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轻双眸似火,琥珀色的眼瞳紧紧的盯着手上的功法秘籍,嫩白如葱的手指时不时在书页上翻动一下,柔声细语的为潘安解释着自己为何要这么做。
“这样吗?”潘安抬头望天。
手中宽衣解带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又继续了下去。
这理由听起来有些离谱。
但实际上却十分合理。
就好像蓝星的学术妲己一样。
只要对教授使用魅惑,然后稍稍献身一下,再记录下两人的作案证据,将两人的命运绑定在一起,就可以前途无忧。
这不是超划算的吗?
更何况,蓝星的学术妲己需要应对的可是啤酒肚地中海,而白君轻面对的却是本来就让她有点心魂躁动的潘安。
在这个贞操观念大不相同的世界,按道理来说占便宜的可是白君轻。
换位思考一下,潘安觉得如果自己是白君轻可能也会这么做。
但是……
潘安抿了抿嘴唇,想要说的话在嘴边,有些羞于说出口。
原因无他。
文慕诗此时正眼眸波光闪烁,本就水汪汪的桃花眼里面的水雾都快凝结成露从眼角滑落下去了。
文慕诗想要把白君轻从潘安身上拉下去。
可白君轻不着寸缕,身上基本没有可以使力的地方。
文慕诗水盈盈的眸子上下转了转,抬起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水雾,也不管为什么白君轻完全不理她,一咬牙竟胆大到去拉白君轻黑白相间的兽尾。
嘴上还小声念叨着:“臭猫,不准欺负我的夫君!”
文慕诗个子不高,力气也不大,就算双手抓住白君轻的尾巴鼓足了劲往后拉,也撼动不了分毫。
反而让本来性致高昂,照着秘籍修炼得面红耳赤的白君轻有些恼火了。
白君轻猛的转过头,玲珑有致的身子在潘安身上坐得挺直,琥珀色的眼眸居高临下的看着文慕诗,原本没有用上力气的尾巴也搭上了力气,迅速缩回到她的脚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摇晃着,身上隐隐散发着独属于百里大山山君的威压。
“不要打搅我和恩公修炼阴阳同命锁。”
“刚才我同意了恩公的要求,不会对你出手,但你也不要得寸进尺。”
威严的声音仿佛九天圣律,压得文慕诗喘不过气来,只能咬着牙恶狠狠的瞪着白君轻。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或许白君轻已经被她杀了无数次了。
但是很遗憾,眼神并不能杀人。
或者说,弱者的眼神并不能杀人。
传说中的仙人一念可断山河,一念可填江海。
一眼杀一人似乎,也不无不可。
只是文慕诗做不到而已。
她银牙紧咬,恨不得上去把白君轻生撕了。
潘安看着文慕诗这气愤的模样,也不好再装死了,抿了抿唇,轻声劝解道:“诗娘,没事的,很快就好了。”
“……”
潘安不说还好,他一说,文慕诗听了之后,反而更气了。
她气自己为什么这么弱,为什么连自己的夫君都守护不了,竟然还需要夫君牺牲自己的清白来保护自己。
如果她再强一点……如果她有比潘安,比白君轻,比所有人都强的实力,是不是就可以守住夫君的贞洁了?
文慕诗默然垂首低眉,一滴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流经脸庞。
粉嫩的唇瓣被她咬得发白,她低着头,泪珠从两颊经过,又在下巴处汇聚,最终连成一条线,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止不住的滴落在草地上,为青绿色的嫩草再添一抹水润,让嫩草的绿显得更加鲜艳了些。
在潘安来之前她受欺负无人倾述,忍着也就算了。
明明昨天潘安好似仙神降世,解决了许多原本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明明从潘安告诉她“其实你也很漂亮”开始,她就开始在憧憬以后的日子。
明明潘安已经开始带着她去寻找在外拜师修道的妹妹,马上就能和家人相遇了。
为什么这么多让她幸福的事情遇到一起,就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了呢?
文慕诗不明白。
她觉得如果是以前的她,这个时候估计也只会麻木的继续忍着。
但是今天,她不想再忍了。
……
然后,她就被因为修炼《阴阳同命锁》被打断,需要重新开始而恼羞成怒的白君轻,给捆在了一旁的古树上。
“啧,烦死了,又要重新开始。”白君轻身后的尾巴恼怒的晃了几下,甩出来的尾风,都在地上留下一道清晰的印子。
她看着手中的秘籍小声嘟囔道:“这九一循环法,就必须完完全全的复刻下来吗?未免也太麻烦了吧!”
“诶~恩公,你还坚持得住不?”白君轻气恼的挠了挠头发,额前那一缕挑染的白发左摇右晃,竟还有一丝有趣,与白君轻此时的心情完全不同。
男人不能说不行!
潘安心虚的瞟了一眼被白君轻捆在树上的文慕诗,不好意思说得太大声。
“你一会儿翻书,一会儿战斗的,我哪可能泄得了火啊?”
“哦,那我又来喽?”
“……行吧。”
……
日落西山,银月高悬。
白君轻此时已经用《阴阳同命锁》把自己和潘安紧紧地锁在了一起。
如果有一方死亡,另一方都会受到无法抗拒的灵魂创伤。
这个阴阳同命锁既是她给潘安的保证,也是她让潘安无法逃离保障。
只要阴阳同命锁还在,两人都可以接着阴阳同命锁的联系,寻找到对方,不论多远。
有了这个,福缘基本为负的白君轻再也不会一修炼就被人打扰,找到的天材地宝永远被人捷足先登,只能靠积攒功德换取一时的安宁。
她现在已经无敌辣!
白君轻从潘安的身上下来,面色微微泛红,额前还有一丝丝带着暖香的薄汗将些许柔软细碎的发丝粘在脸上。
微微颔首,撩起耳鬓旁的头发,露出泛着丝丝潮红的脸颊。
以灵气将潘安留在她体内的生命气息炼化,随即蹲了下来,也不管胸脯前汹涌的波涛对潘安有多大的杀伤力,便直接解开了潘安的所有束缚。
然后她就这么蹲在潘安身旁,转过头看向双眸失神,面如死灰的文慕诗。
“喂,小东西,我用完了,你还要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