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医院里。
我妻真治:“怎么了,是新送来的患者吗?”
护士A:“啊,我妻医生。”
护士B:“那个患者是一氧化碳中毒,已经三年没有睁开眼睛了。”
真治:“植物人状态吗?为什么送到我们医院?”
护士B:“那位老爷爷,似乎是找到了多年未见的孙子,然后带回家抚养了。”
真治:“然后就送到我们医院来了吗,这肯定很辛苦的吧。”
护士A:“因为一氧化碳中毒三年,都是植物人状态,基本上已经是没救了吧。”
真治:“别说这种话呀,既然要治疗,就要保证绝对要治好心态来做啊。而且,这种话在医院里最好还是不要说。”
护士A:“啊,非常抱歉。”
护士B:“走吧,到我们两个值班了。”
护士A:“再见,我妻医生。”
两名小护士离开了。
真治:(总之,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吧。)
†
出路指导室
教师:“竟然会有做这种事情的学生……新井,对于生命你怎么想?”
新井:“……”
教师:“对兔子做这种事……就是为了做这种事,才成为饲养队长的吗?”
新井:“一时鬼迷心窍了,非常抱歉。”
教师:“就算是鬼迷心窍,也不能残害生命啊!”
新井:“以前不是也有过解剖青蛙什么的吗?跟那个比起来,不是很相似吗?并且牛啊羊啊猪之类的,也有杀来吃啊。”
教师:“那是为了活下去没办法才做的。”
新井反驳道:“但是也有其他可以吃的东西吧?就算我们不吃肉也不会死啊,吃肉不过是为了娱乐不是吗?”
••••••
“我们为了娱乐而去残害了生命啊。”
2nd Night 挫折与杀意
渡边家。
樱回到家,将鞋子脱下。
(爸妈房间的门开着。)
樱看了下客厅和浴室,客厅里摆的满地都是的啤酒罐,浴室里,堆积了很多的脏衣服。
樱:(又喝了……)
她走进父母的房间,父亲坐在床边上。
父亲:“是小樱回来了?至少说句‘我回来了’吧?”
樱:“对不起。”
父亲:“下周,是你妈的忌日,每年都是花也没什么意思吧。”
樱:“花也挺好的,妈妈最喜欢花了。”
父亲:“也是。我给你买了便当,趁热赶紧吃。”
樱:“嗯……”
樱从父亲粗糙手里接过便当,她走到门口时,转过身来,对父亲说了一句话。
樱:“谢谢。”
樱走后,父亲隐约感觉到自己的女儿与往常不太一样了。
父亲:(……嗯?)
樱吃完便当后,便早早地上床休息了。
今天也一样早点睡吧。
入睡前,樱想起了小时候。
妈妈遇难的那一天。
樱:“妈妈,欢宁光临!”
妈妈:“店员小姐,你准备做什么呢?”
樱:“请点——单——。”
妈妈:“咖啡欧蕾不错呢,我要甜一些啊。”
樱:“好,我民百了——。”
妈妈:“啊,真快啊店员小姐。”
樱:“诶嘿嘿。”
一个小男孩把足球踢了过来,樱用力的把足球踢了回去。
樱:“了哺起吧?”
妈妈:“了不起!樱酱真厉害!”
足球又被踢了过来,这次足球滚到了道上。
樱跑过去捡,一辆汽车驶来,樱的妈妈飞快地跑过去,一把推开了樱。
†
【眼睛】睁开。
樱:“这种感觉……又是梦……?”
枫:“呦,好久不见。”
樱:(啊啊,吓我一跳。)
枫:“到现在为止,你是第一个来的。”
樱:“不知道这次是谁需要解放。”
枫:“谁知道呢……你来了的话也就是说,另外的某个人吗……这之前也有过,不是之前就在梦里的家伙,而是其他新的人的情况。”
正说着,来未子也来了。
枫:“呦。”
来未子不敢相信,自己又来到了这个最讨厌的梦境世界里。
看到跟自己打招呼的古谷枫,她更是被吓得喊了出来。
“诶诶诶诶入口的人啊啊啊啊啊啊!?”
枫:“入口的人?起码得记住我的名字啊。”
来未子:“也就是说,又是那个奇怪的梦吗……天啊……orz”
••••••
来未子:“这里是医院吧?这次是谁的梦呢?”
枫:“谁知道呢?你们两个可以先去调查一下吗?我在这里再等一会儿,说不定还会有谁来。”
樱:“古谷先生一直在担任这样的角色呢。”
枫:“负责说明情况的角色总是必要的吧。”
来未子:“这里和之前的学校差不多吗?”
枫:“我觉得大致上差不多,找到【钥匙】的话就能打开大门,在那里说服那个人,然后解放他,照这个流程,应该就能和上次一样,从这里出去了。”
樱:“从哪边开始调查?”
来未子:“之前是从东边开始的,所以这次从西边吧。”
枫:“诶,这可不是去郊游啊。”
来未子:“我只是想快点回去啦,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快点把它解放,快点出去吧!”
樱:(看起来好开心啊……)
樱:“那走吧。”
樱顺手将座位上的信捡起。
住院之后已经过了半年,病情仍不见好转,当床边的树叶凋零时,一定也是我殒命的时候吧。好不容易有了开花结果的恋情,却无法见到你,好寂寞啊,这是我活过的证明,请务必好好珍惜。——增田
信的背面是医院一楼的地图。
西边走廊。
来未子:“我记得,是小樱吧?啊,叫你小樱可以吧?”
樱:“嗯,可以,不要紧的。”
来未子:“小樱你是高中生?几年级?”
樱:“诶?啊……是二年级……”
来未子:“是嘛,啊,抱歉,我稍微有点自来熟了。”
樱:“没关系的。”
来未子:“面对觉得不要紧的人时,我就会变成这种说话方式了,叫我来未子就可以了,不过那个入口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樱:“你是说古谷先生?”
来未子:“对对,他为什么知道的这么详细啊?难道他一直在这种梦里吗?”
