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吧!好好查,仔细查!找到那冒牌货有重赏!”
黄奇高声嘱咐了一句,这才加速朝着城外走去,他虽然瞒过了两个鸿华派的弟子,但自己行踪已经暴露,这小县城很快就会受到鸿华派的重点排查。
为了保命,黄奇只能冒一点风险了,连夜朝着平安县赶去。
晚上阴风阵阵,四处都是奇怪的响动。
黄奇不敢放松,神识时刻处于离体的状态,小心翼翼的观察四周的动静,一旦疲倦了就用通明梳补充一下,好在一晚上有惊无险。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黄奇又在一个小镇上碰到了两个鸿华派弟子,他当然不会故意走上去炫耀自己是红铃仙子,所以只是躲在暗处用神识监视。
“徐师弟,记住了,以后遇到跟红铃师妹长得一样的人,只认脚,不认脸!”
“为什么?”
“因为那冒牌货跟红铃师妹长得一模一样,唯独脚和男人一样大。”
“是吗?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听一个师兄说的,他早上碰到了红铃师妹。”
“原来如此!那红铃师妹呢?”
“她怕我们大家再被那冒牌货骗,所以回去向掌门汇报此事了。”
………
两个弟子一边走一边讨论。
“麻蛋,我的脚果然暴露了,而且红铃仙子还来过这边,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已经回去了。”
黄奇真是欲哭无泪,其他都能掩饰,唯独这双脚却不能随地大小变,这也就意味着从现在开始,他做再多的伪装,演技再好也没有任何意义,一旦被鸿华派弟子发现,立刻就会暴露。
想到这里,黄奇重新戴上面纱,加快脚步上路,还是那句话,就算是死,也得去衙门登记好了再死。
下午的时候,黄奇终于回到了平安县城,不过他没有立刻进去,因为里面还有几个仙子在守着,现在肯定已经知道自己的破绽了。
“红铃仙子跟她们关系那么好,既然来了这边,没有理由不来平安县城。”
这便是理由。
如此一想,黄奇不敢踏入县城半步,就那样傻傻的在城门附近徘徊。
一晃到了第二天早晨,黄奇还是没有找到稳妥的办法,心里越来越着急:“怎么办?怎么办?只有两三天时间了,我若是再不去登记,那父亲肯定得遭殃。”
就在黄奇上火之际,他突然发现官道上有一辆马车行驶而来。
“我怎么那么笨呢?既然没办法露出双脚,那就不露呗!”
黄奇幡然醒悟,连忙朝着那两马车走去。
经过简单的交涉,又给了几两银子之后,马车上的人下来了,黄奇则坐了上去。
“直接去衙门。”
黄奇立刻吩咐车夫,他的目的很简单,借马车代步,悄悄的到衙门登记,然后再悄悄的离开。
车夫领命,载着黄奇进入县城。
黄奇并没有闲着,无时无刻的释放着神识观察周围的情况,一路上却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仙子的踪影。
“奇怪了,县城就那么大一点,她们上哪里去了?”
黄奇十分疑惑,眼见就要到县衙门口,神识探查到苗香的踪迹,那小丫头依然在街角监视。黄奇没法从大门进入,于是吩咐马车绕道,准备走后门,可是接下来探查到的情况让他绝望了,因为县衙周围还有两个仙子埋伏,分别是苏清影和云菲,根本没有角度偷偷潜入。
“怎么会这样?”
黄奇乱了阵脚,他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仙子突然将注意力都放在了衙门,这下自己彻底没法露面了。
“我怎么这么笨呢?肯定是留下的破绽被她们发现了。”
片刻之后,黄奇懊恼的咬着牙关,上次他去衙门被苗香看到,现在既然已经暴露了身份,人家自然会顺藤摸瓜,一个小小的县衙怎么可能防得住几个仙子。
“现在她们恐怕已经查清我的底细了,并且知道我必须在月底之前拿着牙牌来登记,所以才会将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到这里。”
黄奇心里很快得出了结论,一时间心凉了半截。
“这下我该怎么办?踩着这双男人的脚,出去就会识破,不出去的话怎么登记?”
黄奇一下子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小姐,接下来咱们该往哪里走呢?”
外面的车夫恭敬的询问。
“我就在这里下吧。”
黄奇说完便下了马车,趁着那三个仙子不注意,偷偷溜进了一家客栈,他现在很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仔细思考对策。
黄奇给掌柜的要了一个靠衙门的房间,进去之后就虚开窗口,双眼呆呆的看着那边,绞尽脑汁的思考怎么才能进去。
一晃就是半天,黄奇还是没有想到什么稳妥的办法,最终只能抱着侥幸心里想到:“她们虽然是仙子,但还没有达到那种不吃不喝的境界,总需要补充体力,晚上应该会离开吧!”
可惜事与愿违,晚上那三个仙子确实离开了,可是另外两个又来换班了,根本无机可乘。
“这可怎么办?”
黄奇急的团团转,但又不敢轻易冒头。
就这样又熬了一晚上,第二天早晨,黄奇发现三个官差出了衙门,也不知道是去哪里公干。
………
另一边的花田村,黄凯荣夫妻两面如死灰,坐在门前唉声叹气,因为那优秀的儿媳已经失踪十天半个月了,更令他们绝望的是儿子也一直联系不上。
“相公啊!马上就到月底了,一旦官府来要人,我们该怎么交差?”
一贯机灵的李芬都彻底乱了方寸。
“没办法了!”
黄凯荣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到时候我去顶替儿子吧!”
“你去?这怎么能行?”
李芬面露悲痛之色。
“那还有什么办法呢?其实吧,我倒是希望儿子别出现,这样我就能替他去了,不过官府恐怕没那么好糊弄。”
黄凯荣脸上突然释然一笑。
李芬欲言又止,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人父母,她自然也懂得丈夫的想法。
“可……可问题是无论你们谁去,我都不忍心啊!听说大部分人去了战场就回不来了。”
李芬终于憋不住呜咽起来。
“别哭!小心爹听到!”
黄凯荣连忙叮嘱。
那天和儿媳去县衙没有登记成功,夫妻两并没有告诉父亲,因为害怕老人家担心。
李芬连忙捂住嘴,艰难的将泪水咽下去。
就在此时,不远处奔来三匹快马,上面穿着官服的官差无比显眼。
黄凯荣夫妻两对视一眼,心里都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那三匹快马果然直奔黄家而来,领头的那个中年官差脸色不善,跳下来就呵斥:“黄奇呢?赶快让他出来!”
“这位官差大哥,请问您有什么事?我是黄奇的父亲。”
黄凯荣恭敬的询问。
“有什么事?装疯卖傻是不?我们县衙半个月前就通知了你们,王朝兵役制改了,但凡年满二十八岁的未婚男子,必须在这个月月底前到州府报道,他人呢?”
领头的中年官差面色越发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