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8点46分，大卫抵达目的地。
朱莉丝·斯通法学院。
大卫：“我的天，竟然这么远，光是到这里来，就花了一整天的时间。”
（这个地方……看上去好像是个废弃已久的学校。）
大卫进入学校，因为这个学校已经废弃，电力系统，水利系统都已经停止运转了，整个学校内部乌漆麻黑的。
大卫打开手机的手电筒。
他先在一楼看了看，发现这所学校所教的东西与普通学校的并不一样，这所学校所教授的东西很多，有法律，有哲学，有医学，这是一所法学院，教的东西倒挺多。
“他们还把成绩表贴在走廊里。”
大卫往负一层走，这里看上去像个地下储藏空间，有两扇门被锁着。
第一层和地下空间都已经探索过了，于是大卫往二楼上面走，当他快走到第十个台阶的时候，一个黑影从上方跑了过去，他赶紧冲了上去，往黑影跑掉的方向去看。
“我眼花了？可是……刚才好像确实有个黑影过去了。”
二楼的西走廊，有三个房间，一间是电脑管理室，一间是接待室，一间是资料室。
东走廊也有两个房间，是两个人的办公室，
一个是叫“勒福特·鲁兹”，一个叫“依格·玛格王亚”。
“这里竟然有《冰与火之歌》。”
二楼也没有什么发现，大卫来到三楼。
大卫：“雷·吐温。”
吐温的办公室，要比二楼的那两个人豪华的多，高贵的黑色皮革沙发，中国红木制作的茶几，但电脑还是那种大头式的。
大卫：“这明明是法学院，怎么还教数学？”
因为大卫对数学非常的不擅长，因此一看到跟数学有关的书籍就会产生厌恶感。
A binary number is made up of binary digits(a. k. a bit)
1=1 11=1011
2=10 12=1100
3=11 13=1101
4=100 14=1110
5=101 15=1111
6=110 16=10000
7=111 17=10001
8=1000 18=10010
9=1001 19=10011
10=1010 20=10100
翻译过来的大概意思就是：二进制数是由二进制数字组成的。
弗朗兹·姆的办公室。
电脑桌上放着一本日记，上面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土。
5月19日 阴 星期三
今天被院长批评了，本来由我负责的电脑室出了岔子，电脑室的门需要输入密码才能进去，因为有过失窃的事故，所以院长规定每过一个月就换一次密码，结果这个月我因为懒没有换，导致电脑室的一份重要资料失窃了，准备的考题也泄露了出去，为此，院长狠狠的批评了我，好在距离考试还有几天，还有时间准备新的考题。
三楼西走廊，辛迪·彼特森的办公室。
桌子上放着一本日记。
4月27日 晴 星期四
麦克的论文在学术杂志上发表了！我真是太高兴了，他是我做教师以来遇到过的最优秀的学生！
大卫：“嚯……论文能在学术杂志上发表，看样子这个学生确实有才能的。”
约翰·济慈的办公室。
桌子上放着一个黑皮笔记本，上面有着用蓝墨水写的笔记。
“时代开始飞速变化，现在的法律已经不管用了，我们必须做出改变，才能完善法律。”
大卫看到笔记上的内容后，苦笑道：“不管美国的法律再怎么完善，也不会有公平一说，白人对黑人的歧视不会结束，美国的枪击案也不会停止出现。”
三楼也转完了，依旧没什么人。
“差不多该去教学楼看看了。”
通往教学楼的通道在一楼，大卫刚走下一个台阶，突然感到背后有人推了他一下，他整个人失去重心，摔了下去。
大卫本能的用双手抱住脑袋，整个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但幸好没受什么伤。
大卫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捡起手机，指着楼梯上方破口大骂道：“谁啊！是哪个混蛋推的我！？”
一个留着红色头发，满脸雀斑的男人走下楼梯，看样子，这个男人相当的不友好。
红发男人质问大卫：“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在学校里干什么？”
大卫：“我是来这里找人的，我查到他曾经来过这里。”
红发男人：“你叫什么？”
大卫：“我叫大卫·胡佛。行了，你又是什么人？别老叫别人说。”
红发男人：“我叫D，曾经是这所学校的毕业生，我这次是来看看这个充满学生时代回忆的地方。”