樱:“似乎是这样的。”
来未子:“他身为入口的人,却没有被解放。”
樱:“说起来……”
两人正在交谈着,北边传来了一阵怪声。
来未子:“什么动静!?”
樱:“那边,有什么人在吗……?”
来未子:“先回大厅吧。”
樱:“那先这样吧。”
两人回到大厅,古谷枫人却不在了。
樱:“古谷先生……不在呢。”
来未子:“可能到东边去了吧。”
樱:“那就过去看看。”
樱与来未子往东边走去,后面又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来未子:“院长室……可能在这里。”
两人开门进入。
沙发椅上,凭空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院长,一个是我妻真治,两人面对面而坐。
院长:“你负责的患者怎么样了?”
真治:“关于继任者是铃井医生这件事,我有些话想谈谈,结束研修一年后,交给他的话应该不要紧的。”
院长:“这样啊,说的也是。”
来未子:“原来是……我妻先生吗……”
樱:(我妻先生是梦的主人!)
院长:“但是,我还是不太想接受这一点啊。”
真治:“我已经……不能作为一名医生了。”
院长:“是因为那个孩子吗?”
真治:“……”
院长:“虽然这么说或许多少有些残酷,不过这个职业可是有附带品的……”
真治:“……”
院长:“但这也是没办法的,真治,这是你必须要跨越的事。”
真治:“……”
院长:“继任者就是铃井君了,但是辞职的话稍微再等等,先作为停职处理吧,稍微休息几天。”
真治:“好吧。”
我妻真治起身,往门口走去。
院长:“我妻,偶尔过来我家里吧,我给你开瓶好酒。”
真治没有说什么,直接离开了。
院长:“这一点,还是和学生时代一样,没什么变化啊。”
两人消失。
来未子:“原来……我妻先生是医生啊……一定得找到我妻先生所珍视的东西呢。”
樱:“也不知道会是什么。”
来未子:“继续寻找我妻先生的记忆的话,应该就会找到什么线索的吧。”
樱:“说的也是。”
来未子:“很好,我们继续走吧!”
两人来到东边。
枫:“你们两个查完了?那边怎么样?”
来未子:“诶那个……我妻先生是这个梦的主人。”
樱注意到了现场的另一个人。
樱:(有不认识的人在……)
樱与来未子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放到了这个陌生人的身上。
枫:“他啊……对了,这个家伙是刚来到这里的,说起来,你的名字是?”
秀:“你们好,我是新井秀。”
樱:(感觉这个人不太好啊……)
个子偏矮,肤色偏白,一头自然卷的棕绿色头发,是个初中生。
来未子:“啊,请多指教。”
枫:“姑且算是说明过了,还没有完全接受吧,现在大伙儿一起行动,到时候就会明白了。”
樱:“那个,铃木先生呢?”
枫:“铃木?哦哦,你是说那个表情很吓人的大叔吗?可能是因为什么缘故吧,明明没有被解放,却突然不能进到梦里来,确实很异常。等到现在也没有出现的话,也就是说不会来了吧。”
樱:“这样吗……”
枫:“只要还健健康康的就好了。”
一旁的新井秀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最东边,第一门诊室。
我妻真治的记忆碎片出现并具现化。
新井秀被这一幕惊了一下。
枫:“不要紧的,安静的看着,很快就会结束的。”
秀:“很快就会结束?”
脑袋包着纱布的病人离开,站在不远处的女护士走到真治边上,因为是幻象,所以直接穿过了新井秀的身体。
秀:“穿,穿过我的身体!?”
护士看了一下顺序名单,走到门前打开门。
护士:“下一位患者。”
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女孩走了进来。
护士:“请坐。”
女人站在椅子后面,小女孩坐到了椅子上面。
真治:“你好,请问,是谁要看病?”
“这孩子患有气喘,现在完全不见好,在医院做吸入治疗的话,稍微就……咦?”
真治:“嗯?”
女人认出了真治,真治也认出了女人。
“你是我妻君?对吧?”
真治:“你是,凉子?金森凉子?”
凉子:“好久不见啊!你有说过你去医大的,没想到你真的成了一名医生。”
真治:“对,主要学外科,内科也有涉及,这是……你闺女?”
凉子:“是啊,既然是这样的话,说不定我和我妻君结婚比较好呢。”
真治:“别说这种玩笑话。”
“妈妈?”
凉子:“啊,不好意思,那就麻烦你了我妻君。”
真治:“嗯……所以说气喘不是我的专长……帮你看看吧。”
四人消失。
秀:“这是什么啊?”
枫解释道:“梦的主人让我们看到的幻象。成为梦之主的家伙,他的记忆便会以这种形式呈现出来。”
秀:“这样吗……”
枫:(这家伙还真是冷静啊……)
枫:“看来我们寻找的记忆还不够,并没有出现钥匙。”
新井秀仍有些疑惑。
第三门诊室
桌子上的文件夹。
尾崎先生:第四门诊室的病历整理就拜托您了,门已经开了。
来未子:“好像有门开的声音。”
第四门诊室
枫:“有一张便条和病历。”
金森小姐的女儿,小儿气喘,专业领域外。
虽然气势满满的答应了,不过看样子还是转手给内科专业的医生比较好。
但尽我所能……
枫将病历旁边的U盘拿走。
第二检查室
金森凉子与真治出现。
凉子:“好晴的病!至今为止明明快治好了的!”
真治:“不要紧的!马上进行手术!”
凉子:“没事的吧!?真的没事的吧!?”
真治:“没事的……”
••••••
真治:“对不起,好晴……死了。”
凉子流着泪,道:“为什么,为什么没救活她啊!?你不是说交给你了吗!?你不是说没事的吗!?”
真治:“……都是我的错,从一开始就交给专门治疗气喘的医生的话……气喘是很难治好的病,但是,我想要被你依靠……”
听到真治这么说,凉子的情绪彻底失控了。
凉子:“就因为这种事!?”
