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文慕诗大惊失色,伸手想要抓住潘安的手腕。
“潘安?!”白君轻黛眉微蹙,闪身来到潘安身前,幼滑的手指点在潘安眉心,想要探查。
惊呼声后,文慕诗和白君轻都做出了相同的反应。
她们都想要在第一时间确认潘安的安危。
但很遗憾,她们注定是要失望了。
还没等她们碰到潘安,潘安便已经在两人面前消失不见。
……
视线徒然一黑,模糊了一瞬。
待潘安再反应过来时,已经出现在一座,堂皇大气的地宫之中。
地宫正中摆着一口冰棺。
冰棺干净素雅,其上不见一丝一毫的尘埃。
却有一名着玄青色长裙的高挑美人双手抱胸坐在冰棺上面,胸前硕大的饱满将玄青色长裙撑得鼓囊囊的,好似随时都有把衣裙撑破一般,两条雪白晶莹的长腿相互交叠,玉足光洁滑嫩,莹莹若白雪,足弓曲线优美精致,足背细腻白嫩有些许透明感,纤长的足趾匀称素净,粉嫩葱白,十趾点染丹寇,恍如墨玉,精雕玉琢般精致,那系在脚踝处与足趾中趾相连的银链足饰更是讨人欢喜。
当潘安出现在地宫里的那一瞬间,她恍如无形的幽灵一般,一个眨眼的功夫便来到潘安面前,两人四目相对,一对剪水双眸直视着潘安的眼睛,其中仿佛藏着数不尽的怨气。
她说:“现在,你……后悔了吗?”她说。
“……”
潘安自认为自己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
但现在他感觉自己有点慌。
不为别的,单单是面前这个漂亮的不像人的女人可以在顺着网线把他拉过来,就挺吓人的。
更别说刚才他在心底口嗨时,确实有点得意忘形,算是有了取死之道。
但凡这女人心情一个不高兴,他估计就没了。
所以潘安不敢冒然开口。
他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呵,刚才你不是还得意着吗?怎么现在如此拘谨?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
然后因为活人竟然需要喘气,直接被你拧掉脑袋是吧?
潘安心中无语,但又碍于形势,被说将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就是翻个白眼都不敢,只能暗自克制住自己一些可能会让面前的女人犯病的行为。
实在无奈。
“哑巴了?”
香软滑嫩的纤纤玉手自下而上,指尖滑过潘安的脖颈,喉结,下巴……
最后以两个手指挑起潘安的下巴,捏住他的脸颊,冰冷的双眸微微眯起,嗤笑道:“你皮相不错,即便是在‘我’的记忆之中,在容貌上能与你相媲美的男人也不多,我见先前如此嚣张,还以为你与旁人有何不同。”
“呵~”姜白冷哼一声,不屑道:“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她抬手点在潘安胸膛,指尖轻轻一点,将潘安推开,又坐回了冰棺之上,两腿交叠,玄青色长裙过膝只能露出小半截的纤白小腿,轻微晃动的精致莲足泛着莹莹白光,引人注目。
抛开潘安极其有可能会寄的事实不谈。
其实面前这女人确实美若天仙,有如空谷幽兰,清幽淡雅,艳而不妖。
但以潘安现在的情况,不谈事实谈什么?
谈恋爱吗?
潘安轻叹一声,抬手揉了揉紧蹙的眉头,说道:“那不然呢?我骂你两句?”
诗娘,我可能不能带去你找你的妹妹了。
山君大人,你……就自认倒霉好了。
潘安想得很开。
如果反抗不了上天的安排,那就——开摆!
“嚯?终于不当哑巴了?”姜白露齿轻笑,瓷白的贝齿漂亮规整,唯有嘴角处的两颗虎牙闪烁着骇人的寒光。
作为鬼中恶鬼,尸中旱魃,其实姜白并不需要用牙齿吸血这种粗陋的方法进食。
只要她想,方圆千里之内的生机,会如鲸鱼吸水的向她涌来。
瞬息之间,便能让千里之地化作荒域,万里之国沦为旱地。
但……她现在还没这想法。
姜白戏弄潘安时,眼睛下意识的瞟了眼身下坐着的冰棺。
那儿躺着的,才是这地宫真正的主人。
或者说,当年真正被封印在此的天帝之女。
潘安实在无奈,不知该作何表情,翻了个白眼:“那我还能怎么办?我不说话,你要拷打我,我说话,你要为难我。我总不能说,这波我不活了,直接开送吧?”
"哼!胡言乱语之徒。"姜白微微皱起小巧的琼鼻,从鼻腔内发出一声冷哼,直言道:“那你为何不直接去死?这样,我说不准还能放了你外面那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娇妻。”
噶?
潘安眼神一凝,发现了姜白话中与这个世界不符的微妙之处。
如花似玉?小娇妻?
还是两个?
这似乎并不该是一个审美颠倒的女尊世界,该有的说辞。
他心下疑惑,但也并未表现出多震惊,只是眼眸稍稍低沉,轻声问:“如果我说,我和她们其实认识的时间并不久呢?”
潜台词:那她们威胁直接并没有用。
不管是不是真的,先把话说出去再说。
姜白血色的眼眸微微眯起,手指拨弄着垂在胸前的发丝。
“说谎对我是没有的。”
“可我没说谎不是吗?如果你看得出来的话。”
真如潘安所说,他和文慕诗,白君轻认识的时间确实不长。
甚至关系也极其微妙。
只是恰好有些常人无法理解的纠葛而已。
“真是无情啊!”姜白心生感慨。
她感知出来了,外面那两个为面前这位俊美无二的男人担忧的女人,确实和潘安相识不久。
潘安没有说谎,而她想要戏弄潘安的想法,也算是落空了一半。
不过……既然用旁人的性命威胁不了,那就换一个方法好了。
她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有的是时间玩弄眼前这个刚才竟敢出言不逊,挑衅于她的男人。
若是玩腻了,那便看心情再做打算好了。
心情好,说不准也就放他一马。
心情不好,就让他没马。
姜白双手抱胸,白玉似的小臂承担了常人无法想象的重压,纤细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在上臂上轻点,垂眸静思,该怎么逗弄潘安。
见姜白不说话,潘安也开始随意起来。
压力是不吃的,动作的随意的。
靠着身后的墙壁,潘安满脸无所畏惧。
嘴欠,没办法。
下辈子注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