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小老板娘的都知趣的让了条道,准备看闹事者的好戏。
那两个彪形大汉正在兴头上,看到这么一个大美人主动上前,几双色眯眯的眼睛便是盯着荣春的身上不愿离开。
“小娘子,来一起玩一把呗。”其中一个彪形大汉说着,将一条腿随意的架在了板凳之上。
荣春手指十分灵活,她嘴上虽是不说话,但趁着几个人没有将注意力放在桌面的时候,已是偷偷将牌面换了一副。
面色惨白的男子见到这两人有了新的目标,刚想趁机溜走,却被荣春一双纤纤玉手重新按在了座位之上。
“你急什么?这一把,你定是能够将银两全部赢回来。”她低声说罢,又是冲着两个大汉一努嘴,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了几分,“几位大哥,既然小兄弟都拿出全部家当了,倒不如这局玩一把大的。赢了小兄弟的钱就全归于你们,要是输了,你们的钱就全都归还于这个小兄弟。”
有着能够偷牌换牌的技术,他们自然有恃无恐,再加上美女助兴,更是爽快的答应了。
但这一把牌在荣春的手上,她将几人的动作看的清楚,丝毫没有给大汉机会。大汉本就是不擅长牌数,擅长出千的人自然是输的惨烈。
一时间,刚才所赢的银两悉数回到男子的腰包里。
“你!你们赌场有问题。”输了牌气急败坏的大汉狠狠在桌子上一拍,便是站起身,他们看着荣春身材瘦小心中自然没有畏惧。
荣春倒是冷眼旁观一言不发,她只是一抬手吧,便将木制的桌面劈成了两半。
“那现在呢?两位爷可还是觉得我这赌场有问题?”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盯的那两个大汉心中发毛,这才踉跄的找了个缘由从牌桌上离去。
没过几日,这赌坊与荣春便是一同传成了一段佳话。
京城中已是无人不知,赌坊的小老板娘荣春一手赌术出神入化,此话传到最后竟然变成了她想让谁赢谁就能赢的传闻。
有些别的地方的赌场听到此处出了一个赌神之后,都是蜂拥而至,一些人想要与她比试个高低,可荣春全都拿“荷官不上桌”这么一句话敷衍了过去。
但既然来了,那些人便是不想要扫兴而过,既然荣春不愿意赌,他们便是想要重金收买荣春。可无论是以什么理由来的,最终都是碰了一鼻子灰。
“小老板娘……”阿诚看着前脚刚刚离开的一家赌场老板,他伸手阔绰极了,带来的白银将几个桌子都应摆满。
“虽说赌场生意不错,但如果能有其他的作为依托,岂不是锦上添花?”他一面说着,眼神不住地看向白花花的银两。
他哪里知道荣春此时比什么人都痛心疾首,若不是她自带逢赌必输的buff,她早将将这些银两都收归手下了。
“原封不动的给他送回去。”荣春起身,只觉得自己多看一秒这白银,心中便又多疼几分。
这件事情终归是传到了慕思儿的耳朵中,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被自己一怒之下赶回去的荣春,倒像是蛟龙入水活的如此快活。
“混账!”慕思儿猛地回过了身子,将手上的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此时的慕长史还在朝上,独自留了王氏一人在房间中,她看到怒气冲冲的女儿,心中便推测这件事情定是与荣春脱不了干系。
“娘!你可是要为女儿做主啊!”
“这倒是发生了什么?”王氏将一把椅子放在了慕思儿的面前,让她坐下说话。
可慕思儿非但不肯坐下,眼泪倒是飞快的从脸上滑落了下去,她哭哭啼啼的将事情与王氏说了个清楚后,王氏的脸上略微阴沉了几分。
“既然如此,她也莫要怪为娘的斩草除根。”
慕思儿一听这话,便是将眼泪忍了回去,她长着一双大眼睛示意王氏继续说下去。
“你可还记的慕富贵?”