真治:“恨我吧……”
凉子:“杀人凶手!!”
凉子大声喊道,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真治:(什么没事啊……到头来不还是什么都做不到吗……)
幻象消失。
来未子:“这个是……”
枫:“还真是苛刻啊。”
秀:“那里有个东西。”
枫:“嗯?”
来未子:“那个应该是钥匙吧。”
枫走了过去,将那个东西捡了起来。
是一个布偶熊,左右两个脚掌上分别写着“小”与“枫”,这是名为小枫的布偶熊。
樱:“我觉得可能性还是有的。”
枫:“应该是那孩子送给我妻的吧,很有可能啊。”
来未子:“开门的东西已经有了,但是说服方面要怎么办啊?就算给他加油鼓励,但经历了那种事,感觉说什么也没用啊。”
枫:“也是啊,就算把大门打开了,不能说服他的话也没有意义。”
来未子:“再稍微找找看吧。”
四个人再次行动起来,走在最后面的新井秀突然道:“古谷,关于生命你怎么想?”
枫转过身来。
枫:“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秀:“这里是梦境吧,那现在我们体验的东西,就像是游戏一样不是吗?就算有人死了,也不用那么悲伤吧,反正,也不过是梦中的登场人物而已吧。”
枫不太想说什么,他顺着新井秀的话说道:“说不定就是这样,不过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吧。”
樱:(怎么回事啊这个人。)
找了半天也不见,通往梦之主所在地的大门。
枫:“怪了,没有大门啊。”
来未子:“应该在楼上吧。”
枫:“2楼吗……”
四人来到电梯前。
枫按了按电梯钮,什么反应也没有。
枫:“没有反应……看来没通着电。”
来未子:“应该是要在哪里接上电源吧?刚才我看到有个电梯管理室之类的房间,从刚才过来的路的东北角上。”
枫:“那去看看。”
四人来到门前。
枫:“上着锁啊。”
樱:“还是卡片式的。”
来未子:“会不会在事务所之类的地方呢?”
枫:“事务所吗?我记得柜台的后面好像有这么一个房间。”
樱:“我去找吧。”
枫:“你一个人吗?那样的话太危险,一起行动比较保险。”
樱:“好吧。”
从事务所拿到门卡返回的途中,出现了类似**的怪物。
来未子:“那是什么!?”
枫:“总之快逃!”
一行人又返回到动力室。
来未子:“刚才那个东西是什么啊,好吓人。”
枫:“谁知道呢……所以说有可能是梦的主人,让我们看到幻象,但估计是不太好的东西。”
樱:“这个是电闸吗?关着的。”
电闸钥匙管理者:医疗事务 齐藤
内线号码:31
枫:“又是事务所吗?真是麻烦啊!”
樱:“这次让我一个人去吧。”
枫还是拒绝了。
来未子:“没关系的,我和小樱一起去。”
枫:“那好吧,注意安全。”
在樱她们去事务所拿钥匙的期间,枫鼓捣起来了U盘。
他将U盘插入待机状态的电脑。
枫:“只有一个文件夹吗……”
6月8日
上个月的模拟考得到了惨烈的成绩,从天堂掉到谷底的D评价,这分数能考上岛大这句话实在说不出口。
6月27日
模拟考的结果被父亲发现了,被骂倒是还好,但是他告诉我不用勉强当医生。
因为我并不怎么优秀,所以得更加努力。
现在不是谈恋爱的时候。
至少现在不行……
如果不先回应父亲的期待的话……
枫:“日记吗……”
樱与来未子此时赶了回来。
打开箱盖,启动电闸。
来未子:“好了,这下应该没问题了。”
樱:“来未子小姐,你来看这个。”
来未子:“什么呀?”
樱:“好像是我妻先生的日记。”
来未子与樱看了后,多少明白我妻为什么会做出那种决定了。
枫:“走吧,去电梯那边。”
四人乘坐电梯来到二楼。
203号病房
樱:(有张便条。)
严格的父亲:
既然是人类,就会有错误,但,真的有失误的话就应该真诚的接受,似乎自年幼时就以成为医生为目标,取名为真治,似乎也是与医疗相关的,学生时代,成绩与品行均良好,且是非常认真的性格。
休息室
被红笔圈起来的新闻报道。
由于病情急变导致女童死亡。
2017年9月4日
在埼玉县草潮市的市立医院,
五岁的远藤好晴去世了。
死因是气喘引起的窒息死亡。
警方根据死者家属的诉讼继续调查是否有医疗疏失的可能性。
大厅
樱:(这里还有一封信。)
终于被宣告死期了,
我好像已经没救了……
明明还有好多想做的事……
信的背面是医院二楼的地图。
大厅的大尺寸液晶电视突然开启,屏幕上出现了我妻真治。
真治:“我只不过是看着金森小姐,跟她交谈的时候,感觉心脏快要爆炸了似的,但我还没有那种时间去谈恋爱,在我成为了独挡一面的医师后再……本来是这么想的,当金森小姐来到门诊室时,让我想起那些事,不过她已经和别人构建了幸福的家庭了,那时,至今为止都忍耐下来的自我表现欲望开始爆发了,现在的话我能做到,因为我已经是一个够格的医生了,和什么都做不到的高中生时期的我不一样。”
影像逐渐消失。
†
西边。
201号病房 古谷枫
樱:“这个病房……!是……古谷……枫?”
枫:“我的……病房?!”
来未子:“原来你在住院吗?”
枫:“不,我完全不知道。”
来未子:“那还真是奇怪。”
枫的脸色变差了。
来未子:“进去看一下吧。”
枫:“嗯……”
樱察觉到了枫的不对劲。
樱:(古谷先生的表情……)
室内。
来未子:“唔——嗯……似乎什么都没有呢,虽然有点什么也不错啦……”
枫:“因为,这是梦啊。”
突然间,一道白光亮起,四人被传送到了护士站。
真治与两名女护士凭空出现。
真治:“可以去探视吗?”
