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用你们出手,他就会率先忍不住激活魔咒,让你们开始无差别攻击彼此。我还想提醒你们一句,我不出手阻止,不是看在你们生命的份上,而是你们的价值。远程机动重甲部队,在任何时代都是一笔价值不菲的科技。我可不想亲手打破了这价值连城的古董科技。”
伊斯的奇怪发言,让西里科有些摸不着头脑。可队长大人的犹豫,让藏在法师队列中的暴食教徒坐不住了。
只见他摘下手套,露出手掌上的紫黑色的暴食魔纹。另一只手,迅速将一包装着魔物血的袋子撕碎,洒到了前方的巨象背上,口中碎碎念着一些复杂的咒语。
然后,大象的腹部,一些奇怪的印记也突然发光发热,烧穿了结实的合成铠。紧接着,一声次声波象鸣吹响了反叛的号角。所有巨象也跟着发出了人耳听不到的低吼。
次声波贯穿了人们的耳膜与皮囊,让士兵们的内脏翻江倒海,眩晕呕吐。忍受力较差的法师们,直接将腐臭的食物吐在了象腿上。被这么一刺激,原本还对人类朋友忠诚无比的巨象当即给阵列中央的法师们来了一记结结实实的后跟飞踢。
几名眩晕中的法师当场被象蹄开了一个血洞。破烂的身体支撑不住倒地,又很快沦为了舞池中被舞步蹂躏成破烂的纸巾。
踩踏事故造成了3人减员,反应过来的法师们连忙结起魔力盾,抵挡象群的冲击。然而,随着广域魔咒的扩散,一些被狂化因子影响的后方枪手直接对着巨象屁股开火,加剧了象群的怒火。
獠牙穿刺了人类的头颅,粗壮的象腿踩碎了他们的肋骨。而人类打造的高硬度高密度合成铠,本是为了替人类抵挡各式远程伤害,可随着象群移动,互相碰撞摩擦,成了最致命的绞**。
仅仅是剐蹭一下,那布满倒钩的合成铠便会连血带肉撕去大半表皮。若是被两只象夹一下,活人直接就榨成了西瓜汁。
身体脆弱的法师们是最先全灭的。后方的枪手们距离象群有50多米远,可狂化因子依然深入骨髓,他们已经不分敌我,在空旷的朝圣大道上表演起了街头射击。
不论是队友还是平民,只要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只要让他们闻到人类汗水的气温,都会沦为射击的目标。头脑变得疯狂,可枪手的日常训练,让他们的设计直觉变得异常精准,十发九中。
比起发狂的象群,魔导枪的杀伤范围与杀伤力都要大得多。
轰轰轰——
又是一轮齐射,躲在民房中的几名枪手把剩余的火力全部倾泻了出去,目标正是他们敬爱的队长。
“你们疯了吗?”一轮魔导炮弹命中了队长的魔力护盾。护盾拦截了住了大部分火元素,保护住了他帅气的脸庞。可一半雷元素穿透了护盾,在队长的魔导铠上留下了焦黑的烙印。
看上去人没事,但西里科的内脏已经受到了严重损伤,口中更是止不住地鲜血狂涌。
“是你,默多克!”混乱之中,他捕捉到了跑出朝圣大道,一个东躲西藏的人影。那正是混入骑兵队的暴食神教徒。
西里科连忙开启魔力视野,接入桑托鸟的视角,捕捉默多克的逃亡路线。并用尽最后的魔力,命令巡空的桑托鸟射出皇家魔力标记,让他无所遁形。
胸口喷涌着火焰,大脑里回荡着沉闷的浪潮,重伤的西里科一瘸一拐地躲进了路边的民房中。
重伤本该让他的神经逐渐麻木,可西里科却愈发愤怒、兴奋。这股不属于他的情感,让他想要杀掉所有人,破坏掉所有建筑,在混乱中葬送自己。
可身为队长的毅力,让他克制了负面情感,连忙将记录着新消息的微型桑托鸟送到王宫的方向,并警告王族关于暴食神教的事。
事情发展到现在,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伊斯的警告是真的,暴食神教有颠覆王权的意图。
可他不理解的是,为什么默多克不控制精锐的象骑兵朝伊斯开火,反而让他们自相残杀。
“我警告过你了。”在一连串的巨响与象群的嚎叫中,伊斯嫌弃地挥了挥手,将周边的烟尘与火焰散去,大步流星地走到了躲进房屋中的西里科面前,“这只是一个开始。为了对付我,暴食神教会用上真手段的。过一会儿,你也能见识到这个教派的真面目。”
“你来这做什么?”西里科不满地质问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忠诚的手下,因为一个没听说过名号的便宜魔咒,全部癫狂叛变了。我部队的意志,有这么脆弱吗?该死的默多克,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他的逆骨呢?难道是因为整个王国都已经被暴食神教洗脑了?”
“我当然是来看你笑话的,”伊斯将那条没有受到丝毫伤害的白嫩玉腿伸到了西里科面前,炫耀着嘲笑道,“不濒死一次,你怎么能吸取到教训呢?比起苦口婆心的教导,我认为现实的残酷能让你这种单纯的小东西更快长大。我就已经通过死亡和受伤吸取到足够多的教训了,这种级别的混乱,还不至于让我出手。 ”
“小东西?你这小白猫,敢这样训我?我可是有家室的男子汉。”西里科想从口袋中掏出自己老婆的照片证明,却因为剧烈扭动,腰部的韧带断了,变成了只能朝左转的半身人。
“白猫?是你们这个世界对白虎的别称吗?有趣的文化,莫泊王国对猫的接纳程度很高嘛。我看小王子前年还给他的小白猫立了个100:1的宝石雕塑。可惜他去年就被暴食神教的暗牧咒死了,和猫猫葬在了一起,也算是一个感人肺腑的主仆故事了。对了,小东西,你要看看我的小猫吗?我敢保证,你在整片提亚大路上,都找不到比这更通人性的小猫。真的很有趣哦。”
不等对方拒绝,伊斯便挪步到西里科侧方,变戏法般从裙下掏出了比裙缘还要大的粉色猫笼。还没从疼痛中缓过神来的西里科,也透过铁格栅,瞅到了那张郁闷的小猫脸。
“看你X,你个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