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作为一部《动画片》,它的隐喻实在是太优秀了。”
“是啊,很难想象,那时候的孩子吃的都是什么细糠。”
鲸落站在结界里面都快睡着了,突然听见两人的感慨。他揉了揉眼睛,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后,他满心疑惑地看向两人,
“四十分钟你俩把《葫芦娃》看完了?”
“是啊,有什么问题?”
艾尔莎撑着脸看向鲸落,
“这不是正常速度吗?”
“???”
看着她脸上毋庸置疑的表情,鲸落开始怀疑自己,也是,算下来的话,他上次看《葫芦娃》也是快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或许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吧,就像当初在上庠一样,明明觉得简策上的文章是那么的冗长枯燥,现在却能做到过目不忘。果然啊,岁月的钝刀,平日里并不起眼,但当它朝你挥来的时候,一定最能触动你心中最脆弱的地方。
鲸落还在感慨,阿加莎看他一个人呆在那可怜,干脆挑了一款电影,将电脑转了过来,
“一起看吧,看完这个我也该回去了。”
“呃,也行。”
反正他也没事干,只不过,当他听见那句,“注意看,这个男人叫小帅”之后,他仿佛明白了一切,
“你俩看了半天看的解说!?不对,《葫芦娃》也有解说?!”
“对啊,不然那么长,怎么看得完?”
“...”
看个解说还能得出来“隐喻很优秀”这样的结论吗?不对,估计是那解说说的。
与此同时
恢复过来的樱蓉坐在从看上去是杂物间的房间里翻出来的扫帚上,在宫殿里悠哉地转悠着,反正一时半会儿也没法离开,干脆趁着那家伙没有回来,再好好玩玩。
“不得不说,会飞的扫帚确实很方便哦,都用不着自己的魔力。难怪汤姆猫当时骑着个扫帚就飞走了,欸?”
她来到一扇古朴的房门前,
“怎么其他地方都是灰扑扑的,这里却这么干净?难不成...”
她四下看了看,确定阿加莎没有回来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是...她的房间?”
看着里面熟悉的床铺,昨天晚上的记忆又涌现出来,
“咿~”
她赶忙摇了摇头,刚想退出来,就发现了天花板上面的光幕。
“谁家好人把光幕挂天花板啊,是打算睡觉的时候看剧吗?”
是个好主意,她斟酌了几秒钟之后,便走到床边,躺了上去,反正今天自己都这么累了,歇一会儿怎么了?
“让我看看,我最喜欢的那部剧更新了没?”
她满怀期待地打开光幕,下一秒眼中的星星就全部被掉了下去,看着的光幕上怎么也调不走的正在看电影解说的阿加莎,她的无语都要溢出屏幕了,
“她是每天晚上要看着自己的盛世美颜才能睡着的吗!?”
欸等等,刚才那一瞬间,她是不是看见了一个熟人?
樱蓉揉了揉眼睛再看去,并没有鲸落的身影,可能是眼花了吧。
“算了,好歹能监视一下她在干嘛。”
这样想着,她便目不转睛地盯着光幕中的...电影解说视频了。
过了一会儿,电影解说也看完了,阿加莎伸了个懒腰,同艾尔莎挥挥手后打算离开,
“稍等一下,”
看着拦在自己身前的玉腿,阿加莎回头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看我干什么?”
艾尔莎打开抽屉,晃了晃昨天从阿加莎那取走的魔力瓶,
“这便是你的契约精神么,一丝假的魔力?”
阿加莎并没有回答,而是一直盯着艾尔莎的腿,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盯得艾尔莎心里有些发怵,
“你...呀!”
阿加莎突然捏了一把艾尔莎的大腿,留下一句“反正没人看见”后,就化作白色的星点消散。
艾尔莎:(°ー°〃)
这人是有什么毛病?
“呃...”
一旁的鲸落:...我不是人啊?我到底是不是人啊!
“啧,要不是打不过她。”
艾尔莎看着抽屉里的照片,
“算了,无非就是找人麻烦点,大不了,就像之前那样。”
“之前?”
“嗯?你怎么还在?”
鲸落:(@_@;)
“不是你给我关这的吗?!”
“是哦~”
艾尔莎走到鲸落面前,
“看上去,你想知道我都干了什么,对吧?”
还不待鲸落回答,她便自顾自地开始说,
“鲸落,还记得蝴蝶兰消失多久了么?”
“怎么突然问这个?”
鲸落回忆了一下,
“上次见到师尊,都是五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吧。”
也是那个时候,师尊把还不满一千岁的小晚樱托付给了他。
“准确来说,是531年了。这些年间发生的那些事情,你也应该没有忘吧。”
艾尔莎召出一道光幕,上面详细记载了这些年来发生在这个国度的事件,其中那些标有星号的,均是对这里而言屈辱的事件。
“蝴蝶兰还在的时候,就将大部分的事务交还给了我们,自己跑去和温妮莎玩叠叠乐,虽然很少关心这个国度会如何发展,但那些家伙也因为这个,很少闹事。而在她堕神的那件事中...”
艾尔莎顿了顿,随即拿起桌上的相框递给鲸落,后者接过一看,
“紫鸢尾?”
“你还记得他呀...”
艾尔莎眯着眼睛笑着,
“也是,当时我和他,可是一度到了要成亲的地步呢。”
“对,所以他现在人在哪?没记错的话,他还欠我好多桂花糕。”
当然,这只是句玩笑话,他又何尝不欠紫鸢尾糖葫芦呢?
艾尔莎并没有回答,只是哼着一首鲸落没有听过的诗句,
百里箫凄莲枯间
阴霾未散
虹桥断
十里风沙隐暗火
长路漫
春玄可愿度怨魂
葬他乡
无归际
暮夜无月朝逢雨
东方暗
她的声音,于空灵中,夹杂着无法忽视的悲怆,这其中的意味,鲸落又怎么听不出来,
“他...”
语塞,鲸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艾尔莎只深吸了一口气,很快调整了过来,
“是啊,他是唯一的牺牲者,一个与这件事无关,却沦为祭品的牺牲者。”
“...”
“好了,说回刚才的话题吧。”
艾尔莎将相片放好,
“蝴蝶兰堕神后,那几个家伙就露出鸡脚了,即便有温妮莎帮忙处理,但也无济于事。主域再不迎来新神,仅是凭那几个国度,就能搅个天翻地覆了。”
“这我知道,但上次温妮莎大人不是说,她已经找到新神了么?只是年龄不够就...”
“噗,呵呵呵...”
不带一丝情感的笑声打断了鲸落的话,
“哎呀,眼泪都给我笑出来了。”
艾尔莎抹了抹眼角,嘲讽道,
“这么多年了,温妮莎找到了多少新神?哪个通过了主神试炼?是,这里能等,可是我不想再等了。”
艾尔莎有些疯癫地抓住鲸落的肩膀,
“治愈的主神,拥有能复苏他人的力量,蝴蝶兰就曾使用过,但,即便是她这样千万年来最强大的魔法使,能复苏的,最多也就是离世六百年的人。”
似是察觉到自己行为的不妥,她调整了一下心态后,坐回了位置上,
“现在,温妮莎说她又找到了新神,但她能保证,在六十年间成长起来?主神的培养,可不是简单的一朝一夕。”
鲸落想说些什么,可这些都是事实,他无法反驳。
“所以,你想做什么?”
“我?”
艾尔莎翘着腿看向窗外,
“我只是在简简单单的,造神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