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晕水,说呆在水底让他手脚发麻。南坨在观察迪比利斯沿岸的农业情况。”拉奇说。
“他以为自己成了啥,农业专家吗。来象牙塔学法术,结果是为了更好的回家种田?”扎奇咧嘴笑起来,对乔·希顿说:“那这么说,你该好好看着水里的情况,了解一下鳞光湖的渔业资源。你老家鼻涕正好是个渔村。”
说罢,扎奇鼓起巴掌拍向乔·希顿后背,害他把茶洒在裤裆上。突如其来的窘境让席地而坐,努力接近碧奇的乔·希顿脸更红了。
“介里、咳!”学生会骨干紧张的声音变调,仿佛摇身一变成拔了毛的卡赞兔人。“这里的鱼类品种单一,没啥发展前途。”
“你又懂啦。”扎奇耸耸肩,显然对乔·希顿现编的说法嗤之以鼻。
“船刚开过河口的冲积平原,对面应该是迪比利斯郊外的文霞地区,就是传闻里阿卡什伯爵的庄园。”南坨抓着悬梯两侧灵巧滑下,他带着批评家一贯的悲观口吻说:“这附近都是非规模化的小农经济体系,土地这么肥沃却不懂如何利用,和我家那边成规模的农田根本没法比,不知道那伯爵是怎么想的。”
“他们似乎正在重新整合周边土地,提高利用率。”维顿兰卡吃饱了,他挪挪位置,腾出地方给南坨,自己则靠着仓壁认真给法杖打蜡。他说:“前几天我去内廷的玫瑰庭院,看见有一大帮工头进进出出,还抱着好多施工图纸。”
“哇,真棒!”扎奇故意流露出羡慕的语气,“矮子维能和罗兰斯特皇室走的如此之近,我们可要好好巴结你,将来你飞黄腾达,我们也跟着鸡犬升天。”
“你这么说难道不会脸红吗。”维顿兰卡说。他显然知道这对儿从极北之地千里迢迢来迪比利斯求学的兄妹底细。
扎奇坏笑着冲自己的好友眨眨眼,示意他不要戳破这层神秘的窗户纸。
“拉奇,去把七星叫下来。我们要关闭舱门准备睡觉了。”韩柯夫边说边忙碌起来。他先是走到舱室后部变戏法般拿出铺盖,又蹦跳着跑回前部的驾驶室关闭透镜和观察舷窗的隔板。“男的打通铺,黑珍珠睡前舱。我已经调好待机的船速,晚上保证安全。”
其他人已经把地面打扫干净,正围坐在一起,摊开地图核对接下来的行程。
“为了保证安全,咱们只白天行船,晚上休息。顺水路南下,六、七天可以到逍遥城。”韩柯夫指了指鳞江数条南下支流里最为粗壮的一系,“而后就需要按照制定好的计划分头行动。”
“我带七星、南坨去主岛的图书馆查阅资料。”拉奇颇为自豪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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