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There was a crooked man，
And he walked a crooked mile.
He found a crooked sixpence.
Upon a crooked stile.
He bought a crooked cat.
Which caught a crooked mouse.
And they all lived together，
In a crooked little house.
——扭曲的男人
保罗：“终于弄完了。”
玛莉安：“大卫，还有其他需要我们帮忙的事情吗？”
大卫忙着说道：“没有了没有了，不好意思啊，让你们来帮我搬家什么的……保罗，谢谢你帮我选房子，之后我请你们吃顿饭。”
保罗：“那挺好，那下次咱们三个人一起去喝一杯。”
玛莉安：“那确实不错，那么，今天有点儿晚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大卫：“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保罗与玛莉安离开。
房间只剩下了大卫一个人，冷色调的洗碗槽、冰箱，复古的餐具柜与电视机，绿皮沙发与木桌，白的跟雪一样的床褥，以及一个垃圾桶。
这些就是这个房间内为数不多的东西了。
“我去，保罗那家伙，竟然把身份证忘在这里了……反正他应该还在这附近。”
保罗有时会丢三落四，这次估计是忙的忘掉了。
大卫拿起保罗的身份证，走出房间，当他走到走廊玄关处时，听到外面有人正在说话。
他站在门前，仔细的去听。
“那个房间怎么回事啊……又脏又破，简直一无是处，你打算怎么解释？大卫明明是为了转换心情才搬家的，可这样一来不是适得其反吗？”
“这也没办法呀，那家伙手头有点紧，说起来这房子有现成的家具，倒是挺少见的。”
“当初不是你说的，‘家具的事，就交给我吧’的吗！？现在又来跟我抱怨这些有的没的。”
“也对……不好意思啊，但是我是真的希望能够帮上大卫的忙。”
原来是保罗和玛莉安，他俩还没走？
“你的心情我明白，我才要说不好意思呢，之后我们在一起过来找大卫吧。”
保罗与玛莉安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大卫陷入了沉思：身份证的话，还是下次再说吧，还是先去睡觉好了。
大卫回到卧室，刚要脱衣上床，电话突然响了，一看来电号码，是她。
“喂？哪位？是雪莉吗？”
电话那头一个字也没说，挂掉了。
为什么不说话呢……
“算了，搬了一天的家，都快累死我了，睡觉！”
关灯后。
好吵啊，是谁在哭吗？这样我根本睡不着。
好像是从隔壁的房间传来的……老天，我得去提醒提醒她。
大卫出了屋子，他是205号房屋的住户，206号、204号、203号、202号都是没有人住的空房间，他叫了叫201号房屋的门，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来了……谁啊？这么晚了……”
女人打开门，露出一道半个手掌宽的门缝，门与里面的锁链相连。
“不好意思，那个，你这边声音好大，吵得我睡不着，能别哭了吗？”
“哈？哭？我一直都在睡觉啊，再说了，我住201，你住205，就算我哭也不会传到你那里吧？”
“这么说来，也是。这么晚打扰，真是不好意思，我告辞了。”
对啊，隔了有三间屋子，这根本不可能听见，再说，那声音更像是男人的声音……
是我的错觉吗？
还是别胡思乱想了，回去睡觉！
大卫一回到自己的屋子，就听到浴室里面有流水的声音传来。
“我靠，流了这么多热水。”
大卫关掉水龙头，他抬起头时，看到镜子上有一句话。
Under the bed
“床的下面？这是保罗的恶作剧吗？”
大卫回到卧室，躺在床上。
大卫：（说起来……“床的下面”该不会指的就是这个床的下面吧？）
大卫按耐不住好奇心，他从床上下来，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看向床底。
大卫从床底找到了一张笔记本上的残页，上面写着什么。
——自从她离开了之后，我每晚都紧捏着枕头，直到沾满汗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的不辞而别，让我无从选择。
这笔记上的内容是失恋的人写的吗？以前住在这里的那个人写的？
不行，快睡觉。
大卫刚躺下还没十分钟，那怪声又出现了。
他妈的！又来了，这个声音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啊！我还要睡觉呢！
