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人类呀,体验一下没有饭吃的感受吧!”
漆黑的恶魔瞪大他那血一般红的眼睛,大张着他的嘴巴 ,发出阵阵狞笑声。
应星大喘着气,左手紧紧的拿着一把破碎的剑。
“我体验过很多次,那种胃里面传来的绞痛,那种全身提不起劲的感受……所以我不会怕你的!”
“你说啥?”
“?!”
用心猛的睁开眼睛,面前是那个昨天晚上在梦里出现过的女子,她此时正漂浮在半空中,阳光透过她的身体,给墙壁染上一层明亮。
她红色眼睛盯着应星,这让他感到颇为不适,就好像有一个无比危险的东西,时刻注意着自己。
不过貌似可以把这个好像去掉。
这个莫名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子,这个在自己之前梦里面出现过的女子,无论怎么想都应该相当危险。
于是他发问:
“你是谁?”
“确定要在这里问吗?你的室友们可马上就要醒了呢。”
的确,此时阳光已经高高的照了下来,换做往常的自己,现在已经开始走在大街上了。
但是这并不能阻碍他的询问。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很没意思的问题。”
黑发女子好像并没有在意这些,她只是自顾自的说道:
“无论是什么情况什么地点,或是处于怎样一个时间,绝大部分人都有着对未知极大的恐惧,所以呢…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面前的人是谁?面前的人在哪儿?面前的人要干什么。”
她红色的眼睛一直盯着应星,锐利的视线好像要把他撕碎。
“这些估计就是最普遍的问题了。”
她的声音不大,但说这么久都没有把室友吵醒,这让应星有了只有自己才能听见对方声音的猜想。
为了保密吗?
“小子,记住一点,如果你问的那个人诚心不愿意告诉你答案,你问再多也没用。”
看来她就是诚心不想告诉自己了。
但貌似还是愿意和自己交流些别的。
“只有我能听见你?”
“不止如此,甚至在正常的情况下,只有你能看见我.”
“你想要干些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但还是很感谢你刚才主动为我所说的理论提供实例。”
应星感觉到一种东西梗着自己,但是很难描述。
“应星同学……啊?!怎么现在这个时候了都……怎么……”
“你看嘛,我就说,他们醒啦,我说再见了哟。”
“等等……”
面前的黑发女人变戏法一样消失不见了。
应星知道,想要解除自己的疑惑,就必须要等那么一会了。
醒来的是同言,他在迷迷糊糊中摸了一下手机,开屏之后看了一下时间,惊讶的发现现在已经9点多了,边慌慌忙忙的把其他两个人也喊了起来。
“同学,现在九点了!我们好像都睡过头了。”
“啊哈……九点……可是同言,我们不是应该在五点之前到吗?”
“由冬说的是早上五点。”
“啊?”
“末云骗你的啦,是下午,要八点到的那个是二年级学生,咱们要晚很多,毕竟咱们还需要一些时间去熟悉学校,不用急的。”
“那个……你们都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呀。”
“官网上啊。”
面对应星的询问,由冬这样回答,他说着把手机屏幕亮出来。
屏幕上是学校简洁的官方网站。
面对这个陌生的名词,应星没有在说下去。
他知道自己来到这个学校的方式极为特殊,可以说是混进来的。
他不知道自己情况暴露了会怎样,但他知道宿舍里的床是真的软,昨天吃的东西是真的好吃。他不想流浪,不想这么快就离开这里。
所以面对这些正经进来的人,自己还是少说点好。
应星的视线慢慢扫过这几人,他的室友们手上都拿着一个黑色的物体,这或许是关键所在。
悲哀的是,他至今都不知道那叫什么名字。
就自己这几个小时的推测,这个东西既可以联系,又带有一定娱乐成分,现在看来还可以查资料,办公。
什么高端东西这么厉害,至少他在斯坎芙里活了这么久,没见到一个人用过。
得想办法整一台。
“那我们……现在该干些什么啊。”
“当然是逛学校咯!”
把校服套在身上的末云伸了个懒腰,精神亢奋的这么说到。
“走,咱们去跟这所学校混个脸熟!”
由冬也这么说着,他跳下床,架着穿好衣服的同言,过了一会,四个人都走到了宿舍楼下。
莱领是一个神奇的国家。
在大分裂前,这两个字是公爵莱的领地称呼,当时这个名字所笼罩的范围那叫一个荒凉,明明自然风光很好,但就是住着让人不适。
那片地方也就是现在的旧都区,是一个只接受本地人的地方。
二代莱的时候,大分裂开始了,昔日的无上之国被拆成一片一片的,二代莱凭借着旧都的特性让莱领几乎没有参与分裂前期的任何一场战争。
所以等战争的烈度到了会让所有人受重伤的地步,完好无损的莱领军队咚的一下冒出来,打下来如今莱领的大部分区域和当时还被成为作乱区的斯坎芙。
是的,七十年前的斯坎芙其实是莱领的一部分,虽然八十年前的斯坎芙又是万领的一部分。
大分裂结束后,理论已经成为国的莱领依旧保持着它曾经的名字,最高统治者的名字是老公爵,或者说上代莱,老公爵是实际上的王,而被称为公爵的则是实际上的王储。
这么说来,末云的身份其实相当尊贵,但她并不在意,她周围的人也不在意,毕竟甚至连作为国王的三代莱,有些时候都会因为打牌出千而被人赶出去。
莱都有大病,这或许也是这个国家能够相对和谐的关键……吧?
“末云同学……我发现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由冬拿着手机,一只手撑着电线杆,他微微的喘息着,消化刚才荡秋千荡出的恐惧。
同言则是双目无神的坐在椅子上,双腿因为过于疲惫而微微发抖。
唯一好点的是应星,他习惯了高强度活动,但即使如此,他惨白的脸还是突出了他的惊惧。
罪魁祸首末云笑了笑,她带着这几个人到处乱逛,期间因为弄坏了别人东西而被追到中午,不得已打工到现在以赔偿店老板损失。
如果这样就算了,末云还提议让他们都体验一些不怎么欢快的“娱乐设施”。
当时为了报答末云帮忙让自己少刷几个盘子的恩情,他们满口答应,结果没想到最后会这样。
什么叫“完全的锻炼啊”!学校里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东西啊!
为什么会有这种明目张胆的精神术式啊!都没人管管吗!
在经历了一轮又一轮的惊险后,他们总算脱离了苦海。
由冬扶着电线杆缓了一会,拿起手机却发现一个让他悚然的事实。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跑到四点五十五了。
“怎么了由冬?”
末云没有参与这项活动,所以精神状态尚且良好。
“你听说过赛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