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身刺穿心脏,鲜血随着伤口的裂痕流出来,疼痛感刺激着狂信徒的神经,令他陷入无与伦比的兴奋之中。
“再来!再来!”
尤里抽出剑刃,后撤几步,借势再砍几下,狂信徒的身上又多出一些明显的伤口。
在进行下一步攻击前,尤里·拉斐尔选择让对方攻过来,自己则是要接下这位受虐狂的反击。
然而,和预料的一样,狂信徒站在原地品味着伤痛带来的快感,仰天长笑。
“痛快!痛快!给我更多的苦难!”
在一阵兴奋过后,狂信徒猛烈地锤击着胸口,向尤里扑来。
“哎。”
尤里闪身躲过这一击,趁着对方没有办法回击的空隙,一击手刃直接打在其后颈的位置。
狂信徒未能反应过来,但能感受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进入身体,随后意识就逐渐模糊了下去。
“怎么会这样?”
首领捏紧了拳头。
他想不明白那个疯狂找虐却又强得离谱的家伙怎么会输给一个看上没什么战斗力的人。
要是尤里用的是之前的手段,或许还能找个借口,可他竟然是靠着剑术解决掉了自己的对手。
“你们的靠山已经被我打败了,如何,要不要选择臣服?”
尤里看向匪徒的首领,手心重新攒出漆黑的腐朽气息,满溢的死亡和哀嚎响彻云端。
天色渐暗,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苏醒了过来。
“不不不......停手!停手!”
首领立刻反应过来,要是他们不选择顺从尤里的意志,后果大概就是被抹杀。
按照这群疯子的逻辑,杀人完全不属于会产生愧疚和恐惧的行为,反而可能会是一种必要的仪式和亵渎。
“我们听从你的命令!”
见首领服软,手下们自觉地选择向尤里缴械投降。
看着这群没有多少骨气的家伙,尤里欣然接受了他们对自己的服从,但并没有因此看不起这群被称为匪徒的家伙。
要是他们选择奋起反抗,或许还能伤到已然成为超越者的尤里,但肯定会有人被尤里杀死,所以为什么要去反抗一个无法打败的存在呢?臣服,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样的想法出现在混乱之地不足为奇,尤其还是一群尚且还有生存想法的匪徒。
“好,既然如此,你们从今天开始开始按照我的意思办事!”
尤里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将腐朽之种种植在每个人身上,即使有人想要反抗,也不可能逃脱。
“我在你们身体中播撒了神明的恩赐,只要不去反抗或者忤逆,那么它便不会伤害你们,甚至还能提供一些奇妙的帮助。”
匪徒们颤颤地点了点头,丝毫不敢不信尤里的话。
“我不会干涉你们的生活,除了这个家伙,我也不索取任何东西。”
尤里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狂信徒,眼神看向首领。
首领微微点头。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那么,希望各位能活得久一点。”
话音落下,尤里的身影和躺在地上的狂信徒消失不见。
匪徒们在经历了生死时刻后,各个都陷入无尽的疲软和空虚之中。
那个可怕的家伙,终于走了。
......
在一阵灰暗中,受虐的信徒依旧在感受着身体上传来的疼痛。
“咳......我......”
当他睁开双眼,只见自己被绑在一张椅子上,手脚动弹不得。
“醒啦?”
转过头去,他便看到刚刚和自己对战过的异教徒,脸上浮现出意犹未尽的意思。
“喂,你还有力气打我吗?”
“没有。”
看着对方还有些期待的眼神,尤里的眼角直抽抽,又不敢继续对他输出。
受虐的信徒就是这样,一直在全世界找虐受,要是有人真的能把他们当成沙袋,这群疯子会很高兴地接受这样的请求。
“我没法满足你的需求,因为暴力可不是我的作风,更没有要靠着折磨肉体才能寻得解脱的悔恨和过错。”
尤里的话令狂信徒很是失落,无奈地扭了扭身子,想着能不能用捆绑的绳子解闷。
“不过,你想要参加战争吗?”
“哦?战争?”
这两个字令狂信徒有点兴奋。
“哈哈,真是棒极了,我想我很愿意去战场拯救那些深陷杀戮泥潭的家伙。”
战争的存在必然带有鲜血和痛苦,而以折磨自己的方式,将众人从其中拯救正是受虐之神的职责。
代替他人承受痛苦,在这样的理念面前,尤里其实不太清楚。
只是听说过,他们这些信奉受虐之神的家伙通过在别人面前自虐进行传教,要是有人同样想要体验这种快感,就会被这群信徒同化。
受虐的信徒往往不会拥有超越者般的实力,但他们身上会根据承受的痛苦多少而产生相应数量的受虐神性,因此他们的身上存在着某种极其强大的权能。
“你说的战争在哪里?”
“你想见识见识?”
“当然。”
“那就听话。”
尤里解开束缚着狂信徒的绳子,重新给予其自由。
然而,他却有些不满意。
“只要能继续受苦,我不介意听从你这个邪恶家伙的命令,但我绝对不允许有人和我抢占这种好事!”
尤里摊着手,表示这种情况不会发生。
“哼,但愿你能说话算话。同样作为异端,我还是先自我介绍一下,克拉夫多·恩比古,是信奉受虐之神的信徒!”
“尤里·拉斐尔,腐朽之母的使徒,明面上是永恒圣教的神官。”
神官?
克拉夫多不悦地看向尤里,“你觉得你很幽默?为什么会有异教徒担任永恒圣教的神职?这简直是在亵渎自己!”
“我可没有这种背德感,而且我的母亲并不介意。”
尤里指了指身后,虚空中显现出一丝诡异的虚影。
克拉夫多瞪大双眼。
“你竟然能让信奉的神明现身?”
“是她自己出现的,和我无关。”
见到自己的神却没有任何喜悦和疯狂,反而相当冷静,这对于异教徒来说,根本就是不敢想象的。
对于尤里的身份和存在,克拉夫多有些怀疑。
他能从这个看上去瘦弱的男人身上感受到一股莫名的神性,这并非来自于其身后的虚影,而是另外的存在,是不属于艾瑞斯特的东西!
没有多说什么,克拉夫多默默地坐回椅子上。
喜欢受虐是一回事,但这可是有信仰支撑的!
要是让这位狂信徒去面对一个莫名邪恶的家伙,他可不会愿意,索性就按照对方的意思来,反而会更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