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无论什么时候,手机都是有用的

作者:毛丝儿 更新时间:2023/11/4 23:59:44 字数:2587

陶世从位子起身,观察四周。

借着白屏模糊画质的闪光,可见度基本没问题。

围着影院转了一圈,陶世确认,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撑着房屋的墙壁光滑,哪里还有门的影子。

原本觉的很挤的影院,在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变得空前的宽敞。

哒哒哒,寂静的四周,使得白色影屏的声音更加清晰。

犹如一个人走在漆黑的夜路,悄无声息的有人在背后蒙上你的眼睛。

感知受到限制,窒息泡在恐惧。

有丁点吓人,但也仅此了。

四周的墙壁渗出血,血液组成几行字。

洋洋洒洒是叫陶世立刻马上回到座位的意思。

鲜红的字体粗壮,极致的红色触目惊心,字迹末端还滴着血珠。

陶世觉的新鲜。

没有理会突如而来的诡异,手机这个时候响起提示音。

在这种诡异的环境下手机竟还能使用么?

接受了太多小说与电影的设定,陶世下意识的觉的手机不能用了。

没想到它还能连通外界。

那么他就可以打电话搬救兵了。

信息是周舟洲发来的。

今晚steam发售大型真人演绎版恋爱游戏,《完蛋,我被老婆包围了。》

多条支线贯穿,让你足不出户就可以谈恋爱。

和飞跃13号房一样,可以玩的电影。

得知手机能用后,只想到打电话搬救兵的陶世,却没有想到用手机联系林予禾看看。

血液似乎被惹怒了,它不能接受来自陶世的无视。

阴暗的墙面,黑色的血液再次重组。

意思大概是没礼貌的家伙,我墙上的字你没看见?

天花板下起血雨,光线昏暗的环境下只能看见黑油油的血露凝成,坠落,凝成坠落。

陶世在哪儿它在哪儿,陶世跑到哪儿它淋到哪儿。

还别说,这家伙挺会节约成本,血液只照着陶世砸。

陶世恼了:“哟嚯,还气上了,要说没礼貌也是你没礼貌。”

随随便便,不打声招呼就把我拖到这个鬼地方。

到底是谁没礼貌?

血包子下的更凶了,血块愈发浓红黏腻,大坨大坨的滑到陶世的外套沾入他的衣服。

刺鼻的腥味和血液中的铁味熏得陶世想要呕吐。

“行行行,我坐下,别往我衣服上洒。”

陶世服了,什么东西。

开学第一次包里,外套里,草里地里的血液,带给他的感受到现在想起来还浑身不得劲。

他可不想在贴个大血块到处跑了。

见陶世终于妥协,天花板上乌拉拉的血液收回。

墙壁上的血液由深到浅最后消失不见。

陶世安静的观看电影。

在陶世老实下来后,画质模糊的白幕重新播放起把陶世看睡着的电影。

从片头曲开始,诡异的音乐播放。

哈?是因为我没好好看,所以单间包场让我重看一遍么?

你人还怪好嘞。

影院只有他一个人,原本放出的声音撞到四面墙壁钻入陶世的耳。

本来人就不多,也不存在什么没素质的人窃窃私语,陶世想不听清楚都难。

何况是放大版旁若无人,360度全音响播放。

啊,声音从四面八方涌入耳,这个不曾谋面的东西好贴心。

陶世现在可以确定,这将是他这辈子看的最沉浸式体验的一场电影。

爽歪歪!

随着谢幕曲以及演员表的出现,电影步入了尾声。

这是一个感人的故事,讲述的是在古代,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结为恩爱夫妻。

丈夫为妻子寻药的故事。

妻子从小身体就不好,两人生活在深山中的一个小镇,求医就得去老远的城里。

村子里种着许多浆果林,有山有水,人们依靠着去城内贩卖浆果和浆果汁为生。

这天妻子咳的实在厉害,丈夫跟随入城的车队去请大夫。

为什么说是请大夫?

