希望这个能让你想起什么。”
我正积极配合他演“抓住并成功控制一位大恶魔”的好戏时,对面的法师突然脱掉上衣露出毫无美感的上半身。他瘦骨嶙峋,排骨根根并列,缺乏油水的肚皮干瘪,恶心的样子实在不忍形容。我正想还嘴讥讽他几句,这时视线凝固在了他的胸口,我看到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那是个闪着微光的橘色符文。
唉,我还是太年轻,总喜欢把事情往简单了想。
得承认,能做到这种地步的家伙,确实有两把刷子。
-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