护士长:“哎呀,我妻君,今天不是休息日吗?”
真治:“因为和208病房的吉田先生约好了,今天要把书拿给他。”
护士长:“下午再给也可以啊。”
真治:“他从住院起就很无聊,所以我才会想着尽快把书给他。”
护士长:“不过是医生你想让他读吧?”
真治:“确实有这种想法。”
来医院探视的人出现。
“那个,打扰了,听说有一位因为交通事故而住院的人,他叫小松,我是来探视他的。”
护士:“小松先生吗?这里好像没有。”
真治:“东院的小松先生吗?他昨天就出院了。”
“他已经出院了?非常感谢。”
男人离开。
护士:“你连东院的事情都知道吗?”
真治:“嗯,算是吧。”
老奶奶:“哎呀,我妻医生,今天不休息吗?”
真治:“哎呀,黑川女士,你不躺着可不行啊。”
老奶奶:“自从住了院以后,都没什么事情可以做了啊。”
真治:“这样的话,我的门诊室里放着很多书,我会拿过去给您的,您就在病房里等好了。”
真治搀扶着老奶奶离开了。
护士:“总感觉……我妻医生像是廉价医疗电视剧的主角那样。”
护士长:“确实。”
几人消失。
枫:“真是跟漫画里的医生一样啊。”
来未子:“看样子,他是一个认真的好医生。”
枫:“正是因为这份认真,所以才更受挫折吗……”
樱走到枫的跟前。
樱:“既然我妻医生有好好重视患者的话,凭这个能不能说服他呢?”
枫:“说的也是,走吧。”
此时,新井秀开口道:“说服了之后要怎么办?”
枫:“嗯?当然就只有从这个梦里出去了。”
秀:“唔嗯……”
枫:“你不能接受的话我也没办法,但事实就是这样。”
秀:“……”
枫:“好了,我们去找大门吧。”
†
插叙
百合:“哥哥,你高中毕业之后打算怎么办?”
枫:“这个嘛……考个警校,做个警察,怎么样?”
百合:“啊,变成熟了呢,以前哥哥你总是说‘长大之后要成为英雄’。”
枫:“就算到了现在,我还是想成为英雄的,保护某个人,这样不是很帅吗?”
百合:“那,那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嘛。”
枫:“别管我啦。”
樱:“古谷先生?”
听到樱在叫他,站在门前的枫回过神来。
枫:“啊,不好意思。”
秀:“喂,古谷,你能看到这个吗?”
枫凑过去,新井秀的右手上什么也没有。
枫:“什么也看不到啊,你能看到什么?”
秀:“啊……真是的,怎么一开始就没发现呢……”
枫:“什么?”
秀:“这个,真想用用看啊!”
枫:“嗯!?”
枫感觉到肚子那里突然疼了一下,他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大步,随后倒地,流出了许多血。
枫:“啊……”
秀:“啊~用了。”
樱:“!”
来未子:“电,电锯!?”
新井秀手持的电锯,此时具现化了出来。
秀:“咦,现在能看见了?认知到了就能看到了之类的……还真是个奇怪的梦啊。”
枫:“疼死了……”
秀:(嘿……虽然有锯到的感觉,但还是被稍微地避开了吗?对该死不死的没有任何改变吗?)
新井秀转身面对两个少女。
秀:“既然这里是梦境的话,杀人什么的都没问题吧!?”
枫忍着剧痛,大喊道:“快逃!!”
来未子:“小樱快逃!”
樱:“腿在……发抖……”
来未子:“别怕!”
来未子抓住樱的左手腕,两人开始逃命。
秀:“哈哈!这样才有趣啊!大逃杀开始了!”
新井秀的脸上露出了病态的表情。
枫:(这家伙竟然在享受杀人吗……)
秀:“是人的话,果然更开心啊!”
枫:(身体……动不了……)
电梯。
来未子:“快快快!往下!”
一楼。
来未子:“我会守着电梯的!小樱,快去把电源切断!”
樱:“好,我知道了。”
樱跑到动力室,将电闸拉下。
樱:(这下没问题了吧。)
来未子:“总而言之,可以安心了。”
这时,新井秀从走廊里走了出来。
秀:“晚上好。”
来未子:“为什么在这里啊!”
两人再度拼命地跑。
秀:“不快点跑的话,可是会被杀的呦——”
来未子:“等一下,为什么那个也在啊!?”
前面是怪物,后方是变态杀人狂。
樱:“怎么办……!?”
来未子:“小樱,快躲进这里来!”
樱:“好!”
两人躲进了更衣室。
秀:“这家伙……是刚才那个的吗?真碍事儿啊。”
新井秀杀掉了怪物。
那两个人,躲哪里去了啊……
来未子:“藏在那里吧!”
樱与来未子躲在了离门口稍进的衣柜里面。
新井秀进入更衣室。
秀:“躲进柜子里了吗?那就一个一个的打开。”
这时,新井秀的前方出现了一个人。
是她。
秀的母亲:“啊,秀君又是年级第一呢。”
秀走了过去,幻象消失。
秀:“一个接一个的烦人啊,学习啊运动啊,就算不努力也能做到啊。”
又有两个人凭空出现。
朋友1:“秀,一起去做任务吧,你来当队长吧,那个对于我们来说太难了啊。”
秀:“你们吗?我比较想一个人做任务,你们就算了。”
教师出现。
教师:“新井!你的作业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交上来!?”
秀:“你是最让人火大的啊。”
新井秀手持电锯冲过去,用电锯破开教师的肚子。
秀:“做得到就行了吧那种东西!明明脑子不好使还用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说话!”
新井秀大骂起来,躲在衣柜里面的来未子和樱趁机逃走了。
“一身懒肉嘴倒是挺尖的!”
新井秀将教师大卸八块。
幻象消失,地上留下了一滩血。
秀:“啊啊,说起来,这个是梦啊。”
†
来未子:“那家伙把卷帘门破坏掉了。”
秀在后面追了上来,两人逃入紧急通道。
二楼。
来未子:“小樱,藏到那边的房间里,快!”
