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
“声纹认证，权限：舰长，认证通过，请进。”旗舰的保安AI冷冰冰地回应，将监禁室的自动门打开。
半躺在宇文式面前的，是副舰长周南。
她有气无力地张开眼睛看了看他，勉强地露出了柔弱的笑容。
这是帝国特色的监禁方式，不止将犯人关押，而且定时注入药物。
“为何将妳禁闭，可心里有数？”
“……”在宇文式未说出来之前，小南便已默认般地闭上眼睛，也有可能是药物原因令她无比疲劳。
“协助帝国舰队植入音频木马，入侵舰队计算机和旗舰舰桥人员的辅助AI，身为我们之中的叛徒，你还有什么要说？”
“叛军的叛徒吗？呵呵。”小南无比讽刺地发出笑声。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背叛我们的，还是说，从加入叛军的时候开始，就已经是间谍身份了？”
“你应该记得……我是第一批追随你的人。”
“没错。”宇文式冷冷地回应道，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出一丝痛苦。
“如果我说，我是为了兰露才加入叛军，你相信吗？”
“为什么？你大可留在她身边，我那时也从心底希望你这么做。”
“男孩子都是傻瓜啊，总是好高骛远地看着远方，从来没想过女孩子怎么样才算真正地幸福。”
“……”宇文式脸上的痛苦愈发明显，此刻两人的脸色，他反而像是被注射药物了的一方。
“我……从离开帝国以后，一直断断续续地和兰露建立联络……现在，她成了帝国剿灭叛军的秘密武器……我必须帮她……”
“帮她剿灭我们？”宇文式的眼睛变得晦暗如窗外空洞无物的宇宙空间。
“你果然的是个傻瓜啊……你们应该已经搜过我的房间了吧？”
“例行公事。”
“在我的保险柜里……有乐园的年票和……密码，保险柜的密码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最后，她引用了一段古老的科幻作品里的台词，推了宇文式一把。
“到明亮隘路去找她吧，就是那个最后审判日不可能无休无止推迟下去的地方。
他们称他弗洛斯特。他们称她贝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