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男看到这微笑的家伙,直觉的感到不舒服,而且他发现,莫子楸在看到这个男子时,微微僵住。
“喂,小鬼,别怕,加油!”若男没规矩的声援,让主持人有点尴尬:“请后台的其它选手别吵闹……”
小小的插曲
莫子楸看看若男,似乎冷静下来,他从盒子里拿出一把独特的乐器,这东西不仅造型古典,还布满了独特装饰,音乐一起,音色如筝如琶,让人耳目一新,莫子楸看着台下自己的亲人,认真的演奏着这扣人的音乐,唱出古风词句……
“嘿……有两下子嘛……”
若男舒口气,看看莫子楸家人的开心表情,若有所思,在这场演奏声中,拿出手机,拨通了自己一直不想拨通的电话……
“喂?”是柔柔的声音
“姐,爸在么?”
“若男?你……”
电话被另一个人拿去,对方却一时没说话。
“……爸,我若男。”
“你……又去做什么了?你这多少天都没回家了?音乐比赛?你以为我有时间陪你胡闹么?……你现在和谁混在一起?!准备好考什么大学了么?还是说要出来工作?你……”
“爸,很少听你说这么多话呢。上次你说这么多,是和妈妈离婚时吧?”
“……”
确实,若男的父亲很少回家,他有一种成熟的稳重感和冷漠感,仿佛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无法触动他的神经一样。
若男曾经对此愤恨,但或许这个男人,只是不善于表达吧。
“爸,其实长久以来,我一直觉得,是因为我学习差,爱惹麻烦,是个无药可救的家伙,才导致你和母亲离婚的……”
“别乱说,这无关他人,每个人的决定,都该自己负责。那是我和你母亲的决定,和你无关,没别的事就快回来,回来再说。”
“对自己的决定负责么……”若男顿了顿,然后笑了
——是呢,或许自己那让人觉得不学无术的成绩,总是惹是生非的性格,都该自己负责,和家庭,和父母的离异,和父亲的态度无关。
那是自己的借口。
——人把他人当借口时会软弱,而没有借口时,却又孤独……
但——
【若男,加油~加油,加油!】
【若男,我喜欢你的歌声】
……
未来……
此刻的若男,想起了这些个月来与双叶在一起的事,想起了双叶在自己心中堆砌起的碎片。
他坦荡开口,对父亲说道多少年来,一直没和父亲说过话:
“爸,我暂时不会回来的,我有自己的梦想和决定,我会为此负责……而此刻,你和姐姐听听我的歌吧,这一首,是送给你们的,我的家人。”
莫子楸已演奏完毕,若男并未等报号,而是拿着手机,从莫子楸手中拿过话筒——
我行我素的男孩
歌声在舒适的男声中热烈而来,“充满鲜花的世界到底在哪里……如果它真的存在那么我一定会去……”(《追梦赤子心》),即使没有伴奏,那声音也极具穿透力,通过手机,传给若男的父亲,传给现场的观众……
若男的父亲和姐姐听着若男的歌声
这个男人很少听音乐,更没听过儿子的歌,此刻,他被触动了,拿着手机,面容缓和……
柔柔拍拍自己的父亲:“若男那小子,挺棒的吧?”而且……柔柔微微一笑,看看若男房间的窗户:谢谢你,古怪的小双。
———
——
若男放下话筒,阵阵掌声……
若男潇洒的准备离去~
但前排的评委和那个坐在莫子楸家人后面的男子说说话,对若男问了个尴尬的问题:“那个……还没轮到你的表演吧?你是几号?”
“恩?”若男回忆了下:“那天是那小子完了就到我啊,我927,他926,当然到我了。”
“呃……”一个评委看看表:“那个……今天顺序是打散的,而且你唱的也不是你填报的歌曲吧?”
“啧,怎么屁事这么多,我等下还有事呢!”
“那……这样吧,我们先讨论下,你先到后台等下,好么?”
“哈?”若男很是不爽,但没办法,暂且去了后台。“真麻烦……”不过今天后台的选手也不多,就算等一会再来次,应该也用不了多久吧?
“呼~”若男勉强算是接受,回到后台,躺在椅子上抠鼻子……
时间
滴答
“哇靠!这叫号间隔需要这么久么?”他反正很焦躁的坐起来,看看那些还在等叫号的家伙,拿出手机:“什么办事效率,才这么十几个家伙,这都快四点了!”
