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
经言措不及防，被慕云凝冲进了怀中，忍不住咬牙求饶。
“没......没事吧！”慕云凝连忙从经言身上弹起，慌乱地摆着手，眼神涣散，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经言深吸了一口气，这倒不是他在装，而是他真的疼。
不仅仅是剑心受损，还有替慕云凝挡下的青冥一剑，虽说未伤及根本，但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
“没事。”
经言摇了摇头，强撑着说道。
“对不起......”
慕云凝看着经言，在背后轻轻拉起小手，说道：“我不该那么用力的......原谅我好不好。”
“我没怪你啊。”经言揉了揉自己的胸口，笑着说道。
“哦......哦。”
听到这句话，慕云凝的神情才稍微有了点神采，她盯着经言，犹豫了良久，才开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没有，我不知道。”经言回答道：“只是我感觉你在等我，或者我想你了，这两种感觉大差不差......所以我出门了。”
经言笑着说道：“正巧遇到了你，这是不是命定的缘分呢？”
“你......你在说什么啦！”
慕云凝原本冰冷的脸颊突然间变得刹红，其中也许有经言这句话的缘故，但更多的是经言捏住了她的一小撮银白色长发，一直在摩挲着。
“你的头发变白了。”经言说道。
“嗯......我也没办法。”慕云凝咬了咬唇：“你会不喜欢吗？”
“呵，有谁会讨厌白发妹妹呢。”经言摊了摊手，一副风轻云淡地样子。
“那我是以前的黑发好看还是现在的白发好看？”
“当然是白.......当然是都好看了，只要是你的话。”
话说到一半，经言意识到慕云凝的话中竟然还埋着坑，于是连忙改口。
“经言。”
“嗯？”
“我是不会凶你的。”慕云凝声音变得越来越小，眼眶不知不觉开始泛红了：“所以你不用觉得我在考验你什么的，我是真的在询问你，只是......只是.......如果你喜欢我以前的样子，我也可以去把头发染成黑的。”
一时间，经言沉默，心中思绪万千。
过了片刻，他才伸出来手，摸了摸慕云凝的银发。
“我都喜欢，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哦.......”
在听到经言的回复后，慕云凝肉眼可见变开心了许多，脸上也浮现出了笑容。
“那你多摸摸。”
她将头靠向了经言，让他能摸的更加舒服一点。
嗅着少女头发上如兰草般混合的清香，经言揉了很久，等到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即将坠入远方的地平线。
“对了，你在秘境之中获得了什么？”
等到这时，经言才想起了这个关键问题，开口询问慕云凝。
“就是一个叫做‘持剑人’的传承。”
慕云凝思索了一下，倒不是她在编，而是她被经言摸得满脑子都是奇怪的东西了，一时半会有些反应不过来：“反正就是让我修为提升了许多，还觉醒了什么剑意......感觉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要是这句话能被持剑人听到，那他估计得哭晕在厕所里——那是可是他穷极一生领悟到的剑意啊，有多少人想要获得都获得不到呢，竟然在慕云凝口中像是个大白菜一样不值钱。
“化神期了吗。”经言注意到慕云凝的修为，忍不住感慨：“那你现在可以打败我了。”
“经言，我说过的。”慕云凝小声反驳道：“我是不会凶你的，自然也不会打你。”
“我说的是我们之间的那个比武赌约。”
经言解释：“那个不算凶，也不算打。”
“那个赌约已经结束了。”
慕云凝板着小脸，想起了她和青冥神剑的战斗，她用经言的剑心打败了自己曾经的剑心。
“你已经赢过我了。”
“啥？”经言不明所以：“我什么时候赢过你了。”
“反正你已经赢过我了，以后再也不许和我打架了。”
慕云凝耍赖似的说道。
“好好好。”经言无奈，只能认了下来，继续揉着慕云凝的银发，还时不时摸一摸她香香软软的脸颊，让她脸上的红晕如那远端天际的火烧云一般，甚至比那火烧云还要更加明亮。
于是，就这样，时间又过去了很久。
这次是慕云凝先开口。
“你......怎么样了？”慕云凝双手轻轻的，生怕将经言弄疼，她将双手放在经言的肩头，看向了他的胸口：“你的伤怎么样了？”
“伤倒是还好。”
经言苦笑道：“就是剑心只剩下一半了，修为有些退步，只剩下金丹初期了，但至少人还活着，未来总有办法补救的。”
“......”
慕云凝陷入了沉默。
很久之后，她才忍着氤氲着泪水的眼眶，柔声问道：“疼吗？”
“现在已经不疼了。”
“那给我看看。”
“啊？慕云凝你什么意思，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你什么意思？”
经言松开了抚摸着慕云凝的手，慌乱地向后退了退，眼神仿佛在看一位女流氓。
“我的意思很简单，你脱掉衣服，让我看看你的伤。”
但慕云凝完全面不改色，表情依旧严肃认真地说道。
“你说过不凶我的，你不会动用武力吧？”
经言抱着自己，又向后缩了一点点，靠到亭子的栏杆，退无可退。
“这不算凶。”慕云凝解释道：“我这是在检查你的伤势。”
最终，在慕云凝的逼迫之下，经言反抗无门，最终还是乖乖（被迫）脱掉了自己的外裳，将那道胸口的伤疤露给了慕云凝看。
当那道可怖，狭长的伤口展现在慕云凝眼前时，她难过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还是想象不到到底什么样的勇气，才会将自己的剑对准自己的心脏。
“疼吗？”
慕云凝的指尖轻轻拂过经言心脏处的伤口，她不敢用力，只敢轻轻触碰。
“不疼。”
经言摇了摇头。
话音刚落，只见慕云凝颔首，微微垂下了自己那满头银色的发，伸出来自己红嫩的舌头。
“喂，慕云凝，你在干什么？”
经言傻了，当场愣在原地。
“舔舔。”
慕云凝说出了和那雪夜山洞时一模一样的话。
“舔舔就不疼了。”
但不同往日的时，两个人的对彼此的心，挨的更近了。
而且还是在世风日俗，朗朗乾坤之下，经言甚至还能看到依然有行人在路过石桥。
“这可是在公开场合啊。”经言赶忙劝阻：“会被别人看到的。”
“没关系，天不是快要黑了吗？”
可是慕云凝丝毫没有将经言的话放在耳边，她滑嫩的舌头带着香津，慢慢的触及到经言胸口那处可怖的伤口，像是盛夏的梅子汤，冰冰凉凉，酥酥麻麻。
慕云凝认真地舔舐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夜色逐渐将两个人的身影隐没于黑暗。
黑暗中传来窃窃的私语声。
“慕云凝你在舔哪呢，喂......等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