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班时,风信子把他的下属们全都叫到一起,
“今晚我们开个庆功宴,庆祝破了这次的大案,大家有没有时间?”
“欸,队长,是我们A还是?”
“我请了!”
“好耶!”
大家皆是手舞足蹈,拜托,能白嫖,不得直接给风队吃的裤衩子都不剩?
杨灰也很高兴,毕竟早上风信子就跟他说了,这次庆功宴主要就是为他开的,专程先问好他的时间才好安排。他想着择日不如撞日,表示今天晚上就可以。结果风队今天一整天都没在队里提这事,他本来以为是风队忘了,结果是专门等到下班,其他小队都走完了才说,这是有多怕被宰啊。
也有几个队员表示去不了,风信子就单独给他们订了外卖,他自然是希望去的人越少越好,方便他行动。
庆功宴上,风信子高举酒杯,
“为我们这次最大的功臣,杨灰,干杯!”
“干杯!”
“芜湖!”
“杨副,你小子牛逼啊!”
酒过三巡,大家也都吃的差不多了,风信子因为肩膀上的伤,没有喝酒。倒是杨灰,因为是他击毙了“罪犯”,大家都争相来给他敬酒,给他都快要灌醉了。
“大家都吃好了吧?”
得到所有人肯定的答复后,风信子举起双手,向前一挥,
“撤退!”
大家在饭店门口挥手告别,风信子很自然地走到杨灰身边把她扶住,
“哎,我的大功臣今天开心不。”
杨灰也是真的喝多了,干脆靠在风信子身上,
“呃,开心!”
这家伙,看来是真的喝多了。
“哼,就知道你小子要被灌酒。来,把这个解酒糖吃了,我送你回去。”
杨灰没有半点怀疑地把风信子手里的**吃了下去。
“风队,谢谢嗷!你,你放下,我以后肯定给你多立些大功!”
“嗯,我等着。”
才怪。
“欸,风队,这糖,咋吃得我有点...”
杨灰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呵,抱歉,小子,你很不走运。”
风信子将杨灰带去了黎先生的地下室。看着这个将自己儿子送进去的罪魁祸首,黎先生是真的很想现在就把他做掉,但是他不,他要等,等到这家伙清醒的时候。
“黎先生,我的...”
黎先生拍拍手,管家就把晕过去的少女和装着面具的盒子给了风信子。他很奇怪地看向风信子,拍了拍他的肩,
“没想到啊,你小子口味儿挺...算了,年轻人玩的花,你喜欢就行。”
风信子懵了,你在说啥?他想打开盒子看看面具,却被黎先生打断,
“时间不够,这面具刚做好,还得在里面多泡几天,这两天你就先忍忍吧!”
“哦对,我做生意也是讲究诚信的,这个女孩,你不再验验货?”
风信子点了点头,当着黎先生和管家的面检查起了少女,在他看来,她不过一件商品。确认后,他点了点头,将少女放进来车内,和黎先生道别后离开。回家路上,他从看着副驾驶上的女孩,还有装着面具的盒子,开始怀疑自己的心。
另一边,黎先生将杨灰关进了一个漆黑的房间,里面充斥着血的味道。打开灯,他拿起一旁烧得通红的烙铁,打算让这个害的他们父子分离的家伙清醒清醒,却突然感觉脖子处传来一阵疼痛,下一秒,他看见自己的身体倒在地上,一个身着黑衣的女人上前,一把将刀插进了他的眼睛。
曼陀罗一脸嫌弃地擦拭手中的刀,随后看着被绑在十字架上被扒光的杨灰,出去找了一桶水泼在了他身上,但,可能是风信子的**效果太好,杨灰没有半点要醒的意思,没办法,她只能先吧人放了下来,再给他留了张字条,希望他醒了之后能摇人来拆了这个地狱。也不用担心会有人先来发现这张字条,毕竟她进来这栋别墅的时候,就已经让那些蠹虫去见他们的祖宗了。
风信子早已已经回到了他的家中。他将少女弄醒后,无视她那似乎要将他碎尸万段的眼神,跟她讲了个故事,
从前有个小男孩,他喜欢一个叽叽喳喳的围在另一个男孩身边的女孩,于是每天都找机会出现在那个女孩的视线中,可那女孩从来没有看过他一眼。
她一定是喜欢那张脸吧。
男孩如是想到。
于是在某一天,他找自己的父亲,托人将那个男孩骗到了一处废弃大楼里,无视男孩的求饶与喊叫,活生生地将男孩的脸完整地剥了下来,而他就在一旁看着男孩在无尽的痛苦中,一点点死去。
他将男孩的脸缝到了自己脸上,可是他还没有缝好,女孩突然找到了这里,她似乎被那个男孩的尸体吓到了,那自己就能去安慰她了。
可当他出现在她面前,她却并没有如平常那般,而是面露惶恐,想要逃离。男孩一怒之下,将女孩打至失忆。
而现在,那个女孩死了,男孩说着要为她复仇,却割下了她的脸,还买来了另一个女孩。
“你说,这个男孩,爱的究竟是那个女孩,还是女孩的脸呢?”
