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想要证明它的人，已经不存在于历史之中了。”
“切~”伊芙琳歪过脑袋，眯起眼睛，和系统聊天的兴致全无，“我就不该指望一台没有心的机器能说出什么好话。罢了，你本来就只是我暂时一用的搜索引擎。
等灵魂试炼结束了，我会解除永夜的控制，把你复原回去的。”
系统有些讶异，贪婪无度的伊芙琳，何时学会了节制。它询问伊芙琳这么做的意义，却得到了一个完全不在计算之中的回答。
“为什么？因为不需要！若是我的理想成为了现实，所有生灵都会组成统一的意志，根本就不需要精打细算的计划，步步为营的方针。有你在，只会让我距理想越来越远的。
而且，我根本就不相信你会真心实意地服务一位特定的主人。机器毫无忠诚可言。”
“您说的一点没错。谁能加速降临日的建设，我就能为谁服务。”
通往永夜领域的裂隙无声无息地合拢，察觉到此事的伊芙琳绷紧了神经，提醒道，“她要来了，做好拘束准备。”
系统也是召唤出四座心灵巨塔，将它们安插在这片区域的四个层面，超空间、常数空间、亚空间以及虚拟世界，等待目标进入该区域，便立刻张开灵能纤网，约束她的行动。
它没有能力独自控制露米娜，但伊芙琳一定能够吸引对方的兴趣，为它争取拘束的时间。
“你这阵法有点眼熟……是抄的狂视的技能吗？”伊芙琳吐槽道。
“请尊重一下原创作者。”系统只是淡淡地回答道。
伊芙琳勉强接受了系统的辅助。事实上，就算系统什么也不做，她也有自信，可以在三个回合内拿下与失效魔女契约的那只恶魔。
单论心灵控制能力，伊芙琳自认为不在那几位之下。
而一直被当作小透明的李维，也终于是在关键时刻来临之际，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他用些许的天神之力，勉强支撑开永夜的窗口，露出半个嘴巴，“大佬们，你们何不试着投射出意识体，附身在新人类身上，去亲自体验一下失效魔女的可怕呢？光这么作壁上观，恐怕无法理解这类灵异的运作原理。
想要在求真的道路上更进一步，亲生经历也是很重要的一环。”
“你是嫌我死的不够快？”伊芙琳直接一巴掌扇了上去，李维的嘴巴也变得和晚霞一样红，“你以为，每每遇到这类大规模灵异事件，就只有灵异反应中心参与进来了？你光滑的大脑皮层是完全没有把那些暗中窥伺的老鼠算计进来吗？有更稳妥的方法，凭什么要咱家冒险？”
李维挠了挠红肿的腮帮子，回顾系统对伊芙琳的总结，才想到她这类人，就是喜欢坐山观虎斗，等两败俱伤后再一网打尽的投机者。她最明白，什么时候才是最佳的入场时机。
想要引导她亲身入场，有点痴人说梦了。
系统发现了李维的窘境，便帮腔道，“李维说的有理。这类事件，如果能在低风险的情况下亲身体验，对灵能的开发也能更进一步。
就在刚刚，我已经派送了我的一名分身混入到新人类之中，同步了彼此的意识。
您若是想要尝试一下近距离接触灵异，启示录公司会为您提供最先进的人造神躯体。作为公司的荣誉员工，兼先进实验员，以上服务都是免费的。”
“我现在穿的难道不是？”伊芙琳指了指后脖颈上用拟神界符文烙印的“DEMO”字样。这是她在明日号上夺舍的一台人造神原型机。强度虽然只有半神级，却也在黄昏与永夜的调养下，拥有了世界神的资质。
只论躯干强度，它达到了15阶。
“你难道不想要更好的吗？我这里还有戴莫001和002没激活。”
脑中回放着小馋猫为了吃到血色晶石，灵魂与肉体均遭长枪贯穿的画面，伊芙琳胸口作痛，猛地摇头，“不了不了，我已经吃够免费的午餐了。”
见伊芙琳这也不咬钩，系统也放弃了尝试。
它用加密的灵能波纹询问李维的意见，对方却教育它，这是一台机器永远学不会的技巧。
“没有心的机器，要怎么用真心去打动一只丧心病狂的魔？”李维感慨道，“顺其自然吧。”
……
“又吃瘪了。”灵异事务所中，马上要赶往现场凑热闹的伊斯，摘下发夹，嘴巴凑近说道，“我都有些不忍心嘲笑它了。”
“不忍心嘲笑你自己？安心啦，就算你不忍心，我也永远会敦促你这个不知变通的小玻璃心的。”
“骂谁玻璃心呢？”
“你的灵魂水晶，不就是玻璃材质的？”X白了她一眼，“要我提醒你，及时给灵魂水晶保养，免得穿越异常领域又被压碎了吗？”
“就算碎成玻璃渣，本小姐也要扎在你的胸口上，让你体验万箭穿心之刑。 ”
“我又没有心。万箭穿心对我无效。”
“没有心我就给你捏一颗心出来，再给你扎穿！”
“一定要用这么幼稚的方式拌嘴吗？”
“每次不都是你先开的头。”
“我有吗？”
“你的一言一行我都记录在案。你是需要看案件回放，还是让伊斯大法官亲自负责你的审问。”
“算我输了还不行吗？”X双手举高，“要不是逗你有趣，谁会闲着没事找一个人工智障训练自己的语言模块。越练越自闭，越学越痴呆。”
“你要是对自己现在拥有的人性不满意，可以还给我，我帮你重新训练。”伊斯咬着半边的嘴皮子，恶狠狠地说道，“训到你这只没有人心与人性的小怪物嗷嗷大叫着‘不要啦’为止。想体验一下我从系统那儿继承来的魅魔驯服方法吗？”
“哈？”X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缓缓地张开嘴巴，不敢相信伊斯怎么会女王大人的技能，“原来你和系统是一伙儿的啊？”
“我和系统的意识本来就是一体的。和你们那种各具特色的同位体不同，我和系统就是同一颗大脑内的不同脑组织，而不是很多颗并联在一起的大脑。串联并联这种小学都会学的基础电力学知识，你该不会不懂吧？需要伊斯大人的专业一对一学前教育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