樱:“那来未子小姐你呢?”
来未子:“我来引开他,找机会杀了他。”
樱:“这太冒险了!”
来未子:“一直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小樱,你必须活下去。”
樱:“好吧。”
新井秀赶到二楼。
来未子:“喂!自然卷!你这个小屁孩儿!有本事来砍我!”
新井秀大为恼火,刚要去追杀来未子,却又停了下来。
秀:“声东击西……还是说……在保护另一个人呢?”
新井秀手持电锯,来到角落的房间门前。
来未子:(糟了!小樱!)
来未子很害怕死,但更害怕小樱死。
来未子:“呀啊啊啊!!”
来未子百米冲刺般的跑过去,夺过电锯并一脚踹倒新井秀。
来未子:“哈啊……哈啊……”
新井秀面无表情,道:“要动手的话就快点吧,不杀我的话我肯定会杀你们的,为了活下去,没有办法才把我杀了,我就跟牛羊猪一样啊……”
来未子用颤抖的声音道:“你到底是,怎样啊?为什么能这么冷漠的对待这种事情啊!?”
秀:“现实什么的太无聊了,什么刺激的事情都没有……所以,全部都无所谓了,然后就能够这样自由的做梦了,太厉害了,这确实是充满希望的梦啊!不管是杀人还是被杀,都能够体验到真实的惊悚感,今天只不过是搞砸了,死掉的话,一定会从梦里醒来,来,动手吧!杀了我,你只有这么做了。”
来未子启动电锯。
来未子大吼道:“去死!!”
听到电锯声的樱冲出房间。
“来未子小姐!”
来未子将电锯挥向新井秀的脖子,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
樱:(必须去包扎枫的伤口才行。)
快到目的地时,来未子停了下来。
来未子:“抱歉,小樱,让我一个人稍微冷静一下。”
樱:“诶?”
来未子:“对不起了,小樱。”
樱:“那好吧。”
樱来到梦之主门前,将枫扶到座椅上,将绷带认知传达给枫。
过了一会儿,枫醒了。
枫:“啊,你们解决那家伙了?”
樱:“来未子小姐她,杀了那个人。”
枫:“然后那个姐姐怎么样了?”
樱:“她说,想一个人静一静。”
枫:“这样吗,也不能丢下她一个人,只有等了吗……”
樱:“……”
枫:“我也得……稍微休息一下。”
樱:“我去看看来未子小姐的状况。”
樱走到走廊里,站在走廊里的人却不是来未子,而是梦喰咖啡店的老板。
老板这次没有戴眼镜,看上去年轻了一点儿。
老板:“事情变得很严重了,解放能成功吗?”
樱:“现在,好像不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吧。”
老板:“原来如此,这还真是让人困扰啊,实际上我有些事要拜托你,如果能够接受的话,那就让你再一次见到这个梦吧。”
樱:“……”
老板:“你意下如何?”
樱:“是什么样的内容?”
老板:“说的也是,那你听了之后再下决定吧,说来话长,咱们换个地方说。”
一扇大门出现。
“请这边走。”
老板先进去,樱随后跟了进去。
樱:“这里是……”
“没错,这是我的店。”
一名叼着香烟的女仆走了过来。
爱丽丝:“卡伦大人,欢迎回来。”
“爱丽丝,给客人上点喝的,咖啡欧蕾怎么样?虽说红茶也不错,那我这是咖啡店。”
樱:“那就,咖啡欧蕾好了。”
卡伦:“爱丽丝,给客人多放些糖。”
爱丽丝:“明白,卡伦大人。”
卡伦:“到那边坐,请。”
两人面对面坐下。
爱丽丝将热咖啡放到樱的面。
爱丽丝:“请慢用。”
卡伦:“接下来,突然就直奔主题多少有些无趣,有什么疑问的话尽管问,我都会解答的。”
樱:“这样……真的行吗?”
卡伦:“梦的时间已经停止了,没有问题的。”
爱丽丝:“古谷枫的伤也不用担心,只要有爆炸形象的话,就不会丧失性命,这里是梦的世界,正因为有了想象力,才有其力量,只要接受过包扎,所谓的‘有伤口’的印象就会慢慢地愈合。”
樱:“老板你……究竟是什么人?”
卡伦:“我是掌管梦境的管理者,请多关照。在你那边的世界中,应该有各式各样的叫法,但现在我以【卡伦】为名。”
樱:“我们的世界?”
卡伦:“这里是与你那边的世界,稍微有些区别的世界。瓦尔哈拉神殿、不可思议之国、香巴拉三途川、潘多拉魔盒,在你的世界里,都是这么称呼的,说的直白一点儿,就是距离地狱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
樱:“地狱……”
卡伦:“但毫无疑问的是,这里是名为【梦】的精神世界,虽说是稍微有些特殊的地方。还有别的问题吗?”
樱:“关于【梦的主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卡伦:“在数百年前,都还是一个一个的人被带到这个空间来,这些人都无一例外的成了梦的主人,然而,失去希望的人类增加了,这成了构建这家咖啡店的其中的一个理由,给予该人【钥匙】,将其招待进展的空间。但是,我们的处理能力也不是无限的,无法将所有的人类一次性全部处理完。所以,将他们引导到这其中最渴求希望的一个人的梦中,就是这么一回事。”
樱:“关于这家咖啡店呢?”
卡伦:“这是我的兴趣爱好,最近很热衷于咖啡的泡法,这家店是有入店条件的,那就是不拥有【希望】这一点,怀抱着希望而活着的人,是看不见这家店和我们的。”
樱:“那,古谷先生也是,来未子小姐也是?”
卡伦:“就是这样,那位铃木先生,因为有充满了对生活的希望,所以没有再次出现在梦境中,不过,古谷枫是个特殊的存在,他的情况与别人不太一样。”
樱:“怎么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
卡伦:“嗯,说的也是,那这样如何呢?”
