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位少女相拥而眠之时,远处的城内,却并没有那么太平。
“呼,呼!”
在人们还在享受着夜生活之时,一处尚未竣工的楼房内,一名男子正气喘吁吁地跑着,时不时还回头看一眼,似乎是在害怕什么。
“呵,咳咳!”
他躲到了一根柱子后面,缓了缓后,探出脑袋往外看,没有人。
“甩掉了?”
他自知这不可能,那家伙可是从来没有失手过的,他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怎么可能就这样逃脱!
“妈的,拼了!”
他直接画了个法阵,将自己知道的情报全部发了出去。接着,他走出去朝着空气大喊,
“来啊!你爷爷在这,弄死我啊!来啊!”
他这样喊了几声之后,却仍不见任何人出来。上头的热血凉下来后,他心中一阵后怕,脚下一软,瘫坐在了地上,右手紧紧地捂着胸口,
“我,我还活着...我真的做到了!甩开他了!”
他又想起刚才自己吼的那几声,不由得抽了自己一巴掌,
“我tm装个屁啊装!这要是被他听见,我命都没了!”
他起身打算离开,又想起那个人的不败传说,啐了一口,
“呸,什么从不失手,老子今天不就让他吃瘪了!”
“是呢,他有什么实力呀~”
“就是,他有什么...”
男人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他颤抖着幻化出一把灵刃,用尽全身力气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挥出一道波纹,但这原本连钢筋都能切断的波纹,却顷刻间消散在了空中,而那个方向上,也并无一人。
“你他妈的,有本事,就跟老子出来正面硬刚啊!”
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寂寥。但他明白,自己从来就没有逃出过那个家伙的视线。
他不住地颤抖,步履蹒跚地慢慢后退,
“他妈的,到底是哪个莎碧把接头地点选在这地方的!”
他时刻警戒着四周,突然感受到左边的空气传来一阵细小的波动,
“找到你了!”
他一剑朝左边挥去,一只趁着夜色将蛛丝吃回肚子的蜘蛛就这样被他砍成了碎片。
礼貌蜘蛛:你吗?
而在看清是个蜘蛛后,他忍不住破口大骂,
“你妈的,这死蜘蛛不知道什么叫审时度势是吧!什么时候了还他妈干扰老子的判断!”
“欸,话不能这么说,蜘蛛明白什么呢?它只知道自己要在天亮之前把蛛丝收回去,再重新织一张网出来,不然第二天就要饿肚子了。”
“它织个屁!有张网不就行了!”
“你没上过小学嘛,零几年的人教版教材里,不是告诉过你,蜘蛛也不能一劳永逸的吗?”
“你他妈的!”
这些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男人再也忍受不了这无边的恐惧,拿起手中的灵刃乱挥,
“你出来!滚出来啊!”
挥向四周的波纹同第一道一般,还未有个苗头,就消散在了天地之间。不知挥了多久,男人体内的魔力也耗尽了,他脱力地向地上倒去,不偏不倚地压在了地上的尖叫鸡身上,欸,等会儿,哪来的尖叫鸡啊!
“哦~哦!”
悠扬而滑稽的尖叫声瞬间充斥了整层大楼,于这幽静的环境中,倒显得几分诡异。
“谁!谁在叫!?”
男人瞬间从地上弹了起来,又是紧张地环顾四周之后,他将视角朝下,这才看见了地上的尖叫鸡。他蹲下身子用手指戳了戳尖叫鸡,
“哦~哦!”
“哦~哦!”
“嘿,嘿嘿嘿,尖叫鸡。”
“嘿嘿嘿嘿...”
看着已经疯掉的男人,鲸落从空间中缓缓走出,手中正把玩着一把蝴蝶刀。
“猎物嘛,哪有一下就弄死的道理?”
他又看着光幕中被他截留的情报,
“我以为你们都收集到什么东西了,结果就这啊?”
情报上写着:疑似蝴蝶兰神使的人出现在了这里。
“算了,给你们加点料吧。”
鲸落对这些情报做了一些补充:神使疑似有七人,各有各的神通:一个力大无穷,一个千里眼顺风耳,一个拥有金刚不坏之躯,一个能吐火,一个能喷水,一个能隐身,最后一个还拥有可以收纳天地万物的葫芦。而且这七人在特定条件下还能合体,可以获得所有人的神通。
做完这些后,鲸落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顺着刚才那家伙发送信息的路径,将这些情报传了过去。接着,他走向了还在玩尖叫鸡的男人。
“哟,还装呢!”
怎么说也算得上是某个家伙的使徒,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疯了?
不过事实证明,他貌似有些高估这家伙了?
看着地上没有丝毫反应的男人,鲸落摇了摇头,打算将他带回去治疗一下,随后再进行审讯,可就在他即将碰到男人的时候,男人的身体却很不自然地膨胀开来,
“为了新生的紫罗兰,为了,艾尔莎大人!”
鲸落很快就意识到——这人想跟他爆了!
不过鲸落也是老神使了,这点小伎俩在他眼里还不算什么,只是想要将这爆炸的威力完全消减,就不能用一般的法阵了。看着这栋不知道凝聚了多少人心血的大楼,又看向就要爆开的男人,微微摇了摇头,
“算了,整点花活吧!”
“庇佑众生的治愈之神,请您再度将视线投注这可怜的世界,给予此处如阿帕契之泪般的存护!”
伴随着他的话语,数道泛着蓝光的六芒星阵便自上而下地将男人牢牢锁住,控制住了他自爆的进程,随后,鲸落挥挥手,刹那间,男人便飞到了外面的空中,在法阵的束缚下,化作了天空中一朵朵盛开的烟花。
“怎么说呢,让这家伙这样死了,虽然有点便宜他,不过倒也不算一无所获。”
鲸落走到楼下,捏着下巴思考着男人说的那个名字,
“艾尔莎么,居然是她?哦,不对,倒不如说,果然是她,呵。”
他转头看向某处,而此刻,正在办公室里看着传回来的情报的艾尔莎陷入沉思,
“不是,蝴蝶兰的神使都是些奇行种?!”
不过既然他们已经到这了,自己的计划,就得要加快了。
“等着看好戏吧,”
她看向桌上放着的一张照片,
“亲爱的。”
看着照片中的男人,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流出,
“我会找回你的,用,新生的,她的力量。”
她打开抽屉,里面放着另一张照片。
“好了,我该休息了。”
月光透过窗户,映入室内,打开的抽屉中,那张照片被衬地额外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