这回大卫是什么都不想管了，用被子蒙住了脑袋，呼呼大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卫被电话的来电铃声吵醒了。
“啊，我是大卫，我母亲一直以来受您照顾了。不是的，我不是这么想的，只是，最近工作有些忙。是的，其实，我今天正想过去的，如果你今天方便的话，我可以去吗？那就好，再见。”
大卫挂断电话。
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太阳已经到了正午。
“哎呀我去！我竟然睡到了大中午！必须要出门了。”
大卫刚出门，就在走廊里碰到了保罗。
“诶？保罗？”
“大卫，昨天我把身份证忘在你家了，桌子上有吗？”
“有，不好意思，本来昨天晚上就想着给你送过去的。”
大卫从夹克衫的左侧口袋里取出保罗的身份证，保罗接过身份证。
“谢了，话说，你这是要出门？”
“嗯，去趟医院。”
“路上小心。”
“保罗，那会儿帮我搬家的时候，你在浴室的镜子上写过什么吗？”
“什么？在浴室的镜子上写东西？我是不会做这种低级的吓人恶作剧的。”
“也对，那我走了。”
医院里。
F1—4病房，大卫的母亲在这里。
“妈，身体怎么样？”
“哎呀，这不是小米特吗？长这么大了。”
“看来您身体还不错，对不起，不能经常来看你，工作实在太忙了，我请了很多天的假，搬了个家，那里挺不错的，附近还有蛋糕店和咖啡馆，等你康复后，我就把你接到那里去。”
“哎呀，那挺好的，你要跟琳达好好相处，你们总是吵架，让我这个做奶奶的担心，下次你来我家做客吧，我记得你喜欢吃苹果派。”
“妈，我是大卫啊，不是米特，你不认得我了？”
“对了对了，我们家门口还开了家快餐店，里面的炸鸡腿和披萨饼味道很不错的，下次我请你们去吃。”
“妈……”
大卫的母亲突然说道：“哎呀，你是谁？怎么在这里？你是从哪里进来的？这是我的房间啊。你是走错了吧？”
“…………”
“你到底是谁呀？别不说话呀！”
“妈……”
“快出去，否则我就叫人了！来人啊！来人啊！有可疑分子啊！快把他抓起来！”
“凯娜女士！”
金发护士和戴着眼镜的医生冲了进来。
森雅护士：“凯娜女士，你现在还不能起来，回到床上去吧。”
“你们要干啥？不要碰我！滚开！”
卡尼康医生：“好了好了，冷静冷静，先回到床上去吧。”
森雅护士：“大卫先生，您母亲就先交给我们吧，您先回去吧。”
“我知道了，我妈就拜托你们了。”
大卫转身走向病房的门。
刚打开一道门缝，大卫的母亲突然说道：“大卫，你是大卫吗？别丢下妈妈，快到空军学校入学考试的日子了吧？你想成为飞行员的吧？妈妈会一直支持你的。所以，别把妈妈丢在这里。”
“妈，你终于想起我来了？”
森雅护士：“大卫先生，你母亲的思绪现在有些乱，您今天还是先回去吧。”
“可是我妈……”
大卫还没说完，就被森雅护士推了出去。
被推出去且门关上的那一瞬间，病房里面响起了母亲骇人的嘶吼声。
森雅护士：“凯娜女士，请冷静下来！”
卡尼康医生：“快拿镇静剂来！”
母亲的老年痴呆症已经这么严重了……
大卫走在病房的走廊里，碰上了霍夫克·布朗医生。
“大卫，你这是来看你母亲的？”
“嗯。我是个不孝的儿子，母亲的病情已经这么严重了，我到现在才注意到。”
“呃，我有时也会忘记事情，也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有时也会不知所措，但是，无论如何，请再努力的耐心等待看看，说不定你母亲会有康复的那一天，那一天一到来，你们就可以像以前那样生活了。”
“谢谢您，我妈就交给你们了。”
†
大卫回到家里，正准备回卧室，突然听到了摩擦产生的刺耳声音。
“好像是椅子挪动的声音。”
大卫打开电脑室的门，发现椅子被移到了垃圾桶的旁边。
“我有动过椅子吗……”
不仅是椅子的位置很奇怪，就连抽屉也是打开着的。
“这是什么……”
这是一张不知道哪个学校的传单。
“这传单也太旧了……”
上面圈着LLM（律师课程）
美国的法学院有二百多所，主要分为三个学位：LLM，JD，SJD。这三个学位都是学士后学位，也就是研究生学位。大部分美国院校都开设LLM学位，LLM课程的好处是时间短，见效快，适合国外有工作经验的法律工作者或本科是法学的应届毕业生去申请。
JD是美国的本土传统三年制学位，而SJD是LLM或JD之后的研究型博士学位。LLM学位是一个一年制硕士学位，有的学校可能会一年半甚至两年，对于想考美国律师职业资格证的人来说是一个迅速可行的学位，但是仅限于少数几个州，比如纽约州、加州等。
LLM学费是按照所在学校的地理位置不同的来收费的，如在波士顿，洛杉矶，芝加哥，纽约等地区的学费要高于其他地方的法学院收费。申请LLM学位不需要LSAT成绩，但是需要托福或者雅思等语言成绩，推荐信，个人陈述，简历等材料。美国之外的的著名法学教授，著名律师都是此学位的在持有者。
“做这个记号的人，是想当律师吗？”
