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学校的湖边，两只天鹅在我面前互相舔毛。
我用力踏响地砖，吓得它们一愣。
可恶啊，要不是学校不让投喂，我直接一面包飞过去。
“久等了。”
“我已经吃饱了。”各种意义上的。
“哈啊？”
下午没有课，她叫我去打网球。
有人抢先一步来到球场了。
我随口问：“那两个好像不是林老师的学生吧？”
“应该不是，一个发球动作不标准，另一个连发球都不会。”
球场只有三个，最外面的给人占了，最里面的是老师专用，只剩中间那里。
“靠！”
一个初学者用拍子的正面接球，那颗球飞得比护栏还高，险些砸到停在路边的车辆。
“他们真的很厉害呢。”我不由得发出感叹。
“你可别笑人家了，明明自己也才刚学不久。”
之后，他们又几度将球打飞至场外。
打到黄昏，两个常来的老师还没有出现，初学者倒是离开了。
我们坐在长椅休息，她的汗水顺着脖子流进衣服。
“看什么？”
“没啥。”
下周就要期中考了，她怕我过不了，把我拉出特训。
“有贼心没贼胆可什么都干不了哦。”
“谁是贼啊？看一眼自己女朋友怎么了？”
“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看的说。”
篮球场也开始热闹起来，看他们耍出各式花招的情景，让我想起了小学的时候。
穿着最新的球鞋去参加区小学的比赛，结果连十强也进不了，还在初赛第一场就吃黄牌。
截球的时候手关节撞到对方球员的脸，效果跟接了我一拳没啥两样。
比赛结束了，我再也没碰过篮球。近视也是原因之一。
现在去打我也没有摸得到球的自信，哪怕是小学生我也打不过。
我伸出手，在空中慢慢握紧拳头。却再也无法抓住过去的时光。
最后一缕阳光结束在我手上。
“走吧，去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