“娘提他作何?”听到这个名字,慕思儿想起那副恶心的嘴脸,眉头蹙紧了几分。
王氏摆摆手继续说道:“你那表哥别看是个不中用的东西,但他早年间也曾是混迹赌场的人,此事若是找他来帮忙,请几个赌场上厉害的人给那丫鬟一点颜色看看,想来她也不敢再嚣张下去了。
这一方面,那王氏正筹划着如何让荣春名声扫地,赔的满盘皆输的事情。
另一方面,荣春却并不知情。她看着因为偶然得到的盛名使得赌坊生意更加兴隆,心情倒是比先前还要好了不少。
连日下来,小王爷几乎一有空就往这边跑,而“巧合”的,每一次身边都跟着姜青。
那姜青也不跟着小王爷赌,只是静坐在一旁,荣春实在有些看不下去,趁着小王爷正玩得起劲的时候,便是偷偷溜上前去。
“喂。”她用肘子推了推姜青,有意想要拉近两人的距离。
毕竟自那日拒婚之后,她和他之间,莫名地充满了尴尬,变得好像说话也有些不好意思。
她虽然大咧咧地认为这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因此影响两人之间的朋友关系,但是姜青心里怎么想的,她到底没有摸清个一两分想法,因而莫名的变得有些被动。
眼下,见他好不容易又是独自一人,她再不上前主动说话,说不定两人之间的间隙就要越来越大了,这可不是她想要见到的。
姜青回应地转过头来看她一眼,高出一个头的身高,让他自然而然的是居高临下的优势。
荣春笑笑回视他,见对方眉宇舒朗,嘴角轻扬,神色无异,看来上次的事情,他也不是特别放在心上,她大可以放下心来,大大方方让事情翻篇。
嘴角扬起弧度更深的笑容,她招呼着,“王爷这几日倒是悠闲,可却从不上赌桌,不知所谓何?”
“我……”姜青干咳几声,正欲开口,墨黑的眸底却快速泛起一抹亮光,当即换了一副口吻道,“仓殊年纪尚小,心性未定,本王这个当兄长的理应看紧一点。”
荣春点点头,“若是想要看着小王爷,勒令不让他来就是了……等等……王爷说是哪里有仓鼠?”
荣春平日里最是喜欢动物,她的双眼当即放出渴望的光芒。
一想到仓鼠捧在手中软绵绵,毛茸茸的触觉,她便是兴奋了起来。没成想在这么个古板的年代还有这么可爱的物。
“哪里有仓鼠?快拿出来借我玩几天。”
谁知那玩的正兴的小王爷听到这一声,便是回过头一脸无辜的问道:“谁?谁叫我?”
“玩你的牌,本姑娘是在找仓鼠。”荣春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我就是苍殊呀……”小王爷也有些不解。
“你是说你叫仓鼠?”
“苍殊……”小王爷连忙纠正道。
“噗,哈哈哈哈!”荣春一时间再也忍耐不住,她已是双手抱着肚子笑弯了腰。
荣雪松自打荣春回来之后,身心自然好了许多,她听到赌场内传来阵阵女儿的笑声,便是走了出来。
“可是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她的话音未落,就看到荣春笑道眼泪已经出来,而身边的两个王爷都是一脸的黑线。
平日荣雪松是极少在赌场出面的,虽说总是听荣春一口一个王爷,今日一见才知道是这般英俊的男子。
“我看,这时间已是快要正午,几位王爷若是不嫌弃的话便留在这里尝尝我的手艺。”
荣雪松作为过来人,单单是看姜青盯着姜青的眼神,便是知道这两人之间有着不一样的变化。
听她这样一说,小王爷的肚子发出一阵不争气的“咕咕”声。
正当小王爷想要答应之际,却只听门外闯来“嘭”的一声响,十几个衣着黑衣的男子齐齐站在了赌场的门前。
他们几人只是上上下下将荣春打量一番后,便是随意上了一个赌桌,可几把下来,与他们同坐的人便是接连脸色变得惨白,踉跄的从赌桌上离去。
不多时的功夫,荣春只见这几个黑衣人就像是衰神附体一般将赌坊中客人吓走了大半。
荣春实在有些看不下去,她吩咐阿诚一直跟着这几人,便是冲阿诚问道:“他们可是用了千数?”
阿诚摇摇头,只说是几人赌术实在高明。
那几个黑衣人听到这面的小声议论,便是走了过来。
“谁是这里的老板娘?”走在最前面的是被西城称作赌桌鬼手的韩明,他上下将面前的几人打量一番,眼神中更是升起了几分的不屑。
姜青皱起眉头,他上前一把就将荣春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来者何人?”
韩明一听,乐了起来:“我只听说这地方赌场是由一个女人的开的,可不知道是这么一个娘娘腔?”
“……你……”姜青的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脸色难看至极。
“你什么你,你若不是老板娘就当好看门狗,这好狗可非但不会乱叫,还不会乱挡道!”韩明丝毫不示弱,若是真要动手,他也绝不会畏惧一个白面书生。
空气中,顿时升起了剑拔弩张的气势,荣春见此从姜青的身后走了出来。
“不知几位是哪里来的爷?”荣春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往常将赌桌当做娱乐的人定是咩有这般的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