“……老女人,这个给你。”莫子楸递上来一杯饮品。
“都说了不要叫老子老女人,我是大男人!懂么?”若男看看这小子:“你才是,你看你刚才还号称男的,明明一个萝莉样子。”
莫子楸坐在旁边:“……因为我也是吃了万妖果的啊。”
“……哈?”若男喝了点饮料,蛮好喝的:“你吃了万妖果?”
“恩。”莫子楸看若男喝了饮料,看看前台的方向,拿出那个奇特的乐器,轻轻拨动琴弦,说着:“其实呢,我家在一个很穷的村子里,母亲的脚有残疾,而父亲傻傻的……但我听说我的舅舅是个仙人,很厉害,所以我一直期待舅舅有一天能带我离开那里,是我的希望……”
“喂,打住,你啊,不一定要把别人当成希望,等别人带你啊,明明你唱歌那么好听,演奏的也很特别,外貌嘛,虽然不如本大爷一点,但也算很好看!总之,你只要努力,一定能让你的家人过上好日子的。”
“……”莫子楸看着若男:“……没,我原本长得又黑又矮,声音也不好听,虽然喜欢唱歌……我是吃了歌咏蜘蛛的万妖果,才变成现在这样的,已不算是人,不算是我……而是仙家管理的妖邪,能不能唱歌得听仙家的安排。”
“你就是你。”若男指指胸口:“心最重要。我和朋友都吃了万妖果,他变化了很多,但他就是他,我知道的。”他拍拍莫子楸的头:“你喜欢唱歌,现在又能唱,那就够了!能不能做自己,和那些理由啊什么的都无关,在于你是否能面对自己,然后为之努力、坚持!”对于自己能说出这么看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话,若男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我刚才在后台看了你母亲和父亲,他们听你唱歌的表情是幸福的,所以,你可以通过自己得到幸福的,别管那些什么仙人什么坏妖的,鬼扯,你自己判断,我帮你撑腰,加油!”
“…………对不起……”
“……恩?说什么呢……”
若男,感到昏昏欲睡……
在莫子楸的音乐中,在口中甘甜的饮品中……
——“恩,做的不错,你继续弹奏,让他先睡着。”刚才在莫子楸家人身后的男子走过来,看看时间。
“驮陶大人,仙家要对她做什么?……”
“这和你无关,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只需要操作好法器就好。”男子看出了莫子楸的犹豫:“……虽然不肯定,但你舅舅的失败和这妖怪或许是有关的,他和他那伙伴,可是远古的大邪妖。作为你舅舅的好友,我不会骗你的,等你办完这事,立了功,你家人也可以过得很好,懂么?”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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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咚……
浓重的云在天空翻涌,虽然双叶想再等等若男,可电话也一时接不通,霞月则因为若男不再,稍微有点没精神,可众小妖倒早就急不可耐了。
“在不起飞,可就来不及了。”牛顿拿着怀表,杵着下巴说。
“要不弃权吧?”许久没什么存在感的灵小波插嘴道:“好么,双叶?弃权吧。”
“……不。”双叶摇摇头:“准备了那么久,而且,有好多妖怪期待着这次夜行吧”——双叶清楚,对于一些参加支持自己的小妖怪,这次夜行意味着很多。“若男也绝对不会希望我们弃权,所以,出发!”
霞月舒口气:“恩,如果弃权的话,若月姐肯定不高兴,而且狐山那么多赞助——出发出发!”
整个队伍,再次活跃起来
少了一个领队,但狐山的灯笼,还是高高扬起——
灯火
登空入天
无数看客对这晚来许多的队伍发出了欢呼~
牛顿舒口气:“还好,这要弃权的话,得退多少报名费啊~”
“双叶……抱歉……”
“恩?”牛顿看看说话的灵小波,却只见对方失落的背影,而一袋没吃多少的零食,却留在桌上。
牛顿老实不客气的拿起零食,吃着零食,和众多认识双叶的人一起,期待这位几个月前还是男生,如今却自觉不自觉顶着绝美容颜,带领着小妖怪游于天空的猫妖闪耀夜空。
云涌
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