大卫：“D？这是名字？”
D说道：“这是学生时代我同学们对我的称呼，我还没有相信你，没必要把真实姓名告诉你。”
此时，大卫注意到了D手上的钥匙。
D说道：“既然你不是小偷，我也不跟你在这儿瞎白话了，我就在这附近走走，再见。”
说完，自称D的红发男人下了二楼。
大卫：（妈的，这混蛋小子也不道个歉，真是让人火大。）
大卫走进资料室，他想坐一会儿，刚刚从楼梯上摔下来，胳膊还隐隐作疼。
他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随便翻到一页。
“所谓同类厌恶，就是对于与自己想法或者境遇相同的人产生厌恶的意思，但是人类都对不可思议的东西会有好奇心，最讨厌的东西避而不谈，从来没考虑过这个东西是否表里如一。”
“虽然你可能讨厌你的同类，但是你的内心或许还是希望能够与他/她亲近的，万事皆有可能。说的这么哲学，完全看不懂，对于讨厌的人来说，一般而言不就是讨厌吗？”
大卫看了看后面的内容，枯燥乏味，他合上书，将其重新放回书架。
“去教学楼看看。”
大卫走到门前，门上的小窗户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血手印，大卫惊慌失措地后撤，门被推开，进来的是在酒店地下室遇到的那个人。
（这家伙……竟然追到这儿来了！）
那怪物朝大卫快步走来，大卫举起椅子砸过去，怪物倒地，大卫趁机逃出，将资料室的门反锁。
“吓死我了，这家伙怎么会找到这儿？从旅馆到这里少说得有几百公里，步行的话估计最少要走二十多天。”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是我的幻觉吗？不对，那家伙抓住我脚踝时的冰冷感觉，以及被火烧时发出的叫声，都说明这家伙是真实的。
“对了，那个叫D的红发小子……这里有怪物的话，得赶紧告诉那小子。”
还是赶紧从这里跑出去比较好……
大卫走到一楼，他查看了各个房间，没人。
大卫：“这小子多半是到教学楼那里了。”
大卫推开门，穿过走廊。
一间教室开着道缝隙，大卫直接开门进入。
D正在看着大屏幕，屏幕上播放着视频。
“各位同学老师，感谢各位相聚于此，今天对于我们来说，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天。从今天开始，我们将离开学校，迈向成为大人的第一步。”
“不管你是通过了司法考试的人，还是没通过的人，或者是要成为司法代书人、行政代书人、教师。大家聚在一起，迎来了毕业的这一天，真的很感谢这所学校。”
“虽然其中有毕业了也要继续学习的人。”
众人大笑。
“但是，作为毕业生的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我们都是对未来充满希望与梦想的挑战者。”
“为我们的梦想干杯吧！不必拘束，赞赏那不成熟的我们的，还不确定的未来吧。神将在你左右。”
视频影像结束。
大卫：“原来你跑这儿来了，你刚才看的是……毕业影像？”
D：“毕业派对，当时有很多老师学生都来参加，不过这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我抱着怀念的心情回到学校，虽然学校已经成为废校了，但还是没变，保持着毕业前的样子，”
“直到现在我依然在学习，只是最近有些累，想找个地方换换心情，想来想去，还是来这个地方最合适。”
大卫：“都毕业了，你还在学习？”
D：“你真啰嗦，因为司法考试没通过，所以只能在家努力学习，就是为了考试通过。算起来，已经考了四次了，加上这一次，就是五次了，同期有很多优秀的家伙，他们大多数只考了一次就过了，”
“成为律师是我小时候的梦想，在考入这所学校之后，就觉得离自己的梦想又近了一步，非常的高兴。但是课程非常难，可以说是勉勉强强的跟上，总归是顺利毕了业。我的班主任是个很温柔的人，我能毕业也全是因为他，”
“下一次的考试，我一定要通过，不能再落后于那些跟我有着共同理想的人了。”
大卫：“有干劲是好事，但是这里很危险，你还是赶快回去吧。”
D：“危险？这里能有什么危险？”
大卫：“很难解释，那是一个脑袋几乎快要掉下来的怪物，具有很强的攻击性，一旦被他看见，就会被他袭击。”
D不屑地道：“一开始还以为你只是个奇怪的大叔，到现在看来，你脑袋是不是有问题？像怪物这种东西，现在小女孩儿都不信了。”
