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此时离谷阳县还有四五十里路,几人便打算在兽车里歇一晚,等明天再赶路。
这几天,走走停停,按着一日三四百里的速度,应当是走了就一千多里的路程了。
哪怕明天进谷阳县歇一下,顺带再买几身变小后能穿的衣服,估计去到文慕诗妹妹那边时,也要不了多少天。
如此,操劳了一整天的潘安,与白君轻,文慕诗二女一同睡了过去。
银月高悬,宛如轻纱般的月光洒在兽车上。
兽车外有结界守护,兽车车厢内,又有白君轻这个白虎大妖的气息在,寻常妖兽不敢靠近,而若是有其他带有恶意的生灵靠近,也会被结界阻拦,并且提醒兽车内的三人。
几乎没有任何的防备。
他们睡得很香。
而此时,潘安他们却不知道,一道双眸散发着血光的身影悄无声息的穿过了他们精心布置的结界,没有生出半点动静。
那道身影身旁悬浮着一把樱白色鎏金长剑,一头青丝柔顺丝滑垂至腰间,玄青色长裙下的曼妙的身段妩媚动人,双腿圆润白皙,肤若凝脂,皎白胜雪。
“睡得倒是挺香。”姜白轻笑一声,见潘安被包夹在文慕诗和白君轻之间。
“也是,你要是睡得不香,不就显得我的仙法很菜吗?”姜白看着眼前的画面,心中并未生出什么其他的想法。
她让潘安三人安睡,并非是带来了其他人,只要她一声令下,就会冲出三百个刀斧手将潘安细细剁成臊子。
她只是单纯的想来看看潘安领悟得怎么样了,顺带再惩罚一次潘安先前的无礼。
并非她迷恋上那种奇怪的感觉了!
想着,姜白弯下腰将潘安的脑袋从白君轻的绵软似水的沟渠之中拉出来,随后又将潘安的大势,从文慕诗软腻细嫩的腿|间抽出。
姜白葱白玉手提着潘安的衣襟,像是提着一只小猫似的,一个闪身便消失不见。
而车厢内的二女却浑然不知。
依旧在姜白施展的幻梦之中沉沦。
在白君轻的梦中,她只要天天和潘安双修就能飞升成仙。
而文慕诗的梦,却十分的简单,仅仅只是与妹妹和潘安性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没有其他人打扰罢了。
至于潘安的梦?
他才刚刚看清眼前的景象,他大抵是站在一块漂泊在无尽虚空中的大陆碎片上,身前有站在一位身材纤细窈窕,莫约有十七八岁银发金瞳,身上穿着一件薄如轻纱,却丝毫不透肉的白色襦裙。
只隐约间看见,那为眉眼间透露出说不尽的孤寂的少女,双眼空洞无神的望向他,粉唇轻启低声说了一句:“你终于来了。”
结果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一道清冷孤傲的声音叫醒。
“喂,醒醒!你是打算让我请你起来吗?”
随即他便被一只散发着清寒幽香的白嫩玉手捏着脸颊上的软肉,狠狠蹂躏,恍若一只软乎乎的毛绒玩偶。
“???”
潘安当即反应过来,也顾不上自己凌乱的衣襟,双手拦住那只在他脸上肆意揉|捏的纤纤玉手。
“等等,你大半夜的把我从梦里叫醒干什么?”
说罢,潘安环视一周。
特么的,连天花板都没有。
扒拉着边缘往下一看,捏妈还是在万米高空之上!
吓得他下意识的抓紧那只原本还在迫害他幼嫩柔软的脸颊的罪恶之手,若是手中什么东西抓着,他怕是要因为恐高,腿都站不直。
虽然他现在还是坐着的。
“嗯哼?你觉得我找你会是干什么?”姜白双手抱胸,绵软丰润的白玉团儿晃晃悠悠,荡起一阵汹涌的波涛,也不说自己要干什么,反而把这个问题甩回了潘安。
潘安四下看了看,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我管你是干什么的?我的诗娘和山君大人呢?”
虽然在姜白面前,文慕诗和白君轻并不能给他带来安全感。
但如果他发现自己面前只有姜白一人却没有文慕诗和白君轻在身旁,那么他就得开始恐慌时不时姜半秋的戒律失效,导致文慕诗和白君轻出事了,说不定就连他自己都可能会受到来自姜白的生命威胁。
“啧。”姜白蛾眉轻蹙,撇嘴咋舌,有些嫌弃似的说道:“我说过不会再找她们的麻烦,那就不会违约。我只不过是让你们睡得香一些,然后顺带把你带走了而已。不信你往下面看,底下就是你们那两位小娘子的安睡的兽车。”
姜白解释时,还极其嫌弃的用嫩白的雪足指了指云端底下的兽车,眼中满是不屑,似乎是在鄙视潘安的胆小。
然而姜白脸上嫌弃与不屑的神情并未让潘安生气,反而让他心中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想法。
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不过比起关心这些,还是文慕诗和白君轻的安危更值得关心一些
潘安强压下心中那些奇奇怪怪的念头,扭过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瞄了一眼万米之下的空地里,那辆由文慕诗自己挑选的兽车确确实实还在那里,并未被摧毁,甚至连结界都完好无损。
除了他被姜白给拎了出来之外,一切都安好如初。
微风徐徐吹过,树叶簌簌作响,虽然并不能将声音传到万米之上的高空中但却让潘安放心下来,他开口说道:“所以你把我从车里拎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总不可能就为了吓我一跳吧?”
他看着姜白轻车熟路地用怨气生成一把漆黑如墨的椅子,双手抱胸,光洁如玉的下巴微微抬起,用好似看苍蝇一般的眼神看着他,双腿交叠,搭在上面的那条腿一晃一晃的,纤长且不失肉感的玉足好似钓鱼的饵料一般,在他面前晃悠个不停。
仿佛就在等着他上钩。
“为什么?”姜白轻笑一声,玉足上的银链摇曳。
“当然姐姐我心情又不高兴了,当然是来找你出出气喽~”
潘安微微一愣,一时有些迷惑,出气?出气就出气呗,反正姜白也不能绕过姜半秋给她种下的戒律,说是惩罚也好,说是出气也吧,其实对潘安来说都无关痛痒。
然而姜白见潘安还没开动,血眸微眯,冷声道:“怎么?你不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潘安见自己答应得稍微慢了些,姜白的神色变化都如此之大,当即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