（这应该是之前住在这里的那个人的遗物，早知道这里有这么多遗物，当初就不要家具了。）
正想着，卧室里的电话响了。
“喂？”
“大卫，我是玛莉安，搬了家心情如何？”
“还好还好，托你们夫妻俩的福，新房子很不错，住的很舒服，相当清净。”
“那就好，如果感到太寂寞，就可以给保罗或者我打电话，我们三个一起出去玩。”
“话说回来，昨天雪莉给我打了电话，但是她什么都没说。”
“真是对不起，是我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雪莉的，因为她真的很关心你，所以我才……”
“没关系的，其实我也想告诉她，叫她别为我担心，别胡思乱想的，早点打起精神来。”
“我知道了，那么，挂了吧。”
大卫挂掉了电话。
“…………”
晚上22点10分
“书也看不进去了，差不多该睡觉了。”
大卫从沙发上起来，把书放在桌子上，正要去关灯，突然，电视机开了，屏幕上全是雪花，并发出白噪音。
“这电视机怎么自己开了？这是闹鬼了吗？”
大卫盯着电视的屏幕，大概过了有五秒钟，电视的屏幕上突然蹦出来了四个大大的血红色字母。
S I N K
这四个字母突然蹦出来，把大卫吓了一跳。
“呜哇！”
（这什么呀，真是毛骨悚然。）
“刚才电视机上写的是……水槽？”
注：（sink这个英文单词有很多意思，其中有一个释义就是水槽。）
（难道就跟昨天的Under the bed一样？水槽里面也有什么东西吗？）
大卫走到水槽旁边，在手电的照射下，他找到了一张纸条。
《扭曲的男人》
“一个扭曲的男人，走了一段扭曲的路，在扭曲的道路上捡到了一个扭曲的硬币，用扭曲的硬币买了一只扭曲的猫，用扭曲的猫抓到了一只扭曲的老鼠。扭曲的男人，扭曲的猫和扭曲的老鼠共同住进一所扭曲的房子里，”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是首童谣，不过是谁把这张纸放在水槽里呢？不会又是之前住在这里的人吧。”
（这屋子里怎么到处是这东西……算了，睡一觉就全忘了。）
说是搬个家换一下心情，结果适得其反，虽然这么想有些对不起保罗和玛莉安……
半夜11点46分。
（是小孩子的声音吗……这都已经11点半多了，而且这么破旧的公寓里面有住着小孩子吗？说不定是个离家出走的小孩子，最好还是去看看。）
大卫下了床，走出卧室，打开玄关的门，走出屋子。
走廊里面阴暗且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小孩子。
（果然是我听错了，是我最近太累了吗？）
大卫回到自己的屋子，他刚关上玄关的门，卧室里面就传来了玻璃破碎的声音。
走进卧室，发现玻璃杯子摔在了地上。
“原来是个玻璃杯子……”
大卫用扫帚将玻璃渣子扫进簸萁里面，到进垃圾桶里。
玻璃杯子里面盛的热咖啡也洒了一地，大卫刚要拿墩布把地上的热咖啡清理干净，却发现洒在地上的热咖啡竟然是字母的形状，并且组成了两个单词。
Help me
“救我？这太奇怪了，洒在地上的热咖啡竟然组成了单词！这怎么可能！？”
（奇怪，这栋房子太奇怪了，每到半夜就会有奇怪的声音，而且电视机莫名其妙的自己打开，再加上变成文字的热咖啡……这个房子到底怎么回事啊……）
翌日。
早上七点，大卫给保罗打个电话过去。
“喂，我是保罗。”
“我是大卫。”
“大卫，听你的语气好像没睡好啊。”
“事实上，昨天晚上我基本没睡觉，总之，我有事情要跟你说，你现在方便吗？”
“啊，怎么了？”
“这个房子的上一个主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你可以去问问房东，话说你怎么对这种事情感兴趣了？”
“这个房子里有很多遗留的东西，我先去问问房东吧，再见。”
大卫挂断了电话。
（房东的话，我记得是在一楼最末端的那个房间里面。）
大卫找到房东。
“哟，这不是大卫吗？找我有什么事？”
“房东先生，我有个问题要问一下，现在我租的这间屋子，之前住在那里的是谁？”
“呃，这栋公寓的人流量还挺大的，那个人叫什么来着……反正是个年纪跟你差不多的男人，大约在一个月前搬走了，他把家具扔在了这里，还跟我说想用就用好了。”
“那他说要搬去哪里了吗？”
“没有。我这年纪大了，想不起来了，我的保险柜里有之前租客的人员名单，如果你要看的话，我可以拿过来给你。”
“不用了，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麻烦您了，我先告辞了。”
“没帮上忙，真是不好意思。”
（和我年纪差不多的男人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算了，先回房间吧。）