大卫：“小子，我劝你嘴巴放干净点，从一开始你给我的印象就非常的不好。”
D也不甘示弱，道：“怎么，想跟我吵？我可是将来能成为大律师的人，你怎么可能超得过我？”
大卫：“随你的便吧，反正我已经给过你忠告了，听不听是你自己的问题。”
D：“确实随我的便，这里是我的母校，没有人比我更熟悉这里，怎么可能会听你这种可疑人的话。”
D走掉了。
大卫：（现在的小青年……）
大卫突然想到了，自己考入空军学校的那一年。
——保罗，我成功了！我考上空军学校了！
——真的吗，大卫！我就知道你肯定行的！我就算倒立也考不上，不愧是该出手时就出手的男人！
——虽然考上了，但是想要做个飞行员，还得通过考试。
——那等你当上飞行员，我一定要坐你的飞机，体验一把在街上飞的感觉！
——我考的是空军学校，不是客机机长啊喂！
——要不用在意这些细节，哎，今天我请客吃饭。
大卫：（那个时候，完全没有想过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只是自己去了想去的地方，D那小子应该也是这样。）
教学楼二楼，这是教学楼的最后一层。
大卫：（这里有张笔记残页，样式与之前的一样，他果然来过这里。）
——这个地方确实充满了希望，给予年轻人祝福，但我没有得到祝福。为什么我没有得到祝福呢？是谁选择了谁？又是谁放弃了我呢？我打心底里憎恨这个毫无意义的时刻。
大卫：“这个人难道跟D一样，怎么努力也终究得不到自己所期待的结果吗……”
教学楼二楼有两个房间，右边的是教室，左边的那个是讲义室。
大卫走进教室，突然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力气大的无法挣脱。
“啊……啊……你这个……怪物……”
大卫只感觉自己的视线开始模糊，接着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卫醒了过来。
“我还活着……？”
大卫：（那个怪物，是以为我死了才走掉的吗……该死的家伙。从昨天就没有怎么睡觉，要是有个能睡觉的地方就好了。）
办公楼一层好像有个医务室……
大卫慢慢悠悠地走下楼梯，穿过走廊走到办公楼，进入医务室，整个人一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啊，睡了一觉，神清气爽。”
大卫一看手机，凌晨3点52分。
他从床上下来，走出医务室，这时二楼传来开关门发出的声响，因为环境十分幽静，所以声音听起来很大。
“估计是D那小子，去看看。”
大卫来到二楼，电脑室的门开着，里面闪烁着光，一红一蓝。
“这电脑是怎么了？”
下一秒，电脑里开始播放一段音频。
“各位同学老师，感谢各位相聚于此，今天对于我们来说，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天。你们马上就要离开校园，步入社会，虽然你们可能会面对很多困难，但是依靠在这个学校所培养出来的忍耐力，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够勇猛果敢的持续前进！各位，请为自己鼓起热烈的掌声！”
“这个电脑……！”
此时的大卫才发现，这个电脑根本就没有连接电源。
“另外，作为一名代表，有一件非常遗憾的事要告诉大家。关于大卫·胡佛同学，他是个相当优秀且性情温和的人，不少老师同学都很喜欢他，”
“但是，他隐瞒了一个事实，这几年来，我们都被蒙在鼓里，那就是，他天生色盲。”
“本来以为他能以一名优等生的身份毕业，可他犯了这么大的错，各位，我们能原谅他的过错吗？不能！美国的空军，坚决不允出现色盲，也从来没有过色盲！”
“像你这样没有用人，就该去死！”
“别他妈的说了！！”
大卫举起液晶电脑，狠狠地砸向地板，接着拿着木凳砸了十几下，液晶电脑被砸的稀碎稀碎的。
“说的都是些什么鬼啊……我才不是没有用的人！你们就是一群只会歧视别人的家伙！”
大卫冲着已经烂了的电脑骂道。
这时D走了进来。
D：“刚才有个好大的声音，你在跟谁吵架？”
大卫：“没什么……可能是我太烦躁了。”
D看到了地上被砸碎的电脑，道：“这……你真的没问题吗？你的脸都发青了。”
大卫：“只是稍微有些累，我从老远的一个酒店来到这里，没怎么睡觉。”
D：“这个给你。”
D将一瓶没拧开的橙汁塞到大卫手里。
大卫从酒店一路开车到这里，除了路上加油时在加油站休息了一会儿，其他时间都是在开车，也没有进食。
