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走到步行道上,看着面前这河。“你说我要不要答应他。”雪玟目光依旧放在眼前的河流。
青亦转头看向她,“随你啦,我是觉得这样花样的年纪,谈一场青涩而又懵懂的恋爱不失为一段美好的经历。”
“嗯,那青亦你谈恋爱是怎么样的。”她想从青亦这边看看情况,参考有经验的人也是很正常的事。
“怎么说呢,就像这条河,平平缓缓的,可能偶有波纹,但也不会掀起什么大浪。”青亦顿了顿,摸了摸她的头,“不过同意了也只是开始,就像是拿了张入场券,还是要用心经营才能细水长流。”初恋大家不懂也很正常,本来就是青涩稚嫩的,老练油腻才会显得奇怪。青亦以前也是不懂,慢慢才悟得一些。
雪玟皱了皱眉,显然青亦说这些并没有让她觉得好转,“好像很麻烦的样子。”
“嘿嘿,有感而发,说多了点。其实你根本不需要我的意见,初恋这东西懵懵懂懂去体验最好,不过要保护好自己,没有什么比自己更重要。”青亦说得还是很诚恳的,她也不希望去干涉好朋友的选择。无论雪玟选择什么,青亦都支持她,而且有些事情光听别人说是没有用的,还得自己去感受一番。
雪玟想了一会,转身抱住青亦,她比青亦矮了些,青亦的眼睛刚好能够平视她的头顶。软躯在怀,青亦也没什么念头,只是觉得她今天有些黏人。
“好了,我们去那座庙看看吧,来了人家的地盘,不去打个招呼就显得不礼貌了。”青亦把她从怀里揪出来,拉着她的手跑向那边。
“不要那么急吗,庙又不会跑了。”雪玟在身后娇嗔道。
青亦回头看了她一眼,“说不定,它还真会跑了。”
拉着雪玟进了这座庙,其实庙的布局基本大差不差,前面是供奉的神像或佛像,周围满是一堆壁画,然后有的可能还会有记载一些供奉的人物的生平事迹。青亦虽然不信,但秉承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观念,她还是拉着雪玟过来拜了一下。
“雪玟你看,这边好像是它的生平事迹。”青亦指了指这面墙,“好像是以前的什么将军,过来开拓这边的。”
“要不是有这个,估计我们也不知道这些。你说百年后,还有人会记得我们吗。”
“要记得你,总要有存在的证据吧。”青亦和她一起出了庙,两个女孩子就坐在庙前的石椅上休息。
雪玟用手撑着腮,偏过头看她,“我估计我家要是换沙发,我连存在的唯一证据都没了。”
青亦笑了笑,从包里拿出糖递给她。雪玟接过很干脆地接了过去,甜甜的感觉真的让人心情愉悦。
过来一会儿,少女慢慢沉闷下来,低下头,身子好像有些颤抖。青亦有些纳闷,刚刚不是还在笑吗,怎么情绪变幻得这么快。
青亦靠了过去,搂住雪玟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怎么了,是有什么不舒服吗。”青亦第一感还是生理问题,毕竟这些来得比较直接。
雪玟也没回答,在她怀里哭了一阵。旁边的一个来这边祭拜的阿姨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两个小蛋糕,“别哭了孩子,这两个小蛋糕刚拜过,送你们吃了...”说着还摸了摸雪玟的头作为安抚。
青亦连忙道了个谢,萍水相逢,一个路人能安抚自己同伴,还送东西给她们已经很不错了。
将小蛋糕放在石桌上,青亦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思绪也开始运转。她待雪玟冷静下来再问一下,没有无缘无故的哭,若是难以开口,她也不会追究。
阳光慢慢变得强烈,就好像是驱散她心中的阴霾一样,雪玟情绪也慢慢变得稳定,只不过她梨花带雨的样子确实是惹人怜爱。
其实这么多年,青亦也没少见女孩子哭过,林莹哭的时候是一边撒娇一边还要别人给她安慰;妹妹哭的时候是独自在那伤心,看到她会躲进她怀里,但也只是安静地哭着;沫远的妹妹沫萱这丫头就比较贼了,哭的时候一边控诉他老哥的罪行,一边又在从另外一个方向给圆回去,一度让她哭笑不得。
说起来青亦自己也没少哭,重生一世,人也更加多愁善感,不过她也没委屈自己,有什么就好好发泄情绪,有时候哭完人也就好了。
带雪玟到树下的石阶坐着,这边头顶上有树叶遮着,没那么晒。青亦抬头看天,天色又变沉闷了,刚刚还在灿烂的太阳也是说变就变。
“我家要搬走了。”这一声如惊雷一般,将青亦从发散的思绪里拉了回来。
青亦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眼睛不由得多眨了几下,前世也不是没经过生离死别,但今世还是第一次。
但她很快就调整过来,“什么时候。”
“应该就这个月了,我爸调回老家附近,我们也要跟着回去。”雪玟说话还带着哭腔,她舍不得这边的点点滴滴。
“不是还有时间嘛,我们应当享受这点剩下的时光,而且就算离开了,也不是见不着了,现在这么方便,去哪不行...”青亦哄了她一会,两人就在这边静静坐会。
其实两个人的性子里都有些内向,都比较享受这时候的宁静,但夏日的天气有时候就是这么不给面子,这时候太阳又出来了,显得十分晒人。
“太阳有点大,去我家玩会吧,我待会送你回去。”青亦发出邀请,她是希望能和好伙伴再说些话。
...
暑假很快要过去,雪玟终究是离开了,人生有路,各自安好。青亦情绪也低落了几天,人心毕竟是肉长的,再怎么样都会难免惆怅。
期间青亦也去参加了所谓的散伙宴,就是几个小团体在那吃饭,吃得算是平平淡淡。不过,有一两个腼腆的男生鼓起勇气想试试,但有句话说得好,表白是胜利的宣言,而不是冲锋的号角,所以毫无悬念地寄了。但青亦对他们很是佩服,至少他们曾经尝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