整个咖啡馆突然变了样。
“你又把临时工辞了!?”
樱:(这是……来未子小姐的……记忆?)
男人:“别这么激动,因为很快就要正式出道了啊,这样的话,打工什么的根本没有时间啊。”
来未子:“怎么可能那么顺利啊!你一直一直在说这种梦话,那只是去投稿的曲子啊!为什么会这么乐观啊?也稍微给我多看下现实吧!”
男人:“要是那样的话,我再去找份临时工就是了,至于钱,总归是……”
来未子:“你是傻子吗!?”
男人:(啊呀,又开始了……)
男人:“今天我就先回去了,你心情好了,我会再来的。”
来未子:“别再来了!”
男人起身,往门口走去,刚走到玄关,他便回头道:“来未子,我爱你哟。”
来未子:“去死!”
两人消失,空间变回咖啡店的样子。
卡伦:“这是道见来未子小姐的记忆,又在梦中人的记忆的话,就能够自由的观看,当然,你的记忆也是。”
咖啡店变化成了家中父母的房间。
樱:“爸爸……”
父亲:“已经过了十年了啊,小樱渐渐地,开始变得像你了,只是看到她的脸,就会想起你。如果小樱没有冲出去的话……我也有这样想过,我也知道,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我和小樱,到底怎样相处才好呢……到现在都还是不太明白。”
房间外,是偷听的樱。
卡伦:“你当时听到了吧,所以和父亲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樱满脸通红地道:“快点住手吧……”
房间恢复正常。
卡伦:“有没有稍微相信些了?”
樱:“你想让我做些什么?”
卡伦:“很好,那就进入主题了,我想请你解放古谷枫。”
听到这句话,樱有些吃惊。
樱:“诶?”
卡伦:“他是个特异,像是电脑程序里的bug一样。”
樱:“特异?”
卡伦:“没错,他无法从这个梦中醒来。”
樱:“为什么?”
卡伦:“因为他是个植物人,已经三年没有醒过来了,再加上,他所持有的梦境通行证是他妹妹的东西,不是自己的梦境通行证的话,是无法成为梦的主人的,然后让人困扰的事情是,他想把来这里的人引向希望,就像是英雄的派头一样。”
樱:“这哪里不好了吗?”
卡伦:“持有梦境通行证的你们,毫无疑问是渴求死亡的人,这里是【地狱的跟前】,最终审判的场所。”
樱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卡伦:“是否真的想去死,我的职责就是看清这一点,让希望死的人勉强活下去,对我来说是一种妨碍。”
樱:“那,之前让我去救福田小姐和桥本小姐是为了什么?”
卡伦:“你太过于内向懦弱,所以有必要积累经验,如果那天晚上就跟你说了这些话,你肯定会拒绝的。”
樱:“为什么选了我?其他人的话不行吗?”
卡伦:“古谷枫醒不过来的原因,在于他的妹妹古谷百合,他在你的身上看到了他妹妹的影子,你的话,一定能成为解放古谷枫的关键,我是这么想的。”
樱:“我真的能拯救谁吗?”
卡伦:“至少那天晚上,你拯救了两个人。”
樱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然后放松。
樱:“我试试看,那就可以了吧。”
卡伦:“我对你的抉择表示感谢,好了,现在让你回到原来的梦里去吧。”
爱丽丝:“请往这边走。”
卡伦突然叫住了樱。
卡伦:“渡边樱小姐,梦中能够实现所有的愿望,实现新井秀的愿望的话,说不定事态会有所转变。在早些前,他就在寻求一个能够自由自在地杀人的地方,所以,就让他去那种地方好了,说的有些多了,请多加小心。”
爱丽丝:“打开这里的门就能回去了,请慢走。”
樱走后,爱丽丝走到卡伦跟前。
爱丽丝:“古谷枫的解放,能够顺利进行吗?”
卡伦:“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排除他这件事是不会改变的,可能性已经赋予了,接下来就看他们的了。”
——有点不安
——有些恐慌
——但是……
——这是只有我能做到的
——既然这么说了的话
——稍微提起了一些勇气
时间回溯到来未子即将杀死新井秀的时段。
来未子:“去死!!”
樱从房间里面冲出,阻止了来未子,对新井秀道:“喂,你很渴望自由自在的杀人吗?”
秀:“嗯?我吗?”
樱:“只要你想,你就可以去。”
秀:“只要想就可以去?”
来未子:“小樱你……”
樱:“来未子小姐,你先别说话。请你想象一下,想象那种地方。”
秀:“想像?”
樱:“不想去?”
秀:“有的话……想去。”
樱:“请强烈的祈求一下,这里是梦境,哪里都能去的。”
秀:“这样啊……这样的地方……”
新井秀消失了,并且电锯也一同消失了。
来未子:“小樱,你这是……?”
樱:“这下没问题了,来未子小姐。”
来未子:“啊哈哈……抱歉……脚动不了了。”
樱:“请抓住我的胳膊,得快点回到古谷先生那边去。”
返回的路上。
来未子:“我……曾经想要杀人。”
樱:“……”
来未子:“虽说我将自己的杀意埋在心底,事实证明,如果不是小樱你刚才阻拦我,我就又杀死了一个人。”
樱:“又?”
来未子:“很恶心吧,人死去这件事,仅仅是想到这件事,就会感到一阵空虚。”
樱:“……”
来未子:“下毒杀死祖父母,又导致男朋友去世,这都是我的缘故。”
樱:“诶?”
来未子:“上大学那会儿,家里闹矛盾,祖父不体谅父亲的难处,倚老卖老,我父亲当时的生意很不景气,钱什么的只够我们一家三口生活,没有闲钱给他,祖父当时就大闹了一气,我毕业了之后,每个周末都去祖父母的家,在他们的暖水壶里下毒,每次都是微量的,但长期的毒素积累最终杀死了他们。”
樱:“那你的男朋友怎么回事?他是个渣男吗?”