“谢谢。”大卫拧开瓶盖，灌了一大口。
D：“如果你照镜子的话，肯定会被你自己的脸吓到的，你的脸都青的发黑了，一副要死掉的样子。”
大卫：“你怎么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之前还对我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
D：“我好歹也算个正义之人，看见别人有困难，肯定要上前帮一把，毕竟，我将来可是要做律师的。”
大卫：“…………”
D：“遇见了就是缘分，从现在起，我不会再叫你可疑分子了，如果我以后当了律师，你打官司或者受理案件的话都可以找我。”
大卫呵呵一笑，道：“总之，多谢了，这个我就收下了。话说回来，你有在这里见到一个和我年龄差不多的男人吗？”
D：“男人？没见过，那就是你在找的人吗？”
大卫：“对，实际上，我连他长什么样子还不知道呢，如果你看见了，就告诉我一声。”
D：“当然可以，话虽如此，这种废校里面真的会有人吗？说起来，我有一个请求，在我学生时期的那个时候，安德鲁老师对我很是照顾，他的办公室在三楼，被锁上了，他为我写的讲义，说不定还在那里面。你能不能帮我把那扇门弄开？”
大卫：“好。”
大卫到一楼的杂物工室里拿了把榔头，直接把安德鲁的办公室门给砸开了。
桌子上放着一本厚厚的黑皮笔记本。
上面写着金色的英文名字，Andrew。
D满怀期待的打开笔记本，但里面的内容将他的美好期待彻底击碎。
——期末考试终于结束了，班里的同学基本上都取得了好成绩，稍微能松口气了，不过最难办的还是D，明明那么认真教他，可他却连最基本的知识都搞不懂，就因为他一个人，拖垮了整个班的平均分，简直就是个累赘。即使是这样，他居然还想成为律师，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还整天干劲满满。
——他这个“D”的外号由来，大概是Dreamer的意思吧，从最开始就怀抱着无法实现的梦想，真的太讽刺了……从现在看来，他的这个外号，应该是万年成绩D的D。
——他对我的崇拜也十分让我困扰，有时候必须亲自去辅导他，放学后还问这问那的，要是我的班上没有这个人就好了。
大卫：（用这种口气说自己的学生，这也太过分了，不过没想到D是那么笨的学生，这也难怪安德鲁会这么想。）
D全身颤抖着，他双手紧紧的握住黑皮笔记本，死死的盯着上面的文字。
他不敢相信，自己最崇拜的老师，心里竟然是这么想自己的。
他愤怒的将笔记本摔在地上。
D：“这才是，你心里真正的看法吗？说什么会一直支持我，说什么我一定会成为律师。”
D跑了出去。
大卫：“喂！不要到处乱跑！”
妈的，这小子跑的怎么这么快？
哪儿去了？
看来刚才笔记本上的内容对他的打击不小。
这家伙如此热爱自己的母校和老师，可能去教室了吧。
大卫来到教学楼一楼的教室。
大卫：“我猜的不错，你果然跑这儿来了。”
“其实我心里明白，我没有做律师的天赋，”
突然，D改变态度，愤怒地说道：“但是他为什么非要那样说！？我那么尊敬他……”
“确实，我的脑子不太好用，在校期间被同学们当成笨蛋，五次考试都没有及格。但追求梦想是每个人的自由吧！我一直一直梦想着能成为律师，即使是毕业三年了，我也一直在刻苦学习，”
“难道我所做的这一切，都只是徒劳吗……？我已经看不清人生的方向了。”
大卫觉得自己该说点儿什么了，但眼下这个情况绝对不能说什么鼓励的空话，什么不要放弃、只要努力就能成功、日子会越来越甜的，说这种话的人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大卫：“D，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你本来就不是那种聪明的人。”
D：“什么！？连你也是这样想的？”
大卫：“说实话，看到你我就有一股莫名的烦躁感，我从你身上看到了我过去的影子，看清现实吧，这个世界上有太多这样的例子，光有理想与努力，却达不到目标。”
D：“开什么玩笑，虽然我是个笨蛋，但我也有努力学习啊！”
大卫：“有些东西，不是你努力学习就能弥补的过来的，我很聪明，也很优秀，但是我天生患有色盲这个生理缺陷，但是我依旧报考了空军学校，因为父亲是空军，所以我从小就想成为一名飞行员。你应该知道，患有色盲的人是不能当空军的。但是为了梦想，我在入学前的体检表中做了手脚，”
