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的电话,又叫玛丽的人偶,是上个世纪非常有名的都市传说。
据说,女孩有一个非常喜欢的娃娃,她给娃娃取名叫玛丽,每天都跟玛丽玩耍,并且把玛丽当成最好的朋友。
可是随着女孩的成长,渐渐就将玛丽冷落了。
一次,女孩搬家,把娃娃玛丽丢弃在过去的房子里,并没有带走。
到了新家的那天晚上,怪事发生了。
当时女孩正呆在二楼自己房间内,电话突然响了。
“你好,我是玛丽小姐,我现在在你家门前。”
对面只说了这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女孩满心奇怪的放下电话听筒,并没有当回事。
很快电话又响了起来。
“你好,我是玛丽小姐,我现在打开门了”
对面又只说了这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女孩认为这可能是什么人的恶作剧,决定电话再响也不理会了。
就在这时,电话又响了。
女孩本不打算接通,但是电话铃一直响,完全没有停下的迹象。
无奈之下,女孩只能接起电话。
“你好,我是玛丽小姐,我现在正在上楼。”
说完,电话又被挂断了。
不知是不是女孩的心理作用,楼梯上似乎真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女孩握着电话听筒的手渗出了冷汗,心脏嘭、嘭、嘭地跳动着。
这时,电话又响了。
“你好,我是玛丽小姐,我现在在你房间的门口。”
女孩连忙跑到门口,反锁了房门,并且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
外面什么动静也没有。
果然只是恶作剧吧。女孩松了口气。
这时,身后的电话又响了。
女孩拿起电话听筒,放到耳边。
“你好,我是玛丽小姐,我就在你背后。”
……
“总而言之,这个都市传说大家都知道吧。”
加奈说道。
大家全都点头。
“上个世纪的古老故事了。”
“这和木村的遭遇有什么相似的吗?”
大家七嘴八舌的问起来。
加奈手指在身前画了一个圈说:“大家不觉得木村逐渐接近洞窟的过程,和玛丽逐渐接近女孩的过程非常相似吗?”
“木村一共进行过四次梦游吧,第四次站在了洞窟前,下一次肯定就进入洞窟里面了,如果按照一般的都市传说,那时候肯定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玛丽这边不也是一样吗?虽然传说有很多版本,但是在电话这部分统一都是第五个电话时,玛丽出现在女孩的背后诶!”
乔田翔二像模像样的思考了一下:“还真是诶,加奈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
加奈顿时兴奋起来:“是吧是吧,当时在听伊藤说的时候,我就有这种感觉了!”
黄泉川津子说:“那这意味着什么呢,洞窟里祭祀的怪物,是和玛丽类似的存在吗?”
纯子抿了抿嘴说:“嘛,是有这种可能吧,大神同学,你觉得呢?”
大神阳介摸了摸下巴说:“可是玛丽的电话这个故事可以确认是编造出来的,而且故事中的细节都是有明确原因的。”
“诶?”加奈一愣,“是、是这样吗……”
大神阳介点点头:“首先,玛丽的电话能在上世纪引起轰动,是因为另一个都市传说吧,就是阿菊人偶。”
“阿菊人偶就是那个人偶长头发的故事,当时这个故事传的非常广,阿菊人偶还被请进了寺庙,有很多人去参观,于是许多女孩因为害怕,纷纷丢弃了自己的娃娃,从而引发了特定的社会状况。”
“后来这个故事能够一直传播,还是因为家长们的功劳。”
简单说过故事的诞生背景之后,他又说道:“就比如,大家有没有考虑过,为什么玛丽要打五个电话,才会出现在女孩的身后?”
纯子想了想说:“是因为逐步逼近的感觉更加恐怖吗?”
大神阳介微微一笑:“对了一小半,但并不是主要原因。”
乔田挠了挠头:“是因为要顾忌故事的长度吗?如果一两个电话就结束,未免太短了。”
大神阳介没有正面回答:“在西方,也有以玛丽为名的都市传说,比如血腥玛丽,故事也相当的短。另外,还有对着镜子削苹果,苹果皮不断,就能看见自己死去的样子这种一句话的都市传说,也传播的很广。”
加奈不由问道:“那到底是为什么呢,玛丽为什么要打五个电话?”
“很简单,因为方便啊。”大神阳介答道。
“方便?什么方便?”
“只有一个电话不是更加方便?”
大神阳介说:“不是方便玛丽,而是方便家长们。小孩子都有胡乱丢弃玩具的习惯,男孩子可能是小汽车模型、积木、士兵人偶,女孩子大多数都是娃娃吧?”
“当发现小孩乱丢玩具的时候,家长们就可以搬出玛丽的电话这个故事吓唬小孩子们了。”
“以恐怖故事教育小孩,这种传统在世界各地都有。说回玛丽的电话,家长在命令小孩子整理被弄乱的玩具时,往往不能一次命令就成功。”
“这时,家长就可以参照玛丽的电话,这样说——快把娃娃收起来,玛丽小姐刚刚打来电话,说她已经到门口了!”
“说完之后,家长可能要忙碌其他事,比如洗衣服、做饭等等家务,不得不从小孩子身边走开。”
“过了一会儿,家长又会去查看小孩的情况,如果发现玩具还没整理起来,就会这样说——玛丽小姐刚刚打电话,说她已经在开门了,快把玩具好好收起来,收起来玛丽小姐就走了!”
大神阳介环视一周,说道:“所以大家明白了吧,玛丽的五个电话,是家长用来督促和训斥小孩的借口,即便是调皮的小孩,训斥五次的话,也能把玩具整理好了,所以我说这是为了方便家长们。”
“不亏是大神同学,这样分析的话,玛丽的电话这个故事就很清晰了,这和木村的遭遇很明显没关系。”黄泉川津子点点头,她抱着肩膀,给出结论,“从这个角度看待故事的话,玛丽就是家长的代指,而木村遭遇的被祭祀的存在,显然不能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