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陈壕也到了公司门前,他本来想直接传送到董事长办公室的,但考虑到若是打草惊蛇的话,说不定会让晚樱陷入危险,这样就彻底让他们陷入被动了,当然,这也只是次要原因,主要是在第一次进去的时候,他就发现艾尔莎给她的办公室设立了禁制,除了她之外,没有人能够通过魔法的方式进去。想到这,他撇了撇嘴,罕见地有些急躁,
“啧,真是个老狐狸!”
一想到樱蓉会在这里受到怎样的折磨,他的心里就像是有只社恐的折纸小鸟在里面呆着不肯出来,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算了,又不是真的打不过那家伙,进去试探试探。”
“啧,当神使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像今天这么紧张过。”
是太担心那丫头了么?
与此同时
域界之外的有一座宫殿,外表相当的光鲜亮丽,可以说是完全满足了普通人对宫殿的幻想,可其内部却没有通常影视剧或者小说中描写的那样热闹非凡,找不见一个仆从不说,这里的很多地方还积了很多灰尘,若不是看见会客厅的桌上还摆着新鲜的饭菜,就根本察觉不到这里的任何一丝人气。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打在了某处没有关好的房间门上,随着微风轻轻吹过,房门便“吱呀”一声,开了个小缝,从中传出来少女细微的娇喘,
“唔...我...我不行了...放过我吧...”
这声音听上去,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一般。而另一个声音却与之相反,
“哦呀~这可不行哦~”
阿加莎看着大汗淋漓的樱蓉摇了摇头,如往常一般轻轻捏住她的下巴,
“当初月桂可是在我的特训下都还能睡得相当安稳呢,你怎么说也是个使徒,能力什么的都会比她更强吧,怎么这么虚呢?”
樱蓉只是看着她不停喘气,天杀的,你自己说的给她特训的是精神,再看看我呢,谁家正常人的特训是亏空魔力让宫殿的所有房间不停调换位置还不能影响宫殿的美学和基本使用啊!这是人能想出来的特训吗!还有,居然还敢说她虚?
“你,有本事,你试试...”
她可是在这半天时间里让房间变动了五十三次!还是建立在自己的伤没有好全的情况下。
“好啊,不过,说好了,要是我的次数比你多,”
阿加莎拍了拍樱蓉的脸,将她汗湿的可以滴水的头发拨到耳后,
“接下来的十天时间里,无论我安排你做什么,你都不能说一个’不‘字。”
“你...”
樱蓉刚要反驳,就被阿加莎堵住了嘴,少顷,她回味般舔了舔嘴唇,
“不许拒绝~”
樱蓉:╥﹏╥...
我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说那么说,先不说这是她的家,她可是魔神啊,和蝴蝶兰大人一个级别的啊!我怎么可能比得过啊!
果然,阿加莎毫不费力的就将所有房间变幻了五十四次,就在要进行第五十五次时,她瞥见了樱蓉幽怨的小表情,嘴角微微上扬,接着故作劳累般坐在椅子上,
“哎呀,不行了不行了,看样子我也只能弄五十四次呢~”
她朝着樱蓉wink了一下,
“就只比你多一次哦~”
“......”
糊弄鬼呢你!一滴汗都没有就算了,你连大气都不喘一下的好吗!
“好啦,小家伙,愿赌服输~”
阿加莎一把抱起樱蓉,
“看你浑身都湿透了,走吧,我先带你去洗个澡~”
“???”
这家伙良心发现啦?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了。看着和自己缩在一个浴缸的阿加莎,樱蓉默默背过身子,弱弱地问道,
“你,你怎么和我一起...”
不知是声音太小,还是耳背什么的,阿加莎没有听太清楚,于是就干脆一把把她揽入怀中,带着丝丝魔力的手也不停在她身上游走着,惹得她浑身如触电般酥酥麻麻的,
“你放手!不,不准碰那里,呀!!!”
“哎呀~我这不是替你疗伤嘛,顺便,看看你发育正不正常呐~”
“咿!不许捏!”
在樱蓉的强烈反抗(其实是阿加莎满意了)之下,阿加莎举着双手退出了浴室,关门前还不忘再调戏一句,
“乖~姐姐等你洗香香出来哦~”
“滚啊!!!”