“本以为能瞒天过海，但是在毕业的那一天还是被揭穿了，以前的优秀，给老师同学留下的好印象，全部化为泡影。”
D：“那，你一定很痛苦吧，明明梦想就快要实现了，却又在自己眼前消失。”
大卫释怀地笑了笑，道：“现在的我已经释怀了，学生时期的我确实感到痛苦，多年来的努力付之东流，换谁都会痛苦的，你想以律师为目标继续奋斗，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有句话我得告诉你，人生有很多条路，如果你走的这条路很窄，却又过分的逼迫自己走下去，这就不对了。”
D：“可那是你小时候的梦想不是吗？”
大卫：“虽然我赚的钱不多，但养活自己是没问题的，虽然跟女朋友分手了，但周末还是能跟好朋友去喝酒，生活的还算可以。我一直不认同那个受挫的自己，也做不到否定现在的自己，能否定不了那个曾经努力奋斗过的自己。”
D：“那你对你现在的生活满意吗？”
大卫：“这个我没想过，因为这是我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所以没什么后悔的。你又是怎么想的呢？”
D：“我……我现在还不会放弃！因为律师，成为一名律师，是我的梦想啊！再试一次，只要再试一次，如果这次还是考不过，那我就放弃。但这不意味着我这三年来的努力是白费的。”
大卫：“看来你已经确定自己的目标了。咱们两个也没必要继续待在这了，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吧。”
D：“好。”
两人正要离开，教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那个歪脖男走了进来。
大卫已经见怪不怪了，D倒是被吓得不轻。
D：“大卫，这个，这个东西就是你说的怪物！？”
大卫：“我来吸引他，你趁机跑出去。”
D：“这怎么行？要对付他，咱们两个一起。”
大卫：“别墨迹了，那家伙过来了！”
大卫抄起教室角落里的扫把，做出攻击性的动作，这一做法果然吸引了歪脖男。
D趁机从教室门口跑了出去。
大卫：“好了，混蛋，接下来就是我们一对一的时刻了。”
大卫给了歪脖男当头一棒，接着上去一脚将其踹倒在地。
大卫冲上去，本想用扫把去戳他的胸口，结果歪脖男的蹭的站了起来，用他那沾满鲜血的尖爪手挥的过来。
大卫反射性的用扫把去挡，咔嚓一声扫把断了，断裂处成了一个尖状。
大卫扔掉有扫地部分的木棍，将另一半尖端木棍用力刺入了歪脖男的胸口。
那里是心脏的位置。
在确定歪脖男停止生理活动后，大卫松了一口气，走出了法学院。
D：“你没事吧？你干掉那个家伙了？”
大卫：“不好说，之前在旅馆的时候，我用酒和打火机做的燃烧瓶都没有烧死他，估计这次也够呛，这个家伙根本就不是人，从旅馆到这里，少说得有一百多公里，开车的话只需要一天，步行的话，至少得二十多天。”
D：“这确实很匪夷所思……对了，你找的人也不在这里，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大卫：“如果找不到的话，就不找了。”
D：“你要找的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非要见到他不可呢？”
大卫：“我自己也不知道，估计是这其中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缘由吧。”
D：“…………”
大卫：“什么事都有前因后果，其实这也无所谓，只是觉得非要见到他不可。”
D：“我在教学楼里捡到了这个，这个信封很新，里面有一封信。”
大卫接过信封。
“悔恨之地，法伊诺医院……你知道这个地方在哪吗？”
“我也不是很清楚，这家医院离这里好像有几公里远。”
“那我得赶紧去那个地方了，再见。”
“等一下。”
“怎么了？”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下次见面的话，有空喝一杯吧。”
“一定。”
大卫也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告诉了D，之后两人便分开了。
Scene 2 Julius Stone law school －D－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