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看着那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对着叶飘雨感激道:“谢谢你救了我。”
“其实,我是一名剑客,世间不平事,我都要管!”
“真要谢谢你,若不是你,我…”少女悲痛的脸,惹人垂怜。
叶飘雨看着少女,那痴人的体香,淡淡的一抹红妆被水所淋,更加的楚楚动人,他摸着少女的肩膀,那肩膀微颤,彷如伤心至极。
“你为什么被他追赶,是有难言之隐不成?”
“那个恶人,是这个村的恶霸,相中了我的美色,然后…”
“他就骚扰你不成?”
“嗯…”
叶飘雨看着她的学生短裙,裸露出来的长腿,上面的毛发都那么美:“你还是学生?”
“我十八,高中的最后一年,最后几天。”
叶飘雨一怔:“你十八岁了,还没高中毕业?”
“因为我…我命苦,我…我辍学了两年。”那少女似有伤心事,说的断断续续。
“你好可怜。”
“哎,我的命好苦,好苦的…”说罢,她把头抬起,红唇上已有泪水,眉宇间更是悲色。
“走吧,我送你回去。”叶飘雨拉住她的手,软软的,像水一样的嫩。
少女未挣脱,任他拉着,淡淡的道:“我家还有很远。”
“再远我也要送你去!”叶飘雨坚毅的眼神中,露出正义之光,不保护弱小,算什么英雄?
雨还在下,有风在吹,夏末临秋,很冷。
少女冻的哆嗦着身体,薄薄的衣衫,胸,若隐若现的抖着,叶飘雨嘴角流出了口水,然后用舌头把口水舔回到了嘴里。他脱去上衣,披在她身上,柔声道:“小心感冒!”
“你不冷?”少女看着他凸起的腹肌,心中一阵暖意。
叶飘雨咬牙切齿,很久说出一句话:“不冷。”
少女指着不远的山:“我家要翻山的,那山叫丽峰山。”
叶飘雨一怔,笑道:“这么巧,正好我们一路。”
“你家在那里吗?”
“对。”
“哦。”
“也不对。”
“什么意思?”
“我四海为家,处处皆为家。”
“看来,你是个孤独的哥哥。”
“错,我有时孤独,有时不孤独。”
“哦?”
“以前的我孜身一人,确实孤独。现在有你在身边,我又感觉到,我不再孤独!”
……
丽峰山海拔888米,三十分钟的时间,走到了半山腰。
“站住!”后面传来喝叫声。
叶飘雨回头一看,魂差一点吓飞了。
浩浩荡荡约有三四十人,手拿斧钺,镐把,锤子,追赶而来。
为首的正是不久前,逃跑的年轻人。
少女乱了:“怎么办啊?他们追来了。”
“别怕,有我在。”
“你?”
叶飘雨点头:“你先跑,一切有我在。”
“你?”
叶飘雨仍旧点头:“天塌下来都别怕,记住有我,我是一名剑客,我叫叶飘雨。”
叶飘雨推开少女,然后拔出铜剑,眼里露出寒光,他赤裸着上身,风吹来,他强忍住凉气,兀自不动。
“叶飘雨哥哥,你保重。”少女不舍的看着他,委屈的含着泪,向远处跑去。
“嗯。”
叶飘雨看着少女远去的背影,心中一阵莫名的酸楚。
敌人将至,英雄在哪里?
“小坏蛋,快来吃肉肉!”
口袋没反应。
“小坏蛋,快来吃肉肉!”
还是没反应。
他伸手打开口袋,土匪睡的如同猪一般,根本不理他。
“小坏蛋,快来吃肉肉!”
无果。
完了,英雄已然沉睡,彻底拉倒了。
那群人离他已不足五十米,呼吸声都听的清晰。
“大哥,你来啦,快来救我!”叶飘雨举起剑,指看向众人的身后。
对面的一群人随着他手指,向后瞧去。
哪有人?毛都没一根。
人群的人,再回头,
叶飘雨已然急奔,谁说英雄注定要赢?这么些人围住你,你还要当英雄?
那不是英雄,那是自不量力!
但,他还是晚了。
没跑五分钟,他前方就被三名壮汉堵住,那三人比他还快,比他还猛。
前方被堵,后无退路,叶飘雨已无处可逃,他握剑在胸前:“你们真可耻。”
庙宇里的年轻人已经站到他面前:“垃圾,你与骗子在一起,还说别人可耻?”
叶飘雨冷冷道:“骗子?可笑,明明是你欺负弱女子。”
那少年大怒,愤然道:“弱女子?她收了我的钱,答应做我的妻子,吃我喝我,却从不让我碰一下,你能说她不是骗子?”
“哦?真的这样?”
“这都是我的乡亲父老,你问问每个人是不是这样?”
少年看向四周的人,似乎在让他们说出答案。
人群中站出来一位英俊的年轻人:“是,我亲眼看见她偷了万四家的鸡。”
万四道:“她不仅偷了我家的鸡,还偷走了赵武家的米。”
赵武道:“那女人不仅偷了我家的米,还偷窥孙六洗澡。”
第一个站出来的英俊年轻人,忽然哭丧起脸来:“哎呀,你别说了,我都没脸见人了!”
看来,这女人不仅是骗子,还好偷,还好色。
那少年拔出刀,恶狠狠道:“你若是我,觉得我应该怎样做?”
叶飘雨道:“或许她有她的无奈,也有可能。”
“无奈就骗我的吃喝,偷大家的东西?”
叶飘雨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当初不问缘由的鲁莽:“既然是这样,你可以去找她。”
“她家在灵隐村,谁敢去?不要命了吗?”
“怎么不能去?”
“那是鬼村!”
叶飘雨头一次听到这鬼村的名称,不禁吓住:“啊!”
那少年仍旧满脸怒气:“今天那骗子好不容易被我遇到,却被你放走,你说怎么办?”
“你们想怎么样?”叶飘雨看着愤怒的人群,心突突乱颤。
“当然是赔钱!”
“要我赔吗?”
“你说呢?”少年的刀,已然压在了他的脖子边缘,再狠一点,可能就会见血。
“你想要多少?”叶飘雨摸着钱袋里的金币,心在流血。
“我给了五百金币娶她,加上吃喝,花销,一共要一千二百金币。”
“一千二百金币,这么多?”
叶飘雨战战兢兢:“但我只有八百。”
少年压紧刀:“全给我拿来。”
叶飘雨递过钱袋,心中悲凉:“你这算不算打劫?”
少年拿过钱袋,一个一个的数着金币,然后淡淡道:“当然不算,你这是助纣为虐,我们怎么能算违法。”
“你拿了我的钱,那你与少女的婚约解除了吗?”叶飘雨又道。
少年停下数钱的手,冷冷的看着他,过了好久,才说出三个字:“你说呢?”
“好吧。”叶飘雨已知道答案,他沮丧的看着少年手中——那些自己曾拥有过的金币:“我远处而来,怎么也给我回去的路费吧!”
少年微怔,然后在口袋里掏出一枚银币,慷慨的扔在地上:“给你一枚。”
“就这?”
“别烦我,走。”
“能再多给一枚吗?”
“滚!”
“哎。”
叶飘雨蹲下身,捡起那一枚带着划痕的银币,天更暗,冷风袭来,他身寒,心更寒。