看着少女红得快要滴血的耳朵,阿加莎笑着关了浴室的门,随后走回刚才特训的房间,这里还满地都是樱蓉的汗水,得稍微收拾一下。于是乎,她便一边操纵着魔具打扫卫生,一边看着光幕上樱蓉洗澡的直播,勾起的嘴角都能挂住一个西瓜了。
“小家伙,你也不想想,这是谁的家呀~”
“啊嚏!”
正把嘴巴沉到水里吐泡泡的樱蓉冷不丁打了个喷嚏,她搓了搓双臂,四下望了望,奇怪,怎么老是有种被变态偷窥的感觉?
另一边
将主管“为什么旷工这么久”的问题糊弄过去后,陈壕借着“赎罪”的名义,拿着主管要送的文件朝董事长办公室走。到了门口后,他不着痕迹地看了看两边,确定都没有人后,打了个响指,凭空出现的小精灵就钻进了公司的监控线路里,将这一层的监控的线全部扯断掉了。
“好,接下来,咳咳,董事长,我来送文件。”
“进。”
艾尔莎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自门后传来。推门进去后,他并没有发现那位秘书小姐的身影,于是便呆呆地站在原地,看得艾尔莎满心疑惑,
“不是送文件吗,怎么不过来?”
“呃,这个,”
陈壕挠了挠头,同时尽可能隐藏自己散出去寻找晚樱踪迹的魔力,
“上回我来的时候,秘书小姐不是说,所有需要您过目的文件都要经她手嘛,而且我还不能和你们有直接的接触。”
“哦,是你啊。”
艾尔莎站起来,慢慢走到陈壕身边,接过文件看了起来,
“我听说,你开了家奶茶店,还说那家老字号?”
她的语气稀松平常,就像是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听得陈壕心中冷笑,
[呵,老狐狸,你够精的,看似在看文件,实际上走就用魔力包裹着我了吧。]
不过他也是有备而来的,
“哎呀,董事长,您想多了,我就是那老板聘请的一个店长而已。在那之前,我就是个天桥底下算命的。”
“哦?”
这倒是勾起了艾尔莎的兴致,而且他看上去并没有说谎,但,不确定,再看看。
“既然这样,你不妨给我算算?”
“啊?董事长,这不好吧。我算命是要摸着手看手相的...”
陈壕故作为难,而艾尔莎只是很随意地将手伸给他,
“看吧,公司的规定,我随时可以改。”
“呃,好吧,那我看看。”
[你是董事长你了不起嗷!]
艾尔莎也听见的陈壕的心里话。这般吐槽的人,应该只是个普通打工族吧。
“哎呀,董事长,您且听我说哈!”
看过手相后,陈壕清了清嗓子,
“这个,天上下雨地上划,你爸姓啥你姓啥,对不对!”
“你...对。”
“然后,日落西山照东墙,你爸的爱人你得喊娘吧?”
“呃,是。”
“这出门打车坐出租,你爸的姐姐你是不是该喊声大姑啊?”
“......”
“你看,全算对了!”
“你脑子有毛病吧?”
她算是知道这家伙为什么不继续算命了,就是这套说辞,怎么听上去有些眼熟呢?
“那,董事长,没事我先走了哈!”
通过刚才的接触,陈壕也确定,虽然艾尔莎身上有着一丝丝晚樱的魔力,但她并没有同晚樱有过直接接触,但至少也曾经靠的很近过,而眼下那位不在的秘书小姐,就有很大的嫌疑了。
“慢着,你不能走。”
艾尔莎闪身拦在陈壕面前,上下大量了他一番,随即用玩味的语气开口道,
“我说鲸落呀,都到老朋友的公司上班了,怎么不跟我说明你的身份呢?”
“!!!”
“呵呵,”
看着鲸落眼中一闪而过的震惊,艾尔莎笑了笑,
“是不是很奇怪,怎么就突然暴露了?”
她捋了捋自己的耳边的头发,
“你忘了吗,两千多年以前,你刚被蝴蝶兰选作神使,跟着我们去别的科技文明执行任务的时候,就和我们讲过刚才的算命笑话了。”
“woc...”
鲸落扶额,无奈地摇了摇头,
“千算万算,把这茬给算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