来未子:“不,斗真是个好男人,那天,我们吵了一架,然后我把他赶出去,在那之后他就出了车祸。如果那个时候我理智一些,不和他吵架的话,他就不会死了。”
樱:“……”
来未子:“抱歉,突然就打开了话匣子。”
樱:“这里是绝望的人才能见到的梦。”
来未子:“诶?”
樱:“来未子小姐的绝望是这样的吗……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来未子:“嗯。”
••••••
枫:“连这种事都能做到吗?这个梦境不简单。”
樱:“这是梦喰咖啡店的老板告诉我的。”
枫:“那家伙吗?那家伙到底想做什么……算了,现在先不想这些,解放梦的主人要紧。”
樱:“你的伤不要紧了吗?”
枫:“不要紧,站起来动一动还是可以的,钥匙和说服材料都集齐了,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说起来,我感觉……你稍微有点变了。”
樱:“稍微有一点儿吧,虽然没有古谷先生那么强。”
枫:“我说啊……不要叫我先生什么的,你直接叫我枫就可以了。”
枫将布偶小熊贴在门上,门却没有打开。
枫:“嗯?钥匙不对?还是少一个?看样子还得再找一遍。”
樱:“枫,你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
枫:“我不要紧。”
樱:“来未子小姐。”
来未子:“对不起,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吧。”
枫:“那,绝对要待在这里,不要乱跑啊。”
••••••
斗真:“所以,要怎么办?是我的话可以吗?”
来未子:“可以的。”
斗真:“那太棒了!那个,我写了一首新曲子,能请你试听一下吗?虽说是为了你写的。”
来未子:“哈?”
斗真:“啊,刚才的话,你就当没听到吧。”
••••••
斗真:“喂,还在生气吗?”
来未子:“……”
斗真:“完全没办法破关啊,果然我不适合这种3A大作,那个,来未子,如果我想游戏里那样死掉,你会怎么样?”
来未子:“笑。”
斗真:“那还真是不错,你还是比较适合那样。”
来未子:“爱笑的女人才好看,不管以后发生什么,都不要忘记微笑,这是你我之间的约定。”
••••••
208号病房。
樱:“这里有两张便条。”
便条上写着:主治医生,我妻真治。28岁,工作的第四年,神奈川县出身,老家是开私人诊所的。
被害者家属(主要提出上诉的是死者的母亲)
虽然没有特别亲近的同学,但是多少有朋友友人是这样说的,“尽管思念已经托付,却因晚熟而毫无进展。”。
樱:“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我妻先生的报道吧……他能重新振作起来吗?”
枫:“不得不让他重新振作起来啊。虽说一定会很痛苦,但只要活着就不得不去面对下一次,如果那家伙可以背负这份情感回头的话……”
樱:“感情吗……人要活下去,还真是受罪呢。”
枫:“是啊。”
第三门诊室
真治的记忆出现。
真治:“今天是你一个人来的吗?你妈妈没有一起来?”
好晴:“医生觉得我不和妈妈一起来不好吗?”
枫坐到角落里的病床上,樱站在床尾边上。
真治:“啊,不是,怎么会呢?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护士:“医生,临床诊断时,请不要代入个人感情。”
真治:“我都说不是了!我只是觉得,这么小就能一个人来医院看病,很厉害啊。”
好晴:“真的吗?很厉害?不过妈妈是爸爸的哟。”
真治:“……”
护士再次提醒道:“医生,临床诊断时不要带有个人感情……”
真治:“都说不是了!”
好晴:“医生好吓人啊。”
真治:“啊,对不起,稍微激动了一下。”
好晴:“那我把这个孩子借给你,笑一笑吧。”
真治:“这是……布偶?”
好晴:“这是叫百合的玩偶,就是妈妈不在我身边陪着,也不会寂寞的。”
真治:“你把这个给了我,你不会寂寞吗?”
好晴:“因为我还有一个叫小枫的玩偶,所以不会寂寞的。”
真治:“那,我就暂时收下了。”
护士咳了一下。
护士:“医生。”
真治:“怎么了?”
护士:“请你快点诊断。”
三人消失。
座椅上出现了一个布偶熊。
枫:“看来是少了那一个。”
樱:“我去拿过来。”
樱看了看之前捡到的布偶熊,发现这两个完全就是一对。
枫:“要用两个才能打开门……在这之前还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樱:“枫,请靠着我的肩膀。”
樱扶着枫下了病床。
••••••
来未子?:“无论做什么都是半途而废,说只有音乐是归宿,结果那也半途而废了。”
——为什么不放畅销商品呢?把人气高的商品放在显眼的位置吧,这种没人气的乐团放在角落里就好了。
斗真:“頼みもしないのに,朝はやってくる。窓(まど)を开(あ)けてちょっと 深(ふか)く深呼吸(しんこきゅう)……”
注:(这里斗真唱的是1999版全职猎人的主题曲《早安》)
来未子:(和往常一样在那里弹唱的人,明明没有人在听的。)
——虽说CD全交给你了,不过也不要放那么多奇怪的东西啊,就算是我也会生气的。
来未子?:“喜欢的东西不应该成为工作,因为会很清楚的看到现实与理想的距离。”
来未子:(他今天也在唱歌。)
斗真:“你,一直都有在听呢。”
来未子:“诶?”
斗真:“不好意思,突然想你搭话。”
来未子:“喂,明明没有人听,为什么还要唱呢?”
斗真:“嗯?你问我为什么要唱歌?我又不是想成为受欢迎的人,我曾经有被歌声所拯救过,因为这个缘故,我才去唱歌的,所以,听众人数什么的无所谓了。”
这时候,仿佛这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
斗真:“欢迎回来。”
来未子:“曲子完成了吗?”
斗真:“唔——嗯,填词方面还是不行,先吃饭吧,我从打工的那边领到了便当,我放到冰箱了,帮我拿过来吧。”
来未子将两份便当取出一份,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斗真:“啊,好想快点出道啊。”
来未子:“你有说过唱歌与听众人数没有关系的吧?”
