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里了......”
“是这家伙啊......”
呜?好像,有人在说话......
“前些天在西边旧城区抓到过她,看她仍留有意识便只是把她赶出去了,结果又跑回来了......”
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说不上熟悉只是有点印象。
嘶,头好晕好疼,有点想不起来了,而且感觉全身都很难受,难道是落枕了?
哎?想要抬手揉一揉酸痛的脖子,却被一个坚硬的东西给挡住了,而且不仅手抬不起来,连腿脚上也有相同的感觉,像是被锁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不对,这是真的被锁住了吧!
“唔......”
用尽吃奶的力气都没能扭动一下身子,不仅非常牢固还勒得特别紧,被锁住的地方都传来疼痛感了。
“那家伙这么快就醒了?那可是5支镇静剂啊!”
他们在说什么啊?嘶,头好痛,感觉要裂开了......
“也好,就现在开始审问吧。”
“咚咚......”
皮鞋踏在水泥地上的声音,每一下都像一把锤子在脑袋上面敲,手又被束缚住了动不了,好难受啊......
“嘎吱——”
生锈的铁门被缓缓推开发出的尖锐声响,又像刀子一样扎进脑袋里......
好像有人走过来了,是谁?他们想做什么?
“呜?”
怎么回事?为什么还是一片黑暗,周围什么都没有?可听他们脚步声都快走到面前来了,灵视是这样开启的应该没错吧?
“呃啊......”
而且,为什么连感觉阻断也没法使用了,身上的痛感越来越强烈了,一股脑地涌上来要疯掉了啊......
“别白费力气了,这里布置了灵力限制,你无法使用任何灵力。”
一个陌生大叔的声音传来,随着脚步声逐渐停下,身旁似乎围了一群大汉,连空气都变得有些焦灼了起来。
“你......你们想干什么?”
这些人把我绑在这坚硬的平台上做什么?难道是之前抓我的那些人?不会是要拿我当小白鼠吧?不要啊,我不想被动刀子......
“这话应该我来问你,你一个恶灵潜入城市有何企图?”
这些人只是站在旁边,好像并没有继续向前了,他们好像,不是要拿我开刀?
“我......我不是恶灵......”
为什么别人都说我是恶灵啊,我应该和那些巨大狰狞的怪物不一样吧?我这细胳膊嫩腿的,怎么看都没有凶恶的感觉吧?
“我不管你是谁,老实交代,潜入我们的城市有何目的!”
“我......”
这该怎么狡辩啊,都想不出有什么合理的解释,也不想把真正的目的告诉他们,如果我的前身还活着,那就会把他给坑了。
“是否还有其他同伙?”
“哎?”
同伙?那个深渊少女算吗?但她好像不算人吧?话说她又去哪里了,怎么又联系不上了?
“从什么地方来的?”
“这......”
说到这个,那片森林叫什么在什么地方我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最初从哪个地方逃出来的。
“你又是怎么穿过隔离带的?”
“我......”
隔离带?那是什么啊?怎么这么多问题啊,之前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些啊,这下解释不通了,我该怎么办啊?
“嗯,至少从表面上看她的意识并没有受到多大影响。”
“但仍然无法排除其危险性......”
他们怎么又突然开始自顾自地讨论起来了,不用我回答问题了吗?
这就是传说中的,蒙混过关?
“行了,你们这群大老粗都出去吧。”
突然,外边传来一个成年女性那柔美成熟的声音,而旁边那些人的讨论声也因此戛然而止。
“行吧,那就交给你了。”
他们好像达成了一致,齐步向外走去了,等他们的脚步声消失后,就听到“蹬蹬”的高跟鞋的声音走向我这边。
走到很近的地方便停了下来,又听到一种金属落地的声音,像是搬来了个什么东西然后被重物压上去发出“吱呀”的声响。
“好了,小家伙,这里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了,别担心,只要你不做傻事的话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那女人用柔和的语气说道,比刚刚那群大汉一上来就放连珠炮要好说话多了。
“能不能......把我松开?”
这些拘束带绑得也太紧了,都勒进肉里了,疼死了都......
“很抱歉这个还不可以,目前我们无法彻底排除你身上那些恶灵之力的危险,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情况,只能委屈你一段时间了。”
“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直奔主题吧,由我来询问你一些问题,还请配合我的工作如实回答,这样大家都可以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好......好吧。”
我能怎么办,都是被钉死在案板上任人宰割的了,也没有拒绝的权利了吧。
“在提问之前,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林,是一所学校的老师,你可以叫我林老师。”
老师?这里不应该是什么监牢之类的吗,刚刚都能听到那种铁门的声音了,为什么学校的老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还是来审问我的?
“那么第一个问题,你的名字是什么?”
哎?名字?我的名字......
仔细想一想,似乎回忆起某些画面了——耀眼的灯光,惨白的房间,冰冷的手术台,陌生而又有点熟悉感的白衣和口罩,手持锋利的手术刀在缓缓靠近......
唔......头好痛,为什么之后只有断断续续而且不明意义的声音,再也看不到任何画面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身上好疼?
“今¥%@实验*&^魂转......零......”
他们在说什么?是在叫我吗?
“......零号。”
那是我的名字吗?
“零......”
我的名字是......
“喂?你还好吗?”
“哈?”
思绪突然断开,似乎有人在呼唤我,是那个女人,对哦,我现在是被人给抓住了,还被死死地绑在冰冷坚硬的台子上动弹不得。
“你没事吧?”
那女人似乎在担心我,不过刚刚那是什么?那是我的记忆吗?可我不是一名被父母抛弃的社畜吗?那些记忆给我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而且没有任何违和感......
“没......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那不是我自己的记忆吧?应该是这个身体残留下来的。
“那可以告诉老师,你的名字?”
可我还是没想起来我曾经的名字是什么了,但心里却冒出了一个耳熟能详的称呼。
“他们叫我......零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