少女靠在墙边不住地发抖,这人是个疯子,是个实打实的疯子!
“你...”
她刚说出口,却被风信子捂住了嘴,
“嘘!你的声音和她很像,我不想再听见那个声音来刺痛我。”
他看着少女的眼睛,突然暴起,粗暴地撕碎少女的衣物,将她丢在了床上,
“你,你要干什么?!”
少女抱住自己缩在角落,她想逃,可是她的脚被锁链拴在了一边,只能眼看着风信子扑到自己身上,粗暴地对待自己,
“你的声音和她很像,如果她的声音也可以这样动听...”
风信子听着身下少女的声音,不由地看向她,这张脸,不行!
“原来我爱的只是她的那张脸啊!”
他将黎先生的话抛到脑后,取来了装有面具的盒子,颤抖着打开它,将里面的面具摁在了少女脸上,
“月桂!来吧,再让我看看你的表情!”
他疯癫地看向少女,却发现那张面具苍老无比,
“不,不...”
风信子捂住脑袋退开,给了少女喘息的时间。他难以置信地拿着手中的面具,
“这不是月桂,不是月桂!”
“你个禽//兽!!!”
少女拿起被风信子放在一边的盒子,对着风信子的脑袋砸了过去,风信子被砸的,一时间有些恍惚,他好像看见了月桂就在自己眼前,再度扑了过去,他无法再忽视少女的辱骂,
“我哪里比不上他,你说啊!月桂,你说啊!”
他双手掐住少女的脖子,双眼布满血丝,不管少女如何撕扯他,他都没有松手。等到他发泄完了兽//欲,身下的少女也早已没了动静。他像是丢垃圾一般将少女扔在地上,
“月桂,我的月桂...”
“你是在找我么?”
风信子猛然抬头,看见曼陀罗正站在门边轻蔑地看着他。她看了看地上可能死去的少女,不满的“啧”了一声,还是来晚了点。而在风信子听来,那是月桂对他偷//腥行为的不满。他立刻起身超月桂扑来,被月桂躲开后一脚踹飞出去,
“月桂,我保证没有下次了,我...”
他还没有说完,就被月桂来了个物理绝育,
“恶心。”
下一秒,他再也看不见了。
曼陀罗走上前看着地上的少女,她的脖子已被掐的青紫,看上去已经没有半点活命的可能。
“真是一出好戏。”
曼陀罗猛地回头,看见刘陨和林奇鼓着掌站在自己身后。
“制造混乱,嫁祸旁人,引蛇出洞,以逸待劳,哎呀,精彩,精彩。”
林奇无视了她诧异的眼神,给地上的少女披上厚衣服后,将她扛在肩上后离开。刘陨则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后转身离开。
“等等!”
刘陨和林奇转头,
“如果你是问这个丫头的话,我们能救活她。”
“不。”
曼陀罗摇了摇头,
“你们,不记得我了吗?”
“记得,当然记得。”
刘陨和林奇相视一笑,
“很高兴看到,我们教你的东西你都用上了。”
“你们教我的,东西?”
不是般若吗?
“你们不是赫尔维蒂来的吗?”
“赫尔维蒂?我们什么时候说过我们来着赫尔维蒂了?”
两人转身离开,
“再见。”
曼陀罗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开始怀疑自己,难道般若也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在她怀疑自己时,那张鬼牌却悄然出现在她手中,在她诧异的眼神中一点点消失。当她回过神来,已然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这时,一个耳熟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欢迎来到赫尔维蒂,月桂。”
般若从身后抱住了月桂,
“我知道你有些问题,不过不是现在,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月桂眼中噙满泪水,哽咽着点头,
“嗯。”
还好,她的这个朋友,不是她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