妻子体弱跟随车队多有不便,恐怕撑不到城里。

于是丈夫想着让大夫带好药箱,请进村里为妻子看病。

跟随着车队载满坛子浆汁,轱辘噜的走到城里。

日暮西山,众人抵达双月城。

事件进行到这里,一切都还如常。

很遗憾并没有请到大夫,没有这么热心肠的大夫愿意屁股被咯一天跟你到深山老林。

依据丈夫的描述,大夫给多开了几味药。

且大夫说治疗咳血之症,药物加青心草服用效果更好。

从幼时起,妻子的病一直都是依赖青心草,应该不会错了,大夫的药可以缓解妻子的病。

很大概率可以治好。

青心草不难找,村镇依靠的山上就有,十几年下来快让丈夫给薅光了。

再生速度远远比不上采集速度。

没办法,村镇里的人平时生病就是靠山上的一些草药。

一些小病小灾都能自给自足。

难免别人也需要青心草。

总不可能独占一个山头的药,他又不是土匪。

年长人都懂草药学,对着小年轻指点一二,普通的感冒风寒都可以治。

也不需要大夫坐镇,除了妻子这个鲜少情况。

出了双月城,附近有座小山头,里面有着不菲的青心草。

丈夫脱离车队去拔草,抓的药交由车队先带回村庄。

日落前车队本能回去,但由于丈夫要去采药会耽误脚程。

所以丈夫独自前去。

都是一个村的人,大叔大伯们纷纷表示不能丢下小孩子一个人在这。

在丈夫的百般劝说下,车队带着今天的收成和药返回村庄。

估摸着时间,不耽搁速度快点,深夜前丈夫也能回去。

只是夜路可能会有危险。

 转身奔向深山。

挖了一背篓草药的丈夫走着下山的路,意外横生,遇到大虫。

护着药草经历了一番缠斗。

腰腹部受伤,露出一道鲜红的爪印,鲜血如注,汩汩的朝外涌。

血腥味更能刺激吸引畜生,身上又添几个血洞,腿被咬掉一截,丈夫奋力顽抗。

唯一支撑的念头就是,妻子还在等着他带回青心草入药。

他不能躺在这。

深夜,荒芜的地面一条长长的血迹贯穿,丈夫拖着残躯,手指扎入泥土,胳膊抓地前行。

每向前爬,身后都会留下血迹。血液顺着泥土缓慢流淌,在夜风中风干。

一边流,一边回头张望,看到背后完好的青心草糟糕的心情才会升起一丝慰藉。

      地面上的植物断杆,切口尖锐,在丈夫的身体爬过后染上鲜红。

身体痛么,好像吧,更多的是担心。

夜风吹乱他的头发,在爬了不知多长时间,他的生命也终于走到尽头。

其实,拖着残躯找点草药,保存体力或许还有下去的希望。

某种意义上他放弃了生的希望。

他等得,妻子等不得啊。

天上星子点缀,地上血迹深进沟壑。

丈夫手掌抓着泥土,指甲塞的涨满,他污浊的脸上,干了的血迹被一行泪扫过。

不甘心。

“对不起,阿予。”

最终丈夫含恨双月山。

后来村子闹起鬼,时间大概在丈夫失踪七九日之后。

每子时午夜,村镇的某间竹屋,身形纤瘦的姑娘,点灯眺望窗外。

像是应召某种呼唤,阴风卷 呼呼过蜡烛熄灭。

你来了,应该是你来了,你该来了吧。

人人害怕避之的鬼,或许是有人等待的思念。

你在思念我,我亦放不下你,所以我来了。

对不起,如果惊吓到你,非我本意。

陶世静静的倚着座位,这哪是鬼片,爱情片吧。

……

另一边,林予禾单独出现在影院,空旷的电影院属于她一个人。

林予禾手掌轻落座椅扶手,一股无形的波动激荡在影院。

乌黑木的发丝扬起,林予禾神色冰冷,像是冬天沾了冰露的红梅。

冰冷高洁摄人心神。

她好不容易和人约个会,看个电影你还给我分开?

墙壁上的鬼画符被灵能力冲的七散八歪,笔画不受控制。

鬼画符变幻成各种颜色,一阵阵诡异的笑声传出,似哭泣又似哀嚎。

小东西被气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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