大卫回到卧室，躺在床上，准备好好地补一觉，突然，他看到天花板上有一道长长的裂缝，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那道裂缝，从天花板一直延伸到了他卧室的墙边。
“天花板上怎么会有这么一条裂缝？都延伸到了墙边了。”
（这墙缝里面有东西吗？）
这墙缝里面还真有东西，大卫用手指去抠，抠出来了一把漂亮的铜钥匙。
“这铜钥匙做的还挺精美的，可这里也没什么上锁的东西啊，这东西难道就是个装饰品？”
晚上八点。
大卫：“男人的声音，小孩子的声音，镜子上的文字，会自己打开的电视机，咖啡洒在地上形成的文字………哈哈哈，这简直就是灵异现象。”
大卫不禁笑了出来。
（不过，这里的人好像都不知道这房间的事情，是习以为常了，还是选择无视呢？）
（不过我倒是不怕和幽灵住在一块儿，就算是被幽灵附身死掉，也不会有人伤心的。）
（可是那张纸条真的很让我在意，之前住在这里的那个男人，也经历了这些事情吗？）
“算了，先睡觉吧。”
半夜11点48分。
大卫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又开始了，这声音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
听这声音倒像是白噪音。
声音不是从卧室里传来的，大卫打开卧室的门，站在过道里。
声音好像是从电脑室那边传来的。
大卫打开门，进入电脑室。
声音变大了，而且声音的来源好像就在那个柜子里面。
大卫一把扯开柜子，里面是一个收音机。
“声音就是这个收音机发出来的……”
（收音机怎么会在衣柜里面？而且也是自己打开的。）
“又有张纸条……这是某个地方的地址吗……‘充满回忆的地方’？”
（充满回忆的地方，究竟指的是什么呢？）
算了，先睡觉吧。
大卫一回到卧室，眼前的景象让他毛骨悚然，汗毛竖立。
墙壁上写着血红的句子。
I'm waiting for you
“这……这是什么……？【我等着你】！？这是什么啊！”
大卫再也受不了了，他夺门而出，拼命的跑下楼，冲出了公寓。
†
早上七点半。
“真不好意思啊，大卫，让你睡沙发。”
“没关系，反正我也是大半夜的跑到你家来，睡沙发什么的无所谓。”
“哈哈，一开始确实是感到有些意外，你也不用太在意。话说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你才来找我的吗？你的脸色看上去很差。”
“哎呀，也没什么，我就是来骚扰你们的二人世界的。”
“你这个混蛋。”
“我开玩笑的。”
“说真的，大卫，你要是真的遇上了什么事，就一定要告诉我，我们两个一定会帮你的。”
“谢谢你这么说，保罗，有你这样的知心朋友，我可真是三生有幸。”
“话说回来，我从玛莉安那里知道了，她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雪莉了，真是对不住啊，让她知道你的电话号码了，我已经说过玛莉安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玛莉安也没有恶意的。”
“你和雪莉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只是你们两个不合适在一起。你也不用太难过，你只是因为你母亲住院的事情把自己弄的太累了。那些琐碎的小事就忘了吧，要像前方看齐。”
大卫一直在看着桌子。
“像我这么没出息的人，真的会有什么春天吗？我只不过是公司里的一个小职员，领着勉强生活的工资，母亲住着院，刚要结婚的女友却跟我分手，”
“说什么丧气话呢？你得挺直自己的腰板，难道你想跟那些颓废的人在角落里种蘑菇吗？”
“哈哈哈，好好好，我挺直自己的腰板。”
“那你现在都打算做些什么？”
“我现在不是在休假吗，我打算出去旅行。”
“那挺不错啊，到哪里旅行呢？”
大卫此时抬起头来。
“有个地方我一直想去，想着一有空了就去看看，等我到了那个地方再给你打电话吧。”
“去了就拍几张照吧，发过来让我和玛莉安看看。”
门被推开了，玛莉安走了进来。
“早饭做好了，大卫，你也来跟我们一块儿吃吧。”
“谢谢，不用了，我现在也没什么食欲，我现在得回去了。”
“这样啊……有空的话，就过来玩吧。”
大卫回到公寓。
“有了，查了谷歌地图才发现，原来这个地方是在山里的，开车的话，最少也要五个小时才能到。”
（之前住在这里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搬到这个地方了……如果能见到他，问问这里发生的事情，说不定会有收获……）
“好！马上出发，这地方我是一秒也不想呆了！”
序章 The room of the David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