斗真:“既然要以唱歌为生,那样的话比较好。”
来未子:“把喜欢的事情作为工作,我觉得这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斗真:“确实是有辛苦的地方,那样的话,不喜欢的工作也是一样的吧,正因为喜欢,所以才去跨越的吧。”
来未子?:“这家伙错了,工作没有他想的这么天真,他只是在说些漂亮话罢了。”
斗真:“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说话?”
来未子:“斗真……你说的不是漂亮话吧。”
斗真:“或许是吧,但是,不说些漂亮话,永远也不会有好的事情吧?”
——啊啊,是这样的啊。
——我并不是对这家伙感到十分烦躁。
——而是对这种乐观,对无法向前看的自己感到烦躁。
••••••
枫:“走吧,已经可以了吧?”
来未子:“嗯。”
正要开门,来未子突然道:“小樱,走之前,我能问你一件事情吗?”
樱:“好的。”
来未子:“我已经说了我的绝望了吧?那家伙……我的男朋友,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经常得意忘形。但是,他不在的时候,我只感到越发的空虚……这之后……有没有我能为他做的事呢?”
樱:“来未子小姐的这种想为了某个人做些什么的心情,我觉得这很不错,我也是因为这一点而得救了,所以,我想是有的。”
来未子:“这样啊……谢谢。”
枫:“走吧。”
大门打开,三人进入。
我妻真治站在前面。
真治:“……”
枫:“我妻医生,对你来说有要去做的事情吧,你不是一直都为了患者做了很多事吗?”
真治:“我已经不是医生了。”
枫:“再来一次,重新来过就可以了。”
真治:“以前啊,我对那个人是很喜欢的,那一天,她和她女儿一起来医院的时候……很怀念啊回忆什么的……和那个时候什么都做不到的我不一样。我想让她见识到这些,结果被冲昏了头脑……我将她的女儿作为了工具,后果就是现在这样。忘记了,作为医生的本分,而作为一个男人也失败的我,不就是个丧家之犬吗?”
枫:“……”
樱:“但是,病患们都在等着我妻先生啊。”
枫:“不管过程如何,你至今为止都在救人,在这之后不也是能继续救人的吗?不要把这些都无视掉,擅自放弃啊!”
樱:(生气了吗?)
枫:(对于我来说,那是……)
真治:“这种事情我是明白的。”
曾经是好晴的人:“医生……好痛苦……”
真治:“看吧,因为我的错,这孩子成了这样。你想要把我解放出去的吧?就让你解放吧。”
曾经是好晴的人:“啊……”
来未子:“就算是死了,也是无法赎罪的,我妻医生,你应该明白吧?就算是说了这句话,实际上只是想让大家活下去,还是想认为明天会有好事的,但是,悲伤的事情过多,就会觉得好事已经不会再来了,你也是这样,我也是。”
来未子走到怪物样子的好晴前,蹲下抚摸道:“这孩子已经不在了,所以不要再把她当做逃避现实的工具了。”
曾经是好晴的人:“啊…………”
好睛消失了。
真治:“那……我到底该怎么做!?”
枫突然倒在地上,表情相当痛苦。
樱:“枫!”
枫:“不行了,伤口……”
真治:“怎么回事!?”
樱:“伤口裂开了……”
枫:“好冷……”
樱:(明明已经包扎过了,是我的想象没有全部传达到吗……?)
樱:“我妻先生……拜托你,给枫做手术吧!”
真治:“我……不行。”
樱:“求你了。”
真治:“……好吧,你们两个,帮我把他带到手术室里。”
••••••
手术室的大门上方,“手术中”三个大字亮着。
来未子与樱在门外等候。
来未子:“我呢,在他死了之后,都还没有见过他的遗体。实际感受到的话,就好像否定了至今为止的自己一样可怕。但是像这样一直逃避的话,又有了其他的罪恶感。度量这么小,人类多么脆弱什么的。”
角落的走廊里,来未子与樱看不到的地方,斗真出现了。
来未子:“我,没有为他做任何事情,还真是自说自话啊。”
樱:“祈求的话,说不定能见到。”
来未子:“想为去世的人做些什么,我觉得是没有什么意义的,想要为了某个人做些什么停止去这么想之后……我,和他,都有一种真的会消失的感觉。”
来未子起身,道:“走吧。”
樱:“诶?”
来未子:“我去帮忙了,擦擦汗递手术到还是做得到的。”
来未子进入手术室后,斗真出现在樱的面前。
••••••
真治与来未子走出手术室。
真治:“手术成功了,真是令人吃惊,就连麻醉药都不能让他睡着啊。”
樱:“因为这里是梦啊。”
真治露出了一丝微笑,道:“梦吗……”
樱:“枫怎么样了?”
真治:“虽然暂时还不能动,但他已经没事了。道见小姐也帮了我不少。为了某个人吗……?最初我是这样想的,但是渐渐习惯了职场,就忘了这些,早注意到这一点的话,那孩子说不定已经在专业的内科医生那里得到了救助,所以,我想要再一次为了患者成为医生,说不定会一辈子被骂着活下去,但即使是那样,我也一定得接受,再一次成为医生。”
真治离开了梦境,解放成功了。
来未子:“我妻先生……变坚强了啊。”
樱:“其实,来未子小姐你也变了。”
来未子:“人有各式各样的一面,不可能那么容易改变的。”
樱:“来未子小姐,不和男朋友见面真的好吗?”
来未子:“嗯,不见面,因为这里是梦啊,我要去现实里见他。”
躲在角落里斗真,露出了笑容。
樱:“那个……有一句他的口信,【不要忘记那个时候的约定】,就是这样。”
来未子:(斗真……你个大笨蛋。)
——不要忘记微笑啊,这是你我之间的约定。
来未子的眼角含着泪,道:“走吧,离开梦境。”
这